这种不由自己意识做事情的时候,很有可能是某些东西上了身,在控制着她去做那恶灵本身想做的事。
一般弱一点的恶灵可能会在梦境中操控人,或者是在一个人极度虚弱的情况之下,自己的灵魂无法主宰自己的肉体。
而像宁羽所说的这姑娘的情况,在意识清醒之下还能被操控肉体,说明这恶灵的来路决然不凡,甚至可能十分凶险。
现在它已经知道那姑娘找人对付它了,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做出什么措施。
就在我思索之际,宁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能不能接。
我左面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其实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想,继而对着他点了点头。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一声尖叫从其中传来:“救救我呀道长!”
随后只听一阵的嘈杂,便再无了任何声音。
我瞪着他,面色冷漠,十分无奈地摇着头:“真是我的好徒弟啊!尽给我遭麻烦。”
宁羽面色难看,但也不敢说什么。
我当即朝着门外走去:“还说什么?走啊!等会儿真出事了你就等到承担因果吧!”
李千雪也跟着我们离开,宁羽开车,疾驰离去。
据他所说,因为出了那几档子事,这姑娘已经不在学校里住着了,而是在校外租了一个民房。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一个老旧小区里,车停在了一栋十分破旧的居民楼下。
下了楼,我们跟着宁羽飞奔而去,转眼上了三楼。
此时老旧的防盗门开着一条缝,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轻轻地勾开了门,侧着身子朝着里面探去。
见没什么动静,也来不及耽搁了,直接冲了进去。
这屋子不大,越久四五十个平米,两间房一眼就看到头了。
先去了一间卧室,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另一间房前,里面传出了轻微的哀嚎声,而房门却紧锁着。
根本来不及思索,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脚踹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本就有些旧的房门伴随着震落的墙灰轰然打开。
一眼看去,只见一个女孩骑在另一人身上,双手掐在了那人脖子之上,而地上的人现在还有微弱的哀嚎。
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人身上有一道披着长袍的黑影。
我怒喝一声,在那人抬头的瞬间,一道镇邪符打在了她的额头。
伴随着一道波光,那黑影有些涣散,下一刻直接逃遁。
上面的这个女孩也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我立刻打开灯,发现被掐的女孩脸色已经青紫,恐怕再晚来一分钟就来不及了。
李千雪急忙救治地上的女孩,帮她拉开衣物,疏通血液。
而我看向了另一个女孩,只见她两眼发黑,阳火几乎要熄。
估计就这情况下去,把地上这个女孩弄死之后,她也活不下去。
我急忙掏出一道固阳符,又去厨房拿了只碗,烧成符水之后给她灌了下去。
下一刻,她猛然咳嗽几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咳出来的都是乌黑的气。
随之而来的是阳火也逐渐旺了起来。
她看了看我,吓得一哆嗦,随后看到了门口的宁羽,才虚弱地开口:“小道长……是,你救了我们?”
宁羽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还是实话实说:“其实我没什么本事,是我师父和师娘救了你们,我之前跟你说的也是骗你的,因此还差点害了你们。对不起!”
两女一听,此时也并没有情绪去怪宁羽,只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看向二人,问道:“你们是怎么得罪了这么恐怖的恶灵?竟然几次三番地想要致你们于死地。”
我身旁的女孩突然间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哀嚎的说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啊!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这样,再这么下去我是真的不能正常生活了啊!”
刚才被掐晕的女孩也是一脸的茫然,良久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盯着她,我缓缓开口:“那恶灵想要的是你的命,说明事情还是出在你身上。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女孩想了很久,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既然想不通,那就先起来吧,坐下来慢慢想,我们今晚不走了,我有预感,这个恶灵还是会回来的。
后来从宁羽口中得知,经常被恶灵附身的这个女孩叫小冰,另一个叫小霞,俩人都是十九岁,大一学生。
将俩人的情绪安抚好,我才开始询问一些细节。
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此之前俩人有没有去过一些地方,做过一些事。
可如此问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但毕竟这事让宁羽揽下了,即便是再麻烦也得给人家解决了,否则后面无论出什么事情,我们都必须背负因果。
眼见问是问不出来了,我也只能用一种秘术了。
取红线一根,清香三柱,用读魂之术,弄清她脑海中那些不经意的事情。
让小冰躺在床上,我用红线拴住了她的小拇指,另一头拴在我的中指之上。
随后我二人并排躺着,点上三根清香,我引动读魂心法,窥探她的意识。
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平时犯了什么忌讳,做出什么事情并记不住,但我只要看一遍就能知道。
但读魂之术有些弊端,就是能看到这女孩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可在这种折磨情况之下,只要能解决当前的问题,怎么样都好,她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只是刚引动读魂术,我脑海中就出现了这小冰的过往,其中也包括很多能说的不能说的,但咱是专业的,做事一定得专业,无论多么大的场面我都要装作没看见。
还好她只是大一的学生,经历的东西也比较少。
过了几分钟后,我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之中,小冰和小霞几人穿着凉快,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爬山,几人有说有笑。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就是她们能有现在的导火索。
我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一座破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