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此时已经被伤痛折磨到了极点,拼死至此,听到火契在高空中绽放的声音。
如果她所料不错,以弦月的轻功,他一定能以千里之速赶来,不出半刻,便可以出现在这里。
做完了这一切,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生机。
现在是午后,隔壁邻居已经带着孩子前往农田干活,她试图喊了两声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回应,便放弃了这个办法。
她准备回过身去帮助老『妇』人对付这混账时,她还未来得及转头,便听见脑后传来了一声闷响。
同时还伴随着临死前沉重喘息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回过头时,便是看见那青年抬起自己的左脚,丧心病狂地踹在老『妇』人的身上。
老『妇』人的身体蜷缩得愈发厉害,而且身体正伴随着一种反常的抽搐。
那青年感受不到老『妇』人此时身体的变化,但她却听到了,老『妇』人自口腔中发出的呜咽,她的身体常年营养不良,骨头比较脆,经这么一踹,恐怕所到之处骨头都隐有断裂。
她知道此时老『妇』人正忍受的断骨级别的痛楚,那呜咽声像是一记记发红的烙铁,在不住地捶打在她的心上一般,身体内的浊气便流窜得愈发剧烈,像是要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样。
她的心脏已经疼得让人险些背过气些,她张了张嘴,声带像是被封闭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双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她如此痛恨此时没用的自己,地面发出的闷响彰显着她此时极端的暴怒与激动,她将自己手中的匕首直接掷向青年,试图以此阻止他的行为。
可是那匕首砸在青年身上,却因力度的问题无法造成伤害。
青年的双眼早已失去人『性』最基本的东西,他抬起脚,一脚又一脚,踹在那曾经给他再生生命的身躯之上。
那骨裂的声音让人痛心,老『妇』人脸部接触地面的那一部分,已经出现了混合着唾『液』的粘稠血迹,而且那干涸而苍白的嘴唇此时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
老『妇』人粗糙的衣物上,沾满了那带着泥土的脚印,如此刺激瞳孔,如此触目惊心,像是在向世人彰显着,她当年收养这被抛弃的婴儿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老『妇』人已经被踹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但手上却依旧还有力气,青年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便卯足了劲,高高抬起脚,便重重地、毫无顾忌地、精准地踹在老『妇』人脆弱的胸口上。
对于一个只有一口气的人来说,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因为在他踹下这一脚后,老『妇』人便彻底失去了底气,蜷缩的身体舒展了几分,整个人仰头躺在地上,嘴里还在不住冒着血,但是已经彻底断了气。
“不!!”就在此刻,孟南柯的声音终于冲破了浊气的束缚,声音在地面的墙上激『荡』起撕心裂肺的回响。
正是这一刻,心里的力量冲破了身体的束缚,身体内的浊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力恢复的暖流。
即便此刻她身体受损,但是内力的力量也能让她在杀人这件事上兵不血刃。
她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力量,也有将匕首刺入敌人心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