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其实是已经破皮见肉的,随着上『药』的继续,『药』粉令她的伤口处传来了比受伤更盛的疼痛感。
“疼!你轻点!”她此时也顾不得慕允是不是高兴,皱着眉头扯着嗓子道。
其实慕允的动作已经可以很轻了,她感觉得出来他处理伤口时的小心。
慕允看了看她,随即又低下头为她认真处理伤口。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闪过一丝柔和,原本的孟南柯的不会轻言疼痛的,天澜酷刑都奈何不了她,更何况是这区区擦伤。
这让他心里的顾虑似乎又打消了几分。
她看着他安静的模样,咬了咬牙,也不吭声了。
唇上忽而多出了一枚硬硬的东西,她微微看了一眼,便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那枚小东西便被他极快地塞入她的嘴中。
她正准备转头吐掉之时,竟发现这小东西竟是一枚带着玫瑰花香的糖。
也不知他何时变出这么个东西,便理所当然接受了这枚玫瑰味的糖果。
“甜的有助于缓解疼痛。”他没有看她,只是在用纱布仔细地为她缠绕着纱布,简短地解释道。
她显然因为这枚花香味的糖果哄得很欢喜,便一边乖乖被他包扎,一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慕允你真好。”
明明是一句破绽百出的奉承话,但是他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好在哪?”他面不改『色』地所问道,他也想知道。
“会医术、又细心、还温柔,重要的是还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忍不住又贪婪地吮吸了几口那浓郁的玫瑰香。
他沉默了半晌,有些忍俊不禁。
这下他知道了,原来那个成天带着一个冰冷面具的孟南柯……竟然是个喜欢吃花香味糖果的小女子。
这人给他前后的强烈反差实在太大了,他现在一时也说不清究竟眼前的这个身体里,究竟是住着年纪多小的灵魂。
若是日后孟南柯得知自己的竟有一人会如此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会恼羞成怒到要拆了他的宅子吧。
他立刻收起了思绪,那日想来是不可能的了,苏醒已是奇迹,谈何恢复记忆。
如此,在他的眼皮底下,成为忍冬,即便没有高强的武艺,聪明的头脑,但至少……他很欢喜。
若说孟南柯是他弦月的,那忍冬呢……
忍冬又是属于谁?
其实,他不知道忍冬属于谁,但至少,她不属于弦月。
“忍冬。”他突然又低声唤道她的名字。
每次他这般语气,应当都是由要是要说。
“嗯?”她随意地应了一声,抬头一看,慕允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
难道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告诉她吗,她见状立刻来了精神。
她猜想他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便主动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压低声音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额……”慕允看到她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没有笑得太明显,只是配合地凑到她的耳边,用同样轻微的声音说道,“……你该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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