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送我们了!”
苏兮和星火小队的其他人此时正站在平安基地的大门口,她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也是没有继续在留下去的必要了。
她看着面前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哭唧唧的跟自己道别,她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些人基本都是被她治疗过的幸存者和见过她英勇身姿的人们。
“大姐...呜呜呜,大姐我曾经做了好多错事,可如今看着正在慢慢变好的基地,我才知道曾经我错的多么离谱!啊...阿嚏!”
此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胖子正是之前差点就被苏兮给弄死的打劫惯犯——刀哥吴越。
且不说这人现在有没有真的改过自新,就说在当初,苏兮可是真的打算把他给杀掉的!
只不过由于那位李哥的性质更加恶劣,她才将另一个人给做掉了。
就算如此,她的心中还是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要哭能不能滚到一边去哭,真的哭的我心烦!”
苏兮毫不客气的呵斥出口,完全没有顾忌他身为基地高层的面子是否被人诟病。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听到大姐放话了吗,快滚一边去!”
张志平用力的拍了一下吴越的后背,将他半推半拉的弄到了后面去,免得被苏兮看到了心烦。
“狗贼,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我听的是兮姐的话,可不是你的话!”
吴越愤恨的甩开了对方拉着自己的手,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人群的后方。
谁料等吴越走后,前一秒还满脸正经严肃的张志平后一秒就换了个模样...
“呜呜呜,大姐,您真的要走了吗?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说着,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然而,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些被苏兮救过的不少人都跟着呜呜哇哇的哭了起来,一时间嚎叫声不断,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见到这一幕,苏兮有些无语的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周靖,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周靖,你看看你手下这帮人,一群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对,兮姐说的没错!可是...”
周靖虎着个脸十分狗腿的赞同了苏兮的话,他顿了顿后又人真的看向对方,道:
“兮姐...呜呜呜,您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苏兮:...
行吧,这个老大都在那带头哭,这下更是别想能控制得住场面了。
她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侧身对着自己的家人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让星火队的其他人先回到车上等自己。
随后才回过身来从左到右的将所有人扫视了一圈,清冷的面容同那日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周靖,你还记得当初给这个基地起名的初心吗?”
少女的声线微凉,像雨后清新的微风般吹拂到每个人的心中。
周靖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带着兄弟们建立这个基地时候的场景——
“大哥,你给基地想个名字吧,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家!”
其中一个小弟吆吆喝喝的起哄让自己想名字,他思索了半天才姗姗开口:
“就叫平安基地吧,兄弟们在大城市里辛苦劳累一辈子了,到头来都没等来个想要的平常又安稳的生活,既然如此,那就将我们的梦想,灌注到基地中吧!”
“好,好名字!以后我们就跟着大哥走了!”
“咱们终于能自己当家做主了!”
“大哥让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走!”
“...”
有的弟兄在听到基地的名字后连声叫好,也有人眯着眼睛开始自我幻想。
“大哥,末世都来了,我必须得将曾经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踩在脚下!既然基地要平安,那么暴力就是解决一切的手段!”
“我同意李哥的说法!”
这二人便是李哥和刀哥。
周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却没有出声责备,他深知这些人在大城市中吃了多少苦,又遭受了多少的不公,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后又微笑着开口: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我们的基地能平安的在末世中走下去,这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好!!!”
“没问题!”
“大哥说得对!!!”
“...”
一群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誓要在末世中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来。
回忆到这儿,他才有些懵懵懂懂的抬头望向少女,将心中的话语脱口而出:
“当然记得,我希望这个基地能够平安顺遂,兄弟们不再被人压在身下站不起来,而是快快乐乐自由的做自己。可是兮姐,您问这个的意思是...”
听闻此言,苏兮将自己的声音加入了一丝灵气到其中,那清澈的嗓音犹如阳光雨露般,滋润着每一片花瓣。
“周靖,既然选择了它,就好好的将基地做下去,不要在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因为那背离了你的初衷。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个基地名字背后的含义,包括那些新来的幸存者们!”
接着,苏兮便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手心中的重量刚好将他压痛却又不至于把他压倒。
“人的梦想是没有止境的,好好的努力下去吧,为了活着。”
说完,少女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转身径直回到了伙伴们的身边。
“哥,启程吧,去往属于我们的地方。”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兮对着自己家大哥眨了眨眼,伴随着一阵汽车的嗡鸣声,她们踏上了新的旅途。
几分钟后——
“啪啪啪!”
剧烈的掌声从车子的后方传来,虽然她们已经行驶出了一段距离,可苏兮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掌声是无言的、是真挚的,是友好的、热情的,更是感激的、炙热的!
周靖抹了把自己的脸上的泪痕,他深深的望了眼已经看不到车影的远方,默默地将对方的话牢记在了心中。
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他却仿佛懂了许多几十年才能参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