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护花的心理,我的勇气盖住了我心中的恐惧。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我愤怒地质疑杜雪,既然她和陈亮之间有恩怨,为什么要卖发簪给我,要不是丫丫摸到发簪感到心中恐慌而不敢要,差点就祸害了丫丫。
杜雪那张惨白的脸慢慢移向了丫丫,在得知丫丫就是菲菲的双胞胎妹妹后,杜雪竟然幽幽地道:“你姐姐也是一个苦命人,我对不起她。今天卖发簪,并不是想给你的,这发簪本就是为韩淡衣准备的。”
此言一出,令在场的几个人都大为惊奇。杜雪用一种令人心中发怵的语调,慢慢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五年前陈亮诱拐了菲菲到了向阳村后,不久就因为好吃懒做、贪图享乐而与杜雪结识并勾搭上了。
那时的杜雪,为陈亮的不俗谈吐和俊郎的外表所迷,一下子堕入了爱河中。杜雪并不知道还有菲菲的存在,直到菲菲怀疑并跟踪陈亮,发现了陈亮和杜雪的奸情后,杜雪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这时的杜雪已经欲罢不能,她爱着陈亮,她也和菲菲一样,要陈亮在她俩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不久,陈亮黯然地来告诉杜雪,说是菲菲一气之下跑了,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杜雪心中虽然觉得愧对菲菲,可让爱情冲昏了头的她,已经开始勾画起和陈亮一起生活的美好蓝图。陈亮更是对杜雪大献殷勤,表现得体贴入微。在陈亮的甜言蜜语哄骗下,杜雪终于下了决心,变卖所有的资产,和陈亮一起到南京生活,避开所有的风言风语。
初到南京时,陈亮处处表现得象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杜雪渐渐地放弃了所有的戒心,拿出所有积蓄供陈亮去发展打拼。
可谁料好景不长,杜雪有次无意中发现了陈亮的秘密,得知陈亮用她的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叫韩淡衣的年轻女孩。杜雪大为愤怒,她立即去银行查自己的账户,却发现她的账上的钱已经都不见了。
杜雪大为震惊,她估计是陈亮耍了滑头,利用她的信任,暗中悄悄转移了财产。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杜雪却仍有最后一丝侥幸,总希望陈亮能够悔悟而回心转意。因此,杜雪并没有报案,而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静静在在家等候陈亮回来作最后的摊牌。
正在我们几个听得嗟叹不已时,陈亮突然神经质地吼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吗?你要是装聋作哑,不在那个夜晚和我翻脸,说不定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杜雪并不理会陈亮,凄楚地道:“后来的事,你们应该猜到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狗贼把我杀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疑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一直没找他报仇,而非要等到你们出现后吗?”
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杜雪冷冷地道:“陈亮杀了我,侵吞了我所有财产,又因为做房地产而赚了不少钱。他财气正旺,我一个冤鬼怎么近得了他的身?何况他家中还有杀害我的凶器,我这样的冤鬼,最怕生前杀死自己的凶器了,若是遇到杀死自己的凶器,还会把我打得魂飞魄散的。”
她凄楚地接着道:“我要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在他家里,而且还得破了他的财气。因此,我只有苦苦等待机会。”
我心中一动,联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好多鬼故事,不由得打断了杜雪的话:“杜雪,是不是因为你知道韩淡衣经常逛夫子庙夜市,所以就在那儿等候?”
杜雪那可怕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诧异,这让我感觉我的猜想可能没有错,于是接着说道:“阴阳相隔,人鬼互不能见。韩淡衣成了陈亮的小三,也沾染了他的财气,所以你也接近不了她,她也自然看不见你。”
“直到今天夜里……”,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立即改口道:“应该说是昨天夜里了,现在过了十二点,已经是中秋节了。你在夫子庙等待机会时,意外地发现我能看见你,而更令你兴奋的是,我与丫丫还有韩淡衣走在一起。”
“所以,你就借我手把这个人骨发簪转到了韩淡衣手中。然后你就趁子时阴气正重时,断了韩淡衣家中的电。你太了解陈亮了,猜到他一定会来到韩淡衣家过夜。于是,在陈亮迫不及待地和韩淡衣亲热时,那根人骨做的发簪趁机戳破了陈亮的肌肤。”
“陈亮被这根充满邪气的发簪弄破了手,阳气立即大减,这时,你报仇的机会来了。杜雪,是不是这样?”
杜雪惨然道:“你一点也没说错,正是如你所说,我才今日得以报仇。你们闪开,我不会伤及你们的!”
我急忙叫道:“杜雪,你不能这样。你要是杀了陈亮,那我们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更何况你是上了韩淡衣的身,你借她的身来杀了陈亮,她岂不是要无辜地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吗?”
杜雪发出一阵狞笑道:“你们是生是死与我有什么关系?韩淡衣这个小贱人,我不现在杀了她已经是客气了。你们闪开!”
我还想阻止她时,突然见到杜雪双手一伸,她的脸上顿时绿光大盛,我只觉得胸闷气短,不但手脚不能移动,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杜雪此时虽然显得如此恐怖,语气却突然变得温婉起来了。她转头向着陈亮道:“亮,三年前的中秋,你不是答应要送我一枝发簪,还要陪我一起赏月吗?亮,我等一天等了太久了。”
此时的陈亮,早已不见了那凶悍的神情,浑身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杜雪手一挥,客厅中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立即打开了,阵阵阴风把窗帘吹了起来,一大片清幽的月光顿时把客厅照得一片斑驳。
陈亮如木头人一般,慢慢地向阳台走去,身后留下了一摊水渍。这家伙心中的惊惧可见一般,早已吓尿了一地。
陈亮走到了阳台上,杜雪一招手,陈亮的身体慢慢悬空了起来,最后平躺在了阳台中放着的一张茶几上。
杜雪伸出双臂,手指上露出了长长的指甲。她看上去很温柔地抚摸着陈亮的身体,口中还喃喃地说着情话。这一幕极大的反差,让我和丫丫直看得心惊肉跳,几乎晕厥了过去。
杜雪柔声道:“亮,你答应给我的发簪呢?嘻嘻,我知道了,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把发簪藏身上了!”
陈亮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只有双眼中流露出的惊惧,还在证明他暂时还活着。杜雪慢声细语地道:“我知道亮对我很好的,答应我的话一定会兑现。亮,我真的很喜欢你送给我的发簪。”
我觉得莫名其妙,陈亮虽然许诺给她一根发簪,可事实上没并有送给她呀?突然,我想到了杜雪刚才说陈亮把发簪藏在身上,想给她一个惊喜的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我这念头刚闪过,令人骇然的事就发生了。杜雪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电锯。她伸出长长的指甲,在陈亮大腿上比划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电钮架到了陈亮的大腿上。
随着一声刺耳的电锯声传来,我看到陈亮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变形了。杜雪手中拎着陈亮的一条腿,顺手丢在了阳台上的一个字纸篓里。
令我吃惊的是,当陈亮的断腿刚扔进字纸篓时,那字纸篓竟然变成了一只锃亮的不锈钢桶。桶里面泛着滚滚的开水,陈亮的断腿在开水中上下翻滚着。
不一会儿,杜雪那长长的指甲从桶中勾起了陈亮的断腿。她轻轻地抖动那根断腿,断腿上面已经烂熟的腐肉,一丝丝地往桶中掉落。
杜雪把只留下腿骨的大腿拿在手上细细地品味着,一招手,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钳工用的台虎钳。杜雪把那腿骨夹好,取过电锯把腿骨锯断。腿骨的断口处慢慢渗出一缕脂膏,杜雪伸出长长的红舌,滋溜舔了一下嘴唇,俯下头来,在腿骨断口滋滋有味地吸食起骨髓来。
良久,她放开了那根腿骨,用衣袖抹了一下那油腻腻的嘴唇,看都不看正痛苦挣扎的陈亮,自顾自地开始用电钻、锉子等加工起那根锯断了的腿骨。
不多时,杜雪手中多了一件白色的小物事。那正是我在夫子庙见到并买下的发簪!而她刚才锯陈亮腿做发簪的过程,几乎和我在酒店窗口中用望远镜看到的一模一样。
杜雪拿着发簪在陈亮面前比划着,柔声道:“亮,我好喜欢你送给我的发簪!亮,好看吗?哦,对了,这根白色的发簪会吓着你的。亮,你答应过要给我一根上好的红木发簪的。”
她那长长的指甲抵到了陈亮的眼皮上,柔声道:“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是最漂亮的?亮,你看,这天上的月亮有多圆,你的眼睛应该对着月亮呀!”
陈雪长长的指甲插入了陈亮那因为惊恐痛苦而睁得溜圆的双眼中,一股鲜血随即喷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