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宁默就赶在早训之前到了MTL基地。
大约是知道许宁默这回过来的真正目的，这会儿段斯齐碰见许宁默的时候也不抱怨了，甚至还冲他点了点头，四下无人时，段斯齐忍不住拉过他，问：“那什么，Whites的状态是不是很糟糕啊？”
“哟，小段现在不怕我了？”许宁默忍不住逗了逗他，说完之后，才道：“说不上好，只是……Whites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段斯齐眨了眨眼：“不知道啊，队长没说，我也不好问。”
许宁默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会议室：“行了，让路程星把人都带下来，例行心理咨询。”
段斯齐应了一声，默默地往二楼训练室走。
段斯齐推开训练室的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路程星一手将余酥白抱在怀里的身影。放在平时，他铁定忍不住嘲讽两句，但这会儿实在是担心得紧，便只是看了两眼：“队长，许医生来了，让我们都下去。”
“知道了，”路程星应了一声，慢慢地将余酥白放开，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我们下去吧？”
余酥白应了一声，走出训练室时，还朝段斯齐点了点头。
路程星带着余酥白下楼，一直在训练室里待着的徐杰华就麻溜儿地走了出来：“小段，Whites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准确来说……是出了点儿问题，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段斯齐挠了挠头，也觉得郁闷：“多的队长没说，我也不敢问……毕竟这涉及到Whites的隐私不是。但昨天晚上啊，队长跟我提了一下……”
“提什么？”徐杰华眨了眨眼，望着他。
“就……Whites这个状态，到时候全国赛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下来，就问我要不要考虑换人……”
“换人？换谁？”徐杰华盯着他：“你怎么说？！”
“你，你别激动啊，我当然说不换。要换的话就是换朴锦宋……当然我回绝了，毕竟Whites就是一队成员，怎么着不是大事儿，都得上。”
“小段，我忽然觉得你长大了。”
“什么？”
“没，平时觉着你不怎么着调，我还以为你会把Whites给卖了，”徐杰华笑了笑，脸上竟然难得地带了点儿欣慰的表情：“无论出什么事儿，全国赛不换人，我们就只有Whites一个人能用。”
“我明白的，”段斯齐也跟着叹了叹：“走吧，下楼了，许医生在等。”
徐杰华应了一声，还真有一种段斯齐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的错觉。
现在竟然连许宁默都不怕了。
段斯齐和徐杰华道一楼时，会议室门外只有一个路程星。
“队长，Whites是进去了么？”
“嗯，进去了，”路程星靠着墙，脸色没有很好，目光在他们身上略过，忽然道：“跟你们说个事儿。”
段斯齐：“？？？”
徐杰华：“？？？”
“Whites她……”路程星眯了眯眼，感觉自己又有点儿说不下去了，愣了一会儿：“算了，待会儿再说吧。没准儿……有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