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是对的，省得到时候太难看，”路程星笑了笑：“三四个……有多少个是大的？”
“一个，百分之三十，但是如果我们真打得太烂的话，就……”
接下来的话，潘城卫张了张嘴，到底没往下说了。
“前三够吗？”
“前三？”不等潘城卫回话，尹浩就先把话锋接过去了：“路队，Whites现在的状况，你拿什么保证我们还能进前三？”
“用我来保证，”路程星抬眼倪了他一下：“还不够？”
尹浩一时语塞。
“团体赛我会尽力带到前三，至于个人赛，我也绝对不会丢了。而且，你们就这么笃定Whites真的不行？”
路程星一面说着，继而笑了笑：“万一呢。”
只是这个万一实在太小了。
路程星从尹浩房间里出来后，难得没往余酥白的房间去，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而余酥白自路程星走后，就把房间里的灯全数打开，盯着自己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还有上过红药水后的红色发呆。
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目光里凝聚了，闪过的难得一见的光。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在她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的光芒。
很微弱，却又很有力量。
到了稍晚一些，路程星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炸响——许宁默。
路程星：“许医生。”
许宁默：“啧，怎么这么见外了……不像你啊路队。正事儿，酥白现在怎样了？”
路程星沉默了一会儿：“是不是，在特别难受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许宁默先是一怔，声音有点儿抖：“什么叫，控制不住？”
“有伤，”路程星咬了咬牙：“抠出来的。”
“我明白了，”许宁默反应过来，后背冒出了一点儿冷汗：“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她药带了吗？记得让她吃。还有，路队，找个时间，想个办法，把她房间里所有的利器都拿走。”
“什么利器？”
“类似于玻璃杯之类的，反正一切可能会造成伤害的都想办法带走，”许宁默沉默了一下，大概也意识到严重性了：“程星，酥白她……她起初来我这儿治疗的时候，手腕上也有伤，是自己划的。我这么说，你……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路程星的神色暗了下来。
“明白了，意思就是，她会那什么。”
“她可能有这个念头，你多陪陪她吧，这会儿我也不在北京，帮不上什么忙，”许宁默边说着，手捏了捏额头：“交给你了。”
路程星应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叫心跌倒谷底，路程星这才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撂下手机，他甚至不敢让余酥白自己多待一刻，立马就出门，走了两步，抬手在余酥白的房门上敲了敲。
不一会儿，余酥白的房门就打开了。
许宁默的话像魔咒，缠着路程星略微有些空白的脑袋，门一打开，路程星的目光就死死地盯着余酥白看，确认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后，才松了口气：“一起吃饭吧，跟小段含羽他们一块儿。”
“好，”余酥白应了一声，回房里踩上拖鞋，碍于手上的痕迹，随手拿了队服外套穿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