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百分之五,”潘城卫摇了摇头:“如果你没概念的话,我可以再补一句,就是这百分之五的赞助要了也跟没要没差,连你们的月薪都供不起。”
潘城卫说着,整个人的状态跟着有点儿蔫了——大约是这段时间被各种赞助商烦的。不能发脾气,还得一个一个尽力讨好。当然,最后的结果这会儿已经摆明了:“太难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打住,”路程星瞥了他一眼:“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别给我哭惨。这不是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怕什么。”
潘城卫闻言,倪了他一眼。
“行了,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吧?啧,这第三名怎么这么落魄呢,没道理啊,”路程星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便摆摆手起身:“得了,散会,睡觉去。”
第三名确实不至于落魄至此。
落魄至此的是从第一名掉到了第三——丢了所谓常胜将军战队的称号罢了。
路程星踏出会议室后,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登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面无表情地走上了三楼——心里藏着事儿,他自然不想让余酥白看见。
难得的,路队在一天都不做人的情况下,下训之后竟没去打扰人家。
房间的门被‘啪嗒’一声带上,洗过澡后,路程星倒在床上,难得有了沉思——工资供不上倒也没什么,顶封了就是吃存款。
可他是这么想的,段斯齐他们呢?
未必。
路程星闭了闭眼,竟涌生出一种今夜怕是个不眠之夜的可怕想法——而他这一夜确实意料之中地没怎么睡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竟然体会到了余酥白那种睁眼到天亮的生活。
可这样的生活不过是一天,路程星就觉得有点儿受不了了——而余酥白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的日日夜夜。
回想起前段日子,路程星觉得后怕。
缓了缓神,路程星起身洗漱过后,准备下楼买早餐。
由于前段日子的不眠不休,导致余酥白这两天的睡眠状态意外地有点儿不错。路程星踩着拖鞋到基地附近的早餐小摊上买了吃的,回到训练室就打开了游戏进行单排。
早上九点,余酥白准时出现在训练室里。
推开门瞧见路程星坐在位置上,余酥白怔了怔。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将门关上,余酥白朝着他那边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伸手在桌上勾起一份烧麦包子和一杯豆浆:“谢谢路哥。”
路程星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但手下的动作莫名加快。
不消一会儿,屏幕上就跳出了一行字,路程星将耳机取下,一把抓住了余酥白的胳膊:“烧麦和奶黄包。”
“嗯,谢谢,”余酥白没多想,权当路程星不过是在介绍:“那我先……”
“坐我边上吃,”路程星眯了眯眼,略微正经道:“咱俩有多久没练压枪了?”
压枪……
余酥白的眼睛亮了亮。
确实很久了。
不知怎的,余酥白随着路程星那句话,一下子勾起了回忆,对上路程星的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吃完就练,你得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