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苏哲兄妹还是沈青云,都是苏辞邀请的人,冷御风自己的亲人一个都没邀请,而且只有秦天恩可以请。
冷御风似乎不甚在意,“不着急,明年就可以让他去靖城过年,今年先让他跟秦家一起过,以后未必就还有机会。”
“你要把天恩留在靖城?”苏辞倒不是意外,只是他从来也没跟她提过这事,“这事儿你跟他说过了吗?”
冷御风干净利落的贴好福字,“还没有,他是三叔家唯一的子嗣,唯有放在身边我才能放心,辞辞介意吗?”
“我当然不介意!”苏辞语气坚定的道,“爷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爷在意的人就是我要呵护的人。”
“我也一样!”正因为这样,所以冷御风才会帮苏哲争苏家的把控权,把玖富珠宝给沈青云打理。
“我希望爷能早日找到三哥,我们一起团圆!”他有多在意,多想找到冷御凡,苏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两人边聊天边贴春联,气氛温馨又愉悦,等他们贴完下去的时候,东离和南飞早就在一楼帮钟伯的忙了。
都说人多好办事,人少好吃饭,厨房有苏哲他们帮忙,丰盛的午餐提前做好,而且贴春联的事儿也提前完成。
别墅里有两个餐厅,一个是冷御风他们平时用的小餐厅,还有一个是可以容纳十几二十人同时用餐的大餐厅。
因为冷御风他们人少,一般只有两到四人用餐,这个餐厅还从来没有用上过,今天有这么多人,终于派上用场了。
待大家都落座,钟平他们几个准备离开,苏辞突然喊住了他们,“钟伯,孙鲁,莎莉,你们别走,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钟平诚惶诚恐,“不用了,太太,我们等会儿再吃就好。”
苏辞却是诚意满满,“那怎么行呢?你们为了我们都没有回家和家人团圆,就跟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吧,谢谢你们照顾我们。”
孙鲁憨厚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太太,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冷御风话语淡淡的开了口,“莎莉去添几分碗筷来,辞辞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莎莉受宠若惊,没有像平时那样有令必行,“爷,太太,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怎么可以跟主人家和客人一起上桌。”
苏哲连忙表态,“我们完全不介意,你们也别介意。”
冷御风好脾气的又说了一句,“去吧。”
莎莉看了钟平一眼,见他点了头,这才去厨房拿了三副碗筷过来,而此时钟平和孙鲁已经在餐桌旁落座。
冷御风举起酒杯,“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既然大家跟了我,我便不会亏待,让你们后悔,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大家看他已经先喝干了一杯,也都赶紧喝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又在苏辞的牵头下,大家一起碰杯,气氛渐渐炒热。
每个人活到这么大自然都吃过除夕团圆饭,但只有今天与众不同,尤其是对沈青云和钟平几个佣人来说。
沈青云微微红了眼圈,从知道沈利辉他们的罪行之后,他便以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没想到还能吃上团圆饭。
苏辞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沈初云教会了她厉害的计算机技术?
钟平几人则既感动又很感慨,他们都跟了冷御风好几年,但这是第一次上桌,而且吃的还是团圆饭。
他们知道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苏辞,她改变了冷御风,让他变得有了人情味,不再像以前那样淡漠。
沈青云朝冷御风和苏辞举起了高脚杯,“谢谢你们邀请我过来,这一杯我敬四爷和太太!”
苏辞连忙跟他碰杯,“不客气!”
苏哲也趁机向他们敬酒,“晴晴,来,我们也敬四爷和辞辞一杯。”
“二哥,你应该叫妹夫,一家人叫什么爷!”苏辞说着看向冷御风,“对吧?爷?”
“噗……”苏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的看着苏辞,“三姐,你也叫爷了哦,你看姐夫都在笑你呢。”
“诶?对哦,那算了,爱叫啥叫啥吧。”苏辞碰了碰苏哲和苏晴的杯子,“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平安幸福!”
这顿午餐吃了几个小时,大家喝酒聊天,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不过钟平他们不敢喝太多,下午还有事儿呢。
沈青云和苏哲今天是真的高兴,再加上有个见谁都自来熟的南飞,他们便多喝了两杯,连带着冷御风也被灌醉了。
冷御风喝醉完全是因为苏辞,就她那酒量他可不想她丢脸,于是不管谁敬酒都被他喝了,一顿团圆饭吃的像是在应酬。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喝酒,让苏辞以茶代酒即可,但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兴,现在这气氛喝茶是真的没感觉。
于是在吃完午餐之后,苏辞扶着醉醺醺的冷御风,苏晴扶着苏哲,南飞和沈青云则勾肩搭背,一起上了二楼。
东离很克制,他的职业决不允许他贪杯,除非哪天找到了合适代替自己的人,放心的把冷御风的安危托付出去。
今天的光是碗盘就有不少,还要收拾餐厅之类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他便没有上楼,留在楼下帮他们的忙。
苏辞和苏晴跌跌撞撞的把各自扶着的男人送回了房间,细心照顾着,暂时是没人管沈青云和南飞两个醉的最厉害的人。
苏辞把冷御风扶到床上躺好,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又把垃圾桶放在了床边,以免他恶心想吐了还要爬起来跑去卫生间。
冷御风躺在床上,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睁着双略显迷离的眼睛看着苏辞,用低沉的嗓音喊她,“辞辞……”
苏辞弯着腰仔细又轻柔的给他擦脸,“我在呢,爷有何吩咐?”
冷御风伸手指着自己刚被擦过的俊脸,“亲亲……”
苏辞忍俊不禁,“爷你又来了,信不信我现在拍下来,等你酒醒了好好看看?”
她正拉着冷御风的手在给他擦,结果却被她一把抓了手,不依不饶,“好辞辞,要亲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