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宗:“……”
张鹤白:“……”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纪谨的孩子长什么样。
服务员把孩子带过来的时候,张鹤白还以为对方拿错了。
因为服务员抱过来的并不是一个婴儿。
而是一个爱马仕最大号的菜篮子包包,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这会儿正眯着眼睛睡觉,小嘴还在吮吸着手指。
张鹤白水泥封住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
如果她没有抛弃纪谨,小时候的纪谨应该也像现在这样可爱吧。
“你就是这么给我带娃的?!”纪佑宗难以置信,之前在试验基地就听说纪谨拿人家食堂阿姨的菜篮子来装孩子。
可回京城之后,纪淮不是给他们买了一辆国内最高档的婴儿车吗?
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菜篮子?
“我这不寻思的用这个装方便嘛?”纪谨觉得推婴儿车特别占地方。
还是用这个包装比较方便,提溜着就走。
“哪里方便?这不还是菜篮子吗?”纪佑宗尖叫。
“这可不是一般的菜篮子,这是王维诗里的菜篮子,大牌儿!”纪谨拍了拍她新买的爱马仕。
“小小年纪,话都还不会说,就已经用上了爱马仕,已经领先了同龄人几十年了!我对他还不够好?!”
纪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问题,而且这包不香吗?
小牛皮的材质,又软又有弹性,不比冷冰冰的婴儿车待着舒服?!
“他会叫人吗?”张鹤白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觉得尴尬。
会叫人也不会叫她!
她算什么?
“会叫救命!”纪谨撇了撇嘴:“上次就给我叫到局子里去了……”
张鹤白:“……”
“所以我就说我不乐意带他,你非要我带!这次他要是再喊救命,我就实名举报是您偷孩子……”
纪谨一点也没有跟纪佑宗客气,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
被自己的亲儿子整进局子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再多就不礼貌了。
纪佑宗:“……”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你是真孝顺!”纪佑宗冷笑,他现在挺后悔的,为什么纪谨不是个儿子。
要是放在以前,纪佑宗非得让纪谨尝尝什么叫父爱的铁拳。
“都是您教得好……”
说实话,张鹤白从来不知道他们父女俩的相处模式是这个样子的。
印象中纪佑宗对于子女的教育还是相当严厉的。
比如之前他们两分手,纪佑宗各种花样百出求复合的时候。
张鹤白就亲眼看到,纪淮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拿他太姥姥的骨灰给纪佑宗做了一顿骨灰拌饭。
结果被纪佑宗找保镖硬生生的压着纪淮,打了个皮开肉绽,后来听说养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所以她认为,纪谨应该不敢在纪佑宗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才是。
“先上菜吧……”
纪佑宗觉得自己在张鹤白面前失了面子,但同时又不好意思当着张鹤白的面教训纪谨。只能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顺便来一瓶茅台助助兴……”纪谨朝服务员说道。
纪佑宗一瞬间就想歪了,严肃地呵斥了纪谨:
“你妈不能喝酒!”
张鹤白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虽然是纪谨生母,但从来没有担起过母亲的责任。
纪佑宗现在这么称呼她,张鹤白只觉得无地自容。
“我又没让她喝,我自己喝……”纪谨翻了个白眼,纪佑宗想多了吧。
“你不是……应该还在哺乳期吗?”张鹤白惊道。
“对啊!你喝酒了,我的大孙子怎么办?谁给他喂奶?”纪佑宗粗鄙不堪,说出来的话让张鹤白皱紧了眉头。
“喂奶?”纪谨低头看了一下一贫如洗的胸口。
她怀疑纪佑宗瞧不起她,而且她有证据!
“那都是江措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纪佑宗:“……”
“纪谨,很抱歉今天让你爸请你过来……”张鹤白看着桌上的菜也上齐了。
而且纪谨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你跟她道什么歉,真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们俩!”
纪佑宗生怕委屈了自己的女神,于是开口维护道。
“也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们俩……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给老子磕一个啊……”
纪谨撅着嘴,学着纪佑宗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小声复述了一遍。
还好声音小的,纪佑宗只顾着看女神了,并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有,吃菜先吃菜吧……”纪谨将刚点的茅台倒进高脚杯里。
“你等等!你能喝酒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喝多了,给你哥脑袋都干开瓢了……”纪佑宗突然按住了纪谨的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纪谨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过酒精的滋味了,虽然在家里纪谨并不负责喂奶这项工作,但江措还是觉得纪谨不适合饮酒。
再加上上次纪谨偷摸去酒吧聚会的事,江措更不允许纪谨沾酒精了。
否则他就大晚上的跪在纪谨的床头,哭爹喊娘!
作为一个资深的酒蒙子,纪谨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江措,还不得尝两口。
“那你少喝点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喝醉了没人管你!”
纪佑宗叮嘱了一句。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纪佑宗觉得就算喝多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于是纪谨又顺便问服务员要了一根吸管,就这么插进了高脚杯里。
一口小菜一口小酒的,喝的不亦乐乎。
至于纪佑宗单方面的跟张鹤白叙旧,纪谨权当看春晚小品了。
不对!
这不比春晚小品来的有意思?!
早知道,今天还有这样的好戏,她就应该给纪淮也打一个电话。邀请他一起过来看!
纪佑宗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希望能够跟张鹤白化干戈为玉帛。
“鹤白,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在纪谨,还有小待定的份上……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够了纪佑宗!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张鹤白不耐烦的打断了纪佑宗施法。
“我今天只是想真诚的跟纪谨说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