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地牢内,刑房的中间趴伏着一个农夫装扮的男子。
自黑暗中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男子面色立时一变,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已是全身无力。
“不用白费劲了,如果你还能坐起来,我依依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一个带着嘚瑟的声音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响起。
众人无不鄙视的看着叉着腰的依依,又倒?倒来倒去不还是那两字?
男子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张大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女子,她的左右两边站着几个或是官服或是便服的男子。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小民?”男子的声音有力无力,一副老百姓见到官家的惧怕样子。但全身遇险时本身起的防备,没有躲过风华的眼睛。
“猴子,本都督以为你知道本都督为何抓你?”风华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男子眼孔一缩,接而显得更加的害怕,全身都在尽量的朝后退去,“小民,小民不知,小民不知。”
如果真的是老百姓,他这般的反应是正常的。但问题是他那特意装出来的害怕,令在场的所有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依依好意的提醒他:“要不要我们请庄亲王府里的那个丫环来说说,我如果没记错,她好像是叫水儿吧?我们都督向庄亲王要一个丫环还是很容易的。”
男子立刻抬起头望过来,这次是真惊,脸上的肉都已轻微的抖动起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知道罢了。”
依依看了眼风华,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的坐着,他接着问道:“方便和我们说说京外山坳中那两千人是干嘛的吗?”
男子这回不只是惊,而是恐了。但他立刻镇定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依依:“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个种地的,哪知道什么山坳什么人。”
“你这人可真好玩,不会撒谎就别撒,有见过你这样被关在这还能这般镇定的种地的?”依依鄙视之,要装装得像些,这假得他眼睛疼。
风华却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朝身后的随风下令:“你亲自去庄亲王府,就说那个叫水儿的是盼盼的姐姐,把她带到都察院来。”
随风还没应声,地上的男子先大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和她没关系,和她没关系。”
风华转头看向他,冷冷的道:“本都督没那个时间和你浪费,你愿意说,你好她好大家都好。如果你不愿意说,本都督先将水儿送到青楼去,再慢慢的对你动严刑。我都察院的刑你只要有本事全上/过一遍还不开口,我南宫风华跟你姓。”
不知是风华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他,男子立刻的一脸苍白,目光看着风华带着恐惧。
依依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随风。郡主这话这般的吓人?
随风不鸟他。自郡主收了大嘴与虎妞后,外面对郡主的传闻那叫一个疯,尤其是审案方面,说郡主的眼睛会引了人的灵魂都有。
看着他虽是怕了,但却依旧低着头不语,风华笑了。朝随风挥挥手,随风立刻得令的离开。
男子立时抬头叫喊道:“不关水儿的事,不关水儿的事啊!”
却没有人理他,随风脚步不停的离开了刑房。
这下男子急了,想爬起来,但却全身都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只得急着双眼都红了的看着风华。
“都督,都督,求您了,求您了,不关水儿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真的不关她的事。”
“本都督知道不关她的事,可谁让她认识你呢?”这就是现实。
男子看着她,见她依旧的一脸带笑,但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他绝望了。
低下头全身都失了神气的趴着,一会儿后才低沉的道:“我说,都督,我说。”
也不用人问了,依旧是那般低沉的声音道:“我是周家军校尉,这次是得钱将军的令,进京来运一批货。可是我们到了接货的地点后,有人来通知我们,说是最近风声紧,负责这事儿的人被都察院杀了,让我们等到年后。”
男子说完,全场都静了,所有人目光全都转向了坐那的风华。
风华同样的面色不太美丽,“运什么货?”
“马,战马。”男子绝望了,说完就双手抱头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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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府正房内,风华坐于床上,披头披着厚衣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摄政王坐于桌案前奋笔急书。
收笔,将纸至于桌上凉干,摄政王来到坐蹋边直接将风华捞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吸着她身上的清香,他一天的疲累瞬间消失。
风华依旧眼不离书,“这事儿你怎么安排?”
“你看呢?”他想听听她的意见。
放下书,风华奇怪的转过头看他,见他一脸的疲色,“你怎么了?累了?”
摇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是累,就是疲了。”
切,还不是累?风华鄙视之。
不过也可以理解,年关本就一堆的事情。龙耀地广物博,自然事情也多。而四关又离京很远,消息常常等传到京城可能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做为一国于皇上无异的摄政王,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伸手揉着他的眉头,风华有些心疼他了,“这事儿交给我办。”
他是她选定要一起走完一生的人,既然如此,那有事情就一起承担,无可厚非。
紧紧的抱住她,将头依在她的肩头,摄政王心中被充实得满满。自他懂事起,头一次有人告诉他,他身上的责任是可以有人一起承担的。
“本王无事,只是最近未好好入睡,有些疲备。”他如何肯让她小小的肩头背上这些。
风华轻轻的推开他,挪了挪屁屁将外面的位置让出来,风华十分大方的拍拍身边的位置:“分你一点。”
失笑的看着她,起身退去外衣躺了进去,将她重新捞回怀中让她倚在自己的怀中。
“此事不可急,广王到底偷运了多少马匹还未可知。”如果现在他们行动,广王那边不久就会得到消息,到时他将一切掩藏可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