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都愣在小刀扼死长生侯的那一幕没缓过神来,那一刹那的小刀,给人的感觉就像前生跟长生侯不共戴天一样,他对待长生侯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伍子胥!
小刀已经进了椁室,发现我们没有跟上,回过头来对文玉道:“他们想找到的已经找到了,你的路还没走完,如果你不想变成它,就跟着我,时间快到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话音一落,文玉立即点头跟了过去。
剩下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子就问:“他在说什么呢?你们听懂没?”
全体摇头中……
“看来好戏还没后头。”独眼张说道:“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有道理,此时也顾不上小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长生侯已经死了,我们也不可能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线索,而且奠柏才是我们最后的终点,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跟着小刀。
胡子有点儿不甘心地看看长生侯,叹了口气:“你说你,活了两千多岁,最后竟然给人掐死了,你老妈要知道你死的这么憋屈,肯定后悔把你生下来。”说着,抄起那个压在长生侯胸口的木匣跟我们进了椁室。
椁室的影壁后面有一道石门,已经被小刀打开了。我们钻了进去,发现竟然是一条非常笔直的甬道。
椁室是整个古墓的风水宝眼,藏风聚气的地方,有人在椁室后面开出一条甬道来,那是非常凶险的,不知道当初的墓主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当然,这座地下皇陵,恐怕已经换了好几个墓主人了。
走出甬道,外面豁然开朗,我们前方数十米的地方,就是那棵巨大得无法再大的奠柏。
奠柏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估计也就不到十层楼的高度,但是直径算起来,我估计要五十个人环抱才能抱得过来。
越走近奠柏,越觉得自己渺小,等走到奠柏下面的时候,瞬间感觉自己就像迎客松下面的蚂蚁一样。
奠柏的根部一根都没有裸露到地表,而且看奠柏树干跟地表的接洽处,给人的感觉就像我们是站在奠柏的半腰上,它下面还有很长一段埋在地下。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时候,奠柏的四周有一条栈道,盘旋而上,栈道是用比大腿还粗的木桩镶进树干里架上去的,我试着用匕首砍了一下奠柏的树干,一砍就是一道白印子,震得我虎口都要出血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硬得就跟化石似的。
栈道上两道手电光盘旋而上,小刀和文玉已经爬上去很高了,我们也来不及瞎捉摸,纷纷爬了上去。
栈道修得非常陡,而且一踩上去就嘎吱嘎吱地响,走在上面如履薄冰,胡子一边走就一边唠叨:“爷发誓,这种破栈道,爷绝对不走第二次。”
我是真担心栈道的结实程度,每迈出一步都要屏住呼吸,真怀疑这样走他几次,是不是我也练会凌波微步了?
不过虽然紧张,但是一路走过来还算顺利,没有发生意外。这让我又有所怀疑了,如果这是两千年前的栈道,肯定已经走不了人了,虽然这里不受外界风雨侵蚀,但是有地下河流经,水汽还是比较大的,两千年的时间,恐怕早已腐朽了,我还能明显看出,这些栈道所用的木材,并不是取自奠柏,而是胡杨树。
那也就是说,这条栈道是近代的东西,是有人把外面的胡杨木材运到这里修成的。这让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五十年前爷爷带领的那支科考队。他们那么多人,在盐田下面开洞,做木架支撑结构都做到了,不差这么一条栈道。可是他们修栈道是为了做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走上奠柏的树洞?我靠那他们也太奢侈了吧?不对,我观察到栈道的木板上,有被重物拖动摩擦留下来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曾经从下往上面运过非常重的东西,或者是从上面往下运,这是唯一解释栈道存在的理由。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栈道的尽头。
那是一个足有三十几个平方的巨大树洞,树洞的正中间,有一具石棺,石棺的花纹非常古朴,连帕安德这种所谓的专家都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小刀和文玉正围着石棺打量,看情形是想打开它。
我们更惊讶的发现,石棺的正上方,竟然有四根八百多尺寸的工字钢,工字钢做成的是金字塔形的支架,支架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绞轮,绞轮上还缠着一大捆铁链。
妈妈咪呀,我当时下巴都快掉了,这是现代人类的产物啊!难道爷爷他们当年,是为了往这上面运送这具石棺?不对呀,于苏从李三首得到的资料里不是说,这具石棺不是早就存在了吗?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一瞬间我之前得到所有线索碎片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混乱。
“这石棺有撬动的痕迹,看样子之前被人打开过。”此时独眼张他们已经围了过去,我就问能不能看出是什么年代打开的?
独眼张冲我嘿嘿一笑:“那你还是问问棺材吧,它比我清楚。”
我“靠”了一声,小刀和胡子已经上手去开棺了。既然石棺已经被打开过,就算有机关也被人破坏掉了,所以他们的效率非常高,很快就把棺盖给移开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那简直比看到长生侯还让我们咋舌,一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那棺材里,非常安静地躺着一具尸体,苍老雪白的脸,发如银丝,表情非常安详,开始胡子还纳闷儿:“咦?怎么是个老太太?”随即突然就如同杀猪一样地叫唤起来:“我卡!这他娘的不是老佛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