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镜为时泽解答了很多疑惑,让时泽对自己,还有生死镜,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简单来说,他的存在,是生死镜有意为之,来达成某个目的的!
再换句话说,就是时泽的命运,是生来就注定的!
时泽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切都算错了,自己想的,全都错了。
生死镜,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现在他唯一的机会,便是江白了。
只是不知道,江白会不会真的如他所想,可以做到真正的算无遗策。
“好了,说得够多了,该办正事儿了!”
镜中的面孔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时泽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知道对方说的正事儿是什么意思。
“我会在你身体里注入一道分魂!用来观察你的举动!”
时泽闻言,眉头紧皱。
“我体内不是有你的一角碎片么?”
生死镜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说那个啊,不过是赋予你力量的一点媒介而已,否则,你的身体承载不了我的力量的!”
时泽立刻想到了外面的塔灵。
生死镜似乎看出了时泽的疑惑,解释道:“外面那个,是因为那个塔灵本就是一个不错的器具,足够坚固,而你,还不行!”
解释完,生死镜就准备动手了。
只见一只手,突然从镜中伸出,就要按在时泽的眉心。
时泽本能的后退躲避。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生死镜监视着。
到时候,自己恐怕是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是会暴露江白的存在和特殊性。
甚至于,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想法,可能都会被生死境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是时泽,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就算是生死镜也不行。
他独立与任何人之外,不可能做任何人或者存在的傀儡!
不管生死镜的目的有多么崇高或者伟大,都和他时泽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为自己而活。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办法改变现状。
生死镜的恐怖,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有体内那一角镜灵的碎片,加上自己对生死之力的理解,再有通天塔的牵制,自己可以控制生死镜。
但到底自己还是想岔了,高估了自己,严重低估了生死镜。
生死镜的存在,比自己想的,还要恐怖得多!
自己只是窥得冰山一角,却以为自己看到了全貌。
这就是自己这次失败的最大原因。
“别害怕,这只会护你成长,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生死镜安慰时泽道。
“我不希望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即使是你!”
时泽做着最后的挣扎。
“放弃那些无所谓的挣扎去吧,我既然来了,还对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觉悟么?”
生死镜对时泽的表现,似乎有些不满。
“你不是说,一切为了自由么,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和你的初衷有所违背?”
生死镜闻言笑道:“别人可以,但是你不行!”
说罢,也不管时泽如何,准备强行动手。
时泽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此时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盖向他的头顶。
只是一个恍惚,一切便已成定局。
时泽在生死镜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好好带着你的使命,成长下去吧!”
四周景物一阵变幻,时泽再睁眼,便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外界。
此时的玉瑶和塔灵,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而生死镜,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嗯?怎么回事?”
玉瑶出言问道。
“镜子呢?时泽你把生死镜收起来了?”
玉瑶缩着脖子,四处打量张望,想看看生死镜到底去了哪里。
她只看到时泽刚一接触生死镜,生死镜便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时泽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塔灵。
只见此时占据了玄法身躯的塔灵,眼中不再是之前那漆黑的瞳孔,而是变得一半红,一半黑!
只见他此刻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复杂地看着时泽,主动走了过来。
玉瑶见状,也顾不上找生死镜了,而是警惕地看着他。
“祂和我说,在你成帝后,会还我自由!”
时泽点点头,没有多说。
一想到塔灵的遭遇,他就感觉自己稍微好受了一点。
计划千年之久,就为了给别人做傀儡,当护道者。
给谁谁能接受啊。
好容易从器灵成了人,最后发现,自己还不如当个器灵呢。
时泽主动拍了拍塔灵的肩膀,表示安慰。
这一幕看得玉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仙帝啊,而且立场未定。
时泽他就不怕对方一巴掌给自己拍死么!
玉瑶心惊胆战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时泽身后,准备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跑路。
此时她十分后悔,之前为啥不走。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
最关键的是,她的好奇心也根本没得到满足啊!
生死镜去哪儿了她都不知道呢!
但塔灵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大跌眼镜了。
“天灵界开始排斥我了,我现在虽能强行留在这里,但是会对天灵界造成巨大的负荷,我也会受伤。”
“我会在仙界看着你!”
时泽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管塔灵愿不愿意,他此刻都是他时泽的护道者了。
而塔灵看这样子,也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该怎么称呼你呢?通天塔?还是塔灵?”
时泽问道。
未来,两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集了!
塔灵闻言,呆了呆,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我曾经的主人,姓李,你就叫我……”
“李靖是吧,托塔天王我认得你!”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塔灵闻言,皱着眉头循声望去。
想要看看是谁,说话如此轻佻!
虽然他此时被生死镜强逼为了傀儡,但那也是帝境傀儡。
保留有完整的意识。
仙帝之威,不容轻辱!
只见一年轻男子,缓步向着三人走来,肩头还站着一只乌鸦。
不是江白又是谁?
“江白!”
“江白!”
“江白!”
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只是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