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好好看一下网上的评论,她真没想到,今天会给她一个惊喜。
仔细地浏览了一下网页,程一笙越看越高兴,她发现人有的时候比她认识中要宽容,她的粉丝们,对她的只有赞赏。就算是网上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也被她粉丝给讨伐了,这让她很感激。
关掉网页,她开始认真工作,她希望能做出更优秀的节目呈现给支持她的这些人们,这一切需要不懈的努力。
工作没过一会儿,小杨捧着个盒子进来了,程一笙随意看了一眼问:“今天你过生日?”
小杨咋呼地叫道:“什么啊,这是殷少刚刚让人送来给您的!”
“殷权让人送来的?”程一笙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利落地把盒子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盒子是白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的暗纹,一根漂亮的金色缎带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她轻轻一拉,蝴蝶结就开了,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旗袍。
小杨探过头,惊呼一声,“哇,真漂亮!”
程一笙笑,“只看见个白色领子,你哪只眼看到这旗袍漂亮了?”
“殷少送的东西肯定错不了嘛!”小杨摇头晃脑地说,她突然想起来,叫道:“对了,送盒子的人说让您现在就换上!”
“现在就换?”难道不是为了晚上派对上穿吗?现在换是不是早了些?
小杨肯定地点头说:“对,没错,对方强调了,就是要现在换!”
程一笙本想给殷权打电话问问的,不过再一想今早殷权那神秘劲儿,就按捺下好奇心,她还是听他的话,完全照做,晚上等着看好戏吧!
如此想着,她拎着衣服的肩,将衣服拎了起来。白色的旗袍抖开,看得出做工很精细,领口袖口的白色包边,一丝不苟,只不过这布料虽好,却是一面白,也没有个图案?当真素气!
小杨也觉得这么一件旗袍怎么也要有不同之处吧,否则殷少怎么会特意让人送来?可是瞧着前面,好看是好看,但没觉得很特别啊!她忍不住绕到后面,想看旗袍的全貌。
“哇,好漂亮!”小杨惊呼出声,双手捂着嘴,一副惊艳的模样。
程一笙才意识到重点在后面,她将旗袍转过来,眼中也露出惊艳的神色,这算是转身有惊喜吗?旗袍的背面,从肩一直到尾部,绣着一只巨大的金凤凰,尤其是漂亮的尾巴绚丽地开在腰下,真是美得惊人!凤凰高扬着头,倨傲地俯在右肩处。
“快去试试,好期待!”小杨叫着便将她推进卫生间。
程一笙仍沉浸在这极致的绣技中回不过神,回过神时已经被小杨给推了进去,门也帮她利索地锁好了。她无奈地看看被关上的门,看样子今天不穿了这件衣服,小杨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小心地将衣服挂好,脱下身上的旗袍,换上这件,一上身就觉得旗袍很紧,她还担心会不会穿不上,不过她非常惊奇地发现,旗袍顺着她的曲线,轻松地拉上了,穿在身上真是一丝余地都没有了,非常显体型的一件衣服。
她在镜前站好,侧面看看,还好没吃出小肚子,要是这么件漂亮的旗袍,给勒的四处肥肉横生,那就真是毁三观了。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这才明白为什么衣服要设计得必须贴合身材,只有这样才能让背后的凤凰有最好的延展性,就好似彩绘到你身上的感觉。
只不过……
她看看镜中那极细的腰肢,还有显得异常比平时大的臀部,简直比穿件露肉的晚礼服看起来还要性感。殷权怎么会让她穿成这个样子?
殷权那是没见到,他让刘志川找两件一样的白色衣服,但是他可没对样式把关啊,如果他看到是这种效果,他绝对不让她穿。
“程姐,你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呀!”小杨着急地在外面叫。
程一笙回过神,打开门说:“好了!”
“快让我看看!”小杨期待地等她走出来,绕着她转到身后,惊叹道:“哇,真漂亮!这凤凰就跟活了似的!殷少就是体贴,不像那个莫习,看着人模人样的,好似跟殷少不相上下,可是真正接触下来,就是烂人一个,哇!人果真不能只看外表啊!”
程一笙心想,刚认识殷权的时候,貌似殷权在她心里也是烂人一个!
桌上电话响了,小杨跑过去说:“我来接吧!”
她接了电话,恭敬地应了几声,然后挂掉说:“薛台助理来的电话,说是让现在去排练厅排春节晚会,晚会内容又有变动,让您尽快适应!”
“嗯,现在就过去!”程一笙走到桌边,拿了春节晚会的节目资料,向外走去。
小杨跟在后面啧啧地说:“程姐,您这身去了,准又是焦点!”
程一笙笑笑,没有说话,脑子里想着殷权到底策划什么呢?
进了排练厅,程一笙这身衣服走过的地方,果真引起不少的目光,虽然大家都在看她,但真正敢和她搭讪恭维的人还是不多。
方凝也是刚赶过来,她进门就看到那只要飞起来的凤凰,便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拍了程一笙一掌,穿这身衣裳的,除了程一笙还能有谁?根本就不用想会是别人!一般人也穿不出去啊!
“今天穿的这么骚,有活动?”方凝乐哈哈地问。
“你哪只眼看到我露肉了?”程一笙斜她,然后垂眸看方凝低胸黑毛衣说:“好歹我没像某人露沟!”她说着,摸摸自己的高领子,连脖子都包得严实。
“你这女人,吃点亏能死啊!”方凝有点不好意思的往上拉了拉毛衣,今天难得胆大些,穿个低胸,还让这女人抓住作为反击点给她打了回来。
程一笙笑,“你嘴不损些能死啊!”
“靠,在你身上讨便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方凝翻翻白眼!
薛岐渊走进门,他是来盯进度的,刚通知了程一笙与方凝来准备春节晚会,他当然要盯着了。他刚一进门,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人群中那耀眼的金凤凰上,挺直的背、细而弯的腰,翘起而浑圆的臀,完美的s型曲线将这金凤凰展露的栩栩如生,她向前走动时,那凤凰就如同要振翅高飞一般,十分的奇妙,他站在门口,连进门都忘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根本就忘了现在的场合,他不应该这样盯着她瞧。
她总有这个能耐,在不经意的时候,肆意地在他眼前露出惊艳的那面,丝毫不顾及他是否会因此而沉沦。他的心被他随意辗揉着,她吸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她又不给他任何的希望,让他因爱而生恨!
他觉得罪魁祸首就是她,一切都怪她!
此刻她拿了更改的节目流程,开始专注的工作,她的身影稍稍侧了过来,看到她一部分表情,还有大部分的凤,都说专注工作中的人是最美的,她也不例外,此刻她很美,如曾经任何一个时候,牢牢地抓住他的视线。
“薛台!薛台?”助理在一旁叫了两声。也不知道台长在想什么,这样专注。
排练厅里都是人,看不出台长盯着谁。
薛岐渊回过神,脸上恢复成原本的表情,他敛下眸,掩饰着心底的眷恋,转过头问:“什么事?”
“是这样,刚才简总发过来了确认函,问您晚上是一个人过去,还是带女伴?”助理问道。
薛岐渊心想他能说带程一笙吗?虽然他心里渴望极了,但是他清楚得很,程一笙绝不会跟着他去。他想了一下,说道:“带安初语。你去通知安初语晚上做准备,另外把回执发给简总!”
这样的私人聚会,他一般都是按商业活动来参加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提携台里的主持人,增加些圈内曝光度,兴许哪个企业看中了,愿意为她量身打造一款节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先例在圈中非常的多!
“是!”助理忙下去安排。
薛岐渊大步向前走去,所行之处,人们都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径直走到了程一笙与方凝身边问:“改过的流程看了吗?”
“刚看完!”方凝说道。
薛岐渊点头说:“注意一下,千万不能出错!另外还有两名歌手档期不能确定,到时候会临场换人!”
程一笙问道:“薛台,打算换的目标有没有定下来?我们也好做准备!”
薛岐渊目光没有看向程一笙,他今天几乎不敢直视她,因为怕会失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在他的身边,他有一种冲动,非常想从后面抱住她,疯狂的吻她!甚至他害怕,会在这样的场合,不顾一切的这么对她。那积压在心底太多的爱,无法宣泄而出,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他想要她,想吻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想让她那迷人而爱慕的笑,向他绽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中很疼,他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还没有,台里正在筛选,如果有意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
“好!”程一笙答完,又问:“舞蹈类节目怎么才两个,还会再加吗?”
薛岐渊心想今天程一笙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往常他想找她说话,她都不理。今天他很想逃避,她却偏偏问不完的问题!
其实才第二个,而且完全是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出圈,只不过薛岐渊心里有鬼罢了!
“可能还会有!”薛岐渊含糊地说。
还好助理适时地来救场,对他说:“薛台,安初语找您有事!”
现在徐涵的称呼已经晋升为徐主播了,那是因为人家有节目。而安初语没有节目,叫主播不合适,所以台里上下对她还是直呼其名。
薛岐渊赶紧转过头向门口走去,他那狂躁的心也在一步步中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安初语听说晚上要带她去上流社会的part,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但是随即而来的问题便是,衣服该怎么准备?由于她没有节目,所以没有额外的收入,而电视台的实习工资是非常低的,甚至不如同学去别的公司拿钱多。一件礼服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活动,所以不知道怎样穿得体。
薛岐渊走到安初语面前的时候,心里已经恢复正常,他看向安初语问:“怎么了?”语气如平常时那般温和。
“薛台,晚上去参加活动,我穿什么衣服啊!”安初语问。
薛岐渊才想到,这的确是个问题,他说道:“我会让助理给你准备一套!”
电视台化妆间自然会备有礼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不过出席这样的私人聚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她来讲很大的一件事,让他一句话就给解决了,安初语自然开心,她立刻笑着说:“谢谢薛台,那我现在能在这儿看看吗?”
这个薛岐渊不会拒绝,他点头说:“多学点东西,以备将来用上!”
“是!”安初语有点俏皮地笑,进了排练厅。
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方凝说:“我想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恐怕都没人信了!”
程一笙笑着转过头,拽了拽她的手臂说:“快工作吧你,事儿多!”
“人就是八卦的,女人更是八卦中的八卦!”方凝很自豪地说。
“八卦姐,我问你,刚才那句台词记住没?”程一笙问。
“台词、台词,老娘要疯了,财经数据比这好记多了,非把老娘弄这儿来,真让人抓狂!”方凝简直要抓耳挠腮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午的时候殷权来得很早,现在还不到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所以外面人不算多,殷权将车子停到大门口,并未往地下车库走。
程一笙走出电视台,上了车,她问道:“这么早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去?”
殷权眸底发暗,她从电视台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暗忖,这衣服怎么如此瘦?显得她胸很大,从前面看真想伸手去摸。估计是男人都会这么想!他还没看到后面,否则一定会抓狂!
“带你去做造型!”殷权抬手抓住她纤细白嫩的小手。
“做造型?”程一笙侧过头问他:“那你给我送这衣服穿是为什么?”
殷权不答,只是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程一笙看他的唇微微向上划起,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问:“保密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
“到现在,我就更不能说了!”殷权捏了捏她的手心。
车子向前驶去,方向不是程一笙做旗袍的那间店,而是到了另一间店,殷权知道现在顾念文正在做造型,他可不愿意老婆跟那个女人碰面。
车子驶到造型室门口停下,程一笙推开门下了车,率先向里走去。这里她不陌生,有些旗袍是从这里订的。
这下殷权看到她的后面了,他坐在车里怔愣了一下,见她那旗袍在阳光上,凤凰闪着金光,要飞起来一般,凸翘的后面,让他想将她按在墙上……
他的手指忍不住挠起了皮椅,一想到薛岐渊看到的是这样的她,他就抓狂,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刘志川怎么办事的?
钟石听到奇怪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后面的殷总正在用指甲挠皮面,一脸狰狞地盯着刚刚进门的太太,奇怪啊!这表情不能是这样的吧,殷总不是一向最爱太太吗?怎么会用这种目光看太太?
他忍不住问:“殷总,您怎么了?”
殷权回过神,瞪向他说:“你给刘志川打电话,让他晚上加班,不准回家!”说着,人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就好似跟谁干仗一样,大步冲进了门。
钟石摸不着头脑啊,刘志川又怎么惹到殷总了?不过可以肯定,跟太太有关,否则别的事还不至于把殷总气成这种失态的模样。
没办法,领导交待下来的事情要做,他拿手机,给刘志川打电话。
刘志川此刻已经下了班,坐到咖啡厅里,今天约了位美女,是个名律师,他很欣赏这样的职业女性,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约到人的。要知道律师的时间都很宝贵,今天他也是西装笔挺,刻意打扮了一番,短发用发胶向上打起。
电话来了,刘志川见律师美女还没来,他便拿起手机说:“钟石啊,我在约会,你不要打扰我嘛!”
钟石说:“你还约会呢?刚才殷总说,让你加班,晚上不准回家!”
“得了,别逗我,殷总下班的时候心情还很好呢!”刘志川靠在沙发上,夸张地翘起二郎腿,颤着脚,哈哈笑着说。
“殷总刚才很生气,原因我不清楚,他是这么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的,我很忙,没时间逗你玩儿!”钟石非常淡定地说。
刘志川急了,他坐直身子,冲电话里叫:“你说真的呢?我告诉你啊,这次约会事关老子的终身大事,你要是敢……”
“我说了没功夫跟你逗着玩,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到时候殷总查你的时候,可别怪我没跟你说啊!殷总真的很生气!”钟石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
刘志川不淡定了,他不死心地问:“那什么,你知不知道殷总怎么就那样了?”
“车上还是好好的,太太一下车,殷总表情就不对了,盯着太太后背直咬牙!”钟石没注意到程一笙穿的旗袍,所以也抓不住重点。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志川头大!
其实这件事真不能怪刘志川,他也没去旗袍店看,再说就算见到那件旗袍,也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效果啊!他又不知道太太穿上会紧成那样儿?当然店里有两件白旗袍就让他拿来用了。人要倒霉怎么都是倒霉!更倒霉的是他现在还知道为什么惹了殷总!
“好了,你好自为之,我挂了!”钟石说着,挂了电话。
刘志川坐立不安,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要是为这么一次的事儿回头上了非洲,得不偿失啊!
“不至于吧,见了我还起立相迎?”律师美女站在他面前,笑得很知性,眉目间带着一丝干练。
刘志川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表情,真是倒霉,人要没到还好,偏偏赶得这么寸,靠啊!他心里暗骂完,脸上露出笑,谄媚地说:“我这是临时有事儿,要回公司!”
律师美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目光变得有些犀利,“你跟我开玩笑呢?我这人开不起玩笑!”
“呵呵,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有事儿,急事儿,您看咱们下次……”
刘志川还没说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他心里庆幸,还好不是烫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眼皮,顺着鼻梁滴下,真是上好的蓝山,果真顺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些!
刘志川悲催地被泼了咖啡,他都能够想得到,这环境优美的咖啡厅里,他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位。
“你还想有下次?我的时间宝贵,没功夫在你身上浪费!”美女律师清冷地说罢,又丢下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便扬场而去。
刘志川抹了把眼睛,抬眼看到桌上纸巾的位置,抽出几张,擦了脸,然后不顾一身狼狈,向公司走去。他自我安慰地想,失去了一个美女,不用去非洲,否则他可是失去一森林啊!他要是去了非洲,这个律师美女也保不住!
算了就算了,这样的悍妇他也无福消受,动不动就泼人咖啡,靠!
程一笙进了造型店之后,店员捧着旗袍便迎了上来,原来旗袍殷权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是件黑色的全身粘了黑色小钻的旗袍,整件旗袍给人一种blingbling狂闪的感觉,程一笙相信,这件衣服在晚上,定能折射出多种漂亮的颜色。
殷权大步跟着走了进来,拉了她的手说:“赶紧把衣服换了!”
“怎么了?”程一笙转头问。
“换了再说!”殷权沉着脸,将她推进换衣间,自己也一同进去了。
钟石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帮太太换衣服?真香艳……
她被他推进去,他随手关了门,她则被他按在墙上,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转过头,问:“殷权你……”
话没说完,她便被他翻转过来,扑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想着刚才她走进来时,那般惊艳的风情,他体内燃起一股躁动,连带着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地抚摸,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吻来得太过猛烈,以至于她大脑有些发蒙,但是她还有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想努力推他,可是他胸膛坚硬似铁,像一座大山般压在她的身上,不是她的手能够撼动的!
一阵香艳的吻,他总算放开她,她娇喘连连,嗔道:“这可是在外面,你想让我丢脸吗?”
“真该把你先弄回家!”殷权低喘着说。受罪的还是他,憋着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她转过头,看向镜中,果不其然,口红都被他吃掉了,最要命的是唇都肿了,刚才他那种吮吸法,不掉层皮都是好的。她埋怨,“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殷权看向镜中,镜中她迷蒙的目光看起来带着眩目的迷离,而那微肿的唇潋滟晶亮,似是招呼你再品尝,媚惑致极,他刚刚强自压下的感觉,蹭地一下又起来了,他痛苦地别开头说:“你快换衣服!”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去了,她再不换,他恐怕要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
他真想拽着她回家了,但是想到晚上的精彩,他又不想错过。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他的老婆,他不能让老婆丢面子。
程一笙听后,看他的脸都憋得有点红了,她嘟嚷着,“真这么想要?我亏了你吗?”
最近是忙些,不过基本需要她还是能满足他的吧,怎么搞得跟色狼一样,没见过女人似的?她不敢耽搁,赶紧脱下旗袍,换那件黑的。
殷权压根就不敢再看了,如果再看她换衣,那不做点什么,他定要喷血而亡,他紧紧地闭着眼,嘴里说:“你换好再告诉我!”
程一笙看他这副窘样子很想笑,但是一想他为了自己才这么忍,笑了又有些不太地道,只好忍着、忍着!
迅速换好了衣服,将拉链拉上,程一笙说:“好了,睁眼吧!”
殷权刚刚睁开眼,就觉得又后悔了,刚才那身是百鸟之王,现在这件就是暗夜女王了,一身黑色小钻旗袍将她成熟妩媚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长期浸淫在职场里的那份知性,又让她不会流于媚俗,刚才他所制造出来的性感迷离,衬上这闪耀的衣服,毫不怀疑,她就是深夜中,站在台中间,令男人疯狂的那个女子!
他几乎想把她掩藏起来了,这样的女人,放在外面,简直就是不放心的。
程一笙看到他眼中流蹿着熟悉的某种兽性,心中暗惊,先他有动作一步,打开了门。
开开门,给你晾晾,总不至于那么激动了吧!
程一笙款款走出来,着实将人们惊艳了一把,从没看到有女人能够展现出这么多面,程一笙走过发呆的店员,直接坐到椅子上,刚才让殷权那么一折腾,发型都乱了,先弄发型吧,妆也要补画一下。
造型师见惯美女,只是小惊诧一下,然后便走了过来,他先将她的长发做了一个韩式编发,盘在后面,利落又不失女人味儿。然后用艳丽的桃红色给她上眼妆,桃红与黑,最能给人营造出女王的感觉,今晚她保管是那个焦点!
殷权此刻才出来,今天平息的时间格外长,他没敢看自己老婆,转过身去换衣服,做造型。
过不多时,程一笙与殷权同时收拾妥当,殷权为了配她的旗袍,特意穿了件黑色丝质衬衣,外面是手工西装,没打领带,显得很随意,这样的他,带着贵族般的不羁。
“老公,今天好帅啊!”程一笙从来不吝啬她的夸赞。
殷权向她看去,她的妆偏浓,那艳丽的桃红浓郁地从眼角飞出,就好像飞出的满园春色,令人眼前一亮,随之就是心向下陷。笑时,她就是媚惑人的妖姬,不笑时,就是冷艳的女王!
殷权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死死捏着她的手心,看似他柔情蜜意地带着她往外走,只有程一笙能看出他眼中的汹涌。
她被他带上车,他很自然地升起挡板,程一笙提醒道:“老公,我可不想重新化妆,这个妆不好化!”她鲜少化这么浓的妆,不是她的长项。
殷权听了她的话,有点郁闷地放开她的手,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想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心里真是很矛盾,折腾来折腾去,总是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殷权要看戏,所以他带着她,到的是比较早的。
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来,来的只有一些分量不大,想要讨好简易的人,来得比较早。
简易见殷权来这么早,还有些意外,他看向程一笙,眼中露出一丝惊艳,这种表情很适当,能给殷权一种优越感,又不会招致反感,他笑着说:“殷少,您太太一来,可把我的艺人们都给比下去了,这不是来给我砸场子么?”
这样的恭维,让殷权心里很舒服,他笑道:“我们夫妻俩就角落里呆着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简易连连说道。
殷权看后面有人过来,他拍下简易的肩说:“你招呼,我们自己找地儿坐!”
“好,招呼不周,不要见怪!”简易客气地说。
殷权抬下手,说道:“客气了!”
程一笙冲简易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夫妻俩便向里走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就走到角落里,很是黑暗的地方,这里不容易引人注目,如果不注意,都不会看到这里有人,但是这个位置,却能够看清全场。
程一笙挑眉问:“你还真坐角落里了?”
“看好戏么,大家都看你了,谁还看戏?”殷权难得调笑道。
程一笙无语,坐了下来,殷权大大咧咧地将手搭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上,随意的一个姿势,便摆出了一种别人所没有亲昵感。
简易还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微微皱眉,怎么能让殷权真坐角落里?不过转念又一想,殷权可不是受气的人,坐角落里只能证明是殷权自己要去的,他也理解,毕竟殷权的低调是有名的。
正想着,有别的客人来了,简易忙于招呼,便暂时把这个问题抛于脑后。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阮无城来的也比较早,一说到要见程一笙,他不免心急起来,今天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他来这么早自然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所以想早些看到她。
简易跟他关系不错,所以见他进来也没有刻意招呼,只是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去招呼别人了。阮无城向他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问:“她呢?”
“谁?”简易装傻。
“操!”
“哦,没来呢!”简易赶紧说。
不是他不肯说,殷权坐那位置摆明了不想让人打扰,要是他指了殷权的位置,那不是找麻烦?所以阮无城你要是自己能发现,那就算你福气,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阮无城一听,那就先等吧!他略略向场中扫了一圈。都是人,没什么特别的,他找个地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程一笙那边黑漆漆的,他自然不会特别去看。他是太相信自己兄弟了,往往有时候算计的都是兄弟!
阮无城坐的位置靠近门口,这是便于观察进来的人,免得错过了程一笙。程一笙与殷权却能轻易地看到他的位置,殷权见阮无城都来了,警惕起来。程一笙就觉得阮无城坐那么显眼,果真符合他的作风。
一袭白色旗袍在门外忽隐忽现,阮无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来了、她来了!他激动地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还是那么帅气,他坐直身子,迎接程一笙的到来。
程一笙见阮无城那么激动,还觉得奇怪,谁来了?什么大人物?
白色旗袍近了,简易看到顾念文,稍稍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殷权那边。顾念文怎么穿起旗袍来了?这丫头不是一向都通勤风吗?关键是殷权推荐顾念文来,顾念文又一反常态地穿个旗袍,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吧!
简易没表现出什么表情,得体地招呼着顾念文!
阮无城那看直的眼啊!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草,怎么是这丫头?程一笙呢?好端端的你丫弄个旗袍来干什么?”
程一笙看到顾念文,有点意外,第一个念头,阮无城看上的是顾念文?看到她的旗袍,第二个念头就是,顾念文穿的旗袍,怎么跟自己白天的一样?
程一笙看向殷权,低声问:“你这场戏里,还有顾念文的戏份?”
殷权勾唇,没有回答,继续保持神秘。
阮无城那边已经像霜打的茄子,又一次蔫了。
这身旗袍穿在顾念文身上,也是紧紧的,只不过顾念文没有程一笙身材那么凹凸,曲线感不太强,所以凤凰的效果看起来就差了些,只不过从后面看,的确容易让人误会这是程一笙。毕竟敢穿这样旗袍的人,除了程一笙,不做它想!
程一笙问殷权,“好不容易跟顾家相安无事,你不怕又惹了顾耀?”
“我怕他?”殷权不屑,狂妄地说。
程一笙无语……
殷权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知道,好戏就快要开始了。
过不多时,薛岐渊带着安初语进来了,殷权心想这么晚到,真当你是主角儿呢?
薛岐渊照例穿着白色手工西装,沿袭他温文而雅的形象,安初语为了配合他,自然也会穿白色,她想到白天程一笙穿的旗袍,很是惊艳,所以她也选择了白色的旗袍,只不过这件旗袍与程一笙那件无论从价格还是做工都相差很远,又不是为她订做的,所以穿在安初语身上不那么合适,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简易敏感地注意到了安初语的衣服,他摸摸下巴,三件旗袍,今晚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阮无城又一次晃到白色旗袍,他看到高大的薛岐渊,女子身材娇小,被人挡住,看不清脸,阮无城心想,这是程一笙准没错吧!跟着薛岐渊来,也算是正常,肯定是她了,不然谁还能穿旗袍呢?他又一次坐直身子,来了精神。这回他确信无疑,表情类似于打鸡血一样。
结果等他看到一张陌生的、令人失望的脸后,再一次问候妈妈,怎么现在旗袍人手一件了?没别的衣服可穿了?都模仿别人有意思嘛!有意思嘛!
他靠在椅子上想,md简易你要是敢阴我,我打你公司去!
好戏正在筹备中,顾念文进来后就被人勾着说话,所以她走到前面,一直保持着背对门的姿势。此刻薛岐渊一进门,就看到那只凤凰,他顿时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直直的盯着!
程一笙,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来了?对了,她是中途换上这件衣服的,早晨不是这件,定是为了晚上做准备!他丝毫没有怀疑,那不是程一笙!
此时由殷权的人特别指定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给顾念文送酒,然后就是果断的失手,然后那红酒洒了顾念文一裙子。
这可是白色的裙子啊,另有一名女主管类的人迅速过来,将顾念文向前引去,进洗手间清理。这期间,没有给顾念文回头的机会。
薛岐渊就跟着了迷一样,将手臂放下,对安初语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然后便拔腿跟了上去。
安初语刚才左顾右看正稀罕呢,她没看到薛岐渊刚才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岐渊给扔下,她着急地叫:“哎……”可是他已经大步又急又快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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