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夭,你看.....我跟方祁学了新的炼药之术,这丹药可以引人入梦、勾起来你以前忘记的事情呢。”
记忆中稚嫩的少年拿出一个丹药,在穿着战服手拿着灵剑的上神面前说道。
看着少年的眼中满是光芒,之夭宠溺的笑着。
“你怎么净做些稀奇古怪的药,说吧,这次我去妖界围剿霍乱的凶兽。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妖界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带。”
少年摇了摇头,脸色比刚才变了些。“我有想要的就自己去妖界寻来了,你....能不去么?”
“灼华,穷奇从困灵锁出逃。势必伤及无辜,若它噬魂飞升,天界便永无宁日了。我不想它会威胁到天界...威胁到你。”
眼前的少年名叫灼华,是之夭双生弟弟、也是她身在天界之中唯一的亲人。
他自幼身体不好、灵力微弱,只能拜师方祁习医、炼丹。
但其实,几乎没人知道灼华拜师方祁学医的真正目的,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是天界赫赫有名的火神,被天界派出四处征战。
他不想有一天自己的亲人命在旦夕的回来,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之夭的一生都在保护着他,可现在他明知前路危险重重、随时肯能威胁到她的性命,他却不能做些什么。
他害怕极了,怕自己最爱的亲人也就此消失不见。他知道,只要穷奇在世一日之夭就永远不会安全。
所以,那个时候他做了个决定。
既然之夭打算守护天界,那么....他就要守护之夭。
他打算凭自己虚弱的身体去毒杀穷奇,哪怕他可能会魂飞魄散。
那一日,之夭按计划在妖界围剿穷奇,却亲眼目睹了灼华死在穷奇爪下。
而灼华口吐鲜血,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之夭,它中了我下的毒......再也没法嗜人魂魄了。”
失去了最亲的、也是唯一的亲人,那几年之夭宛如魔障一般疯狂的追捕穷奇,直到她被重伤身中穷奇之毒。
灼华没能像想象的那样保护之夭,因为他忘了......
对于之夭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
没了他,之夭又该怎么活下去?
在之夭的眼前,她又看到那个少年倒在自己的面前。眼前鲜红一片,自己口中喊着的却不是灼华,而是......
“司守!”
霎时间,之夭从床上坐起看似惊魂未定。梦里的发生的事情转瞬便消失在了之夭的记忆之中。
只是......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却久久不能散去。
额角的汗珠伴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落下。看着身边的守儿早已熟睡,之夭便打算下地喝口水。
刚拿起水杯,便听到一阵响声。
“咕——”
她无奈的摸了摸肚子,看来一碗饭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吃不饱了。记得刚醒来那日,他可是吃了五碗米饭才撂下筷子。
想着再去吃些东西,她便往外走去,可刚出门便撞到了一个坚实的后背。
只听得之夭闷哼一声,捂着撞得通红的脑袋,“谁啊.....挡在这儿干嘛呢。”
那人转过身来,带着那个熟悉的纯白面具,眼神深邃的不可见底。
之夭愣了愣,回过神来又说道,“你不好好在你自己的房中休息,跑来我房间门口堵着做什么?是想当门神么?”
没想到之夭的想象力这般丰富,云裳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天君之子,竟然说自己是门神?
云裳嗤笑,又说道,“你连门神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想想万一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才守在你门口的?”
之夭不屑的嘲笑着云裳,“还是你想象力丰富啊.....”
云裳不解,问道,“怎么说?”
只见之夭轻哼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可是堂堂天界火神,自飞升上神起便被天界派去妖界、魔界、四海八荒,维护六界和平、讨伐霍乱的神、妖、魔,围剿凶兽.....我都活下来了,用的着....你保护我?”
说来也是,实力上来讲之夭和云裳算的上是一时伯仲,更何况身份也是一般尊贵。
云裳贵为龙族,之夭乃是百鸟之王的凤凰。本来自古龙族为君、凤凰为后是一定的规矩,但自打上任天君登帝之时便废黜了这个规矩,并畅言相爱自由、无关族群。
想到这一点之后,云裳便跟在之夭的后面接着搭话。
“对了....以前不都是说什么龙凤成祥瑞,乃天作之合。你不觉得....我们很配么?”
之夭本来就很饿,再加上云裳还在一旁一个劲的叽叽喳喳很是厌烦。而她根本懒得搭理便冷冷的说道,“我不觉得。”
可云裳也没想着放弃,接着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呐,你看...天君唯独便偏偏派了你我二人来着魔界啊。”
之夭停下,直直的看着云裳。
“储君殿下!您是天君之子,我又是刚重归与天界的火神。所以我根本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巧合、缘分什么的可言?”
‘开什么玩笑,跟臭名昭着的储君扯上关系,疯了吧我?’
云裳眯着眼,两只手抬起将之夭困在墙边,“能喜欢上你....也是前世的缘分。”
之夭面无表情地看着云裳,满心只想着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可是云裳堵在自己面前,她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我今天没吃上五碗饭,所以现在饿的根本睡不着觉...’这种话。
太羞耻了,打死都不能这么说。
于是她自认为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一本正经的说道,“储君殿下...我们难道是来游山玩水的么?之夭自知重任在身,根本无法安眠,所以便想去对面的饭馆勘察敌情。太危险了,你就别跟过来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说罢,之夭便挣脱着云裳的双臂准备出逃,不了他一用力将之夭锁的更紧了。
看着眼前之夭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摸样,云裳不禁自嘲,‘看来我堂堂储君竟被人当成傻子了....’
他缓慢的靠近眼前的这个人,两人间的距离逐渐缩小,气氛也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