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理会这些动静,依旧盯着她。声响传来后,卓龙莹脸色分明变了变,似乎很吃惊。
她喃喃道:“谁动手了?是7号吗?”
楼下的动静仍在扩大,墙上的血丝进一步变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而至。
卓龙莹咬了咬牙:“是7号,他怎么和厉鬼动起手了?”
我盯着卓龙莹脸上的表情,心里暗暗纳罕:“7号?7号是谁?她说的通灵协会的人?”
卓龙莹转而看着我:“好,秦风,我先帮你控制诅咒,但你需要跟我走,待会废弃医院可能发生一些恐怖的事,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没问题。”我应道。
这时,门外有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来到门口:“出事了,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有点惊讶,是一个穿着黑色牛仔的女人,短衫包裹着发育良好的胸口,显得十分性感。瓜子脸很清秀,声音也很软糯,听着很酥。
卓龙莹指着我:“我知道,他拿了病例单。”
女人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7号被厉鬼缠上了,你去帮他。”
卓龙莹压低了声音道:“秦风,她是11号,叫楚洁。她会帮你破解诅咒,待会你听她的话,只有听她的话,才能活下来。”
“11号?”我眼睛微微一眯,随即点了点头:“你不和我联手了?”
“11号会帮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卓龙莹说完,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随即走出了房门。
“越来越复杂了…我似乎被蒙进鼓里,什么也不知道,杜晦放弃了我们,和废弃医院有关,这个所谓的通灵协会又是什么地方?真正意图又是什么?这里越来越复杂了。”
“厉鬼,人心,一个个心怀鬼胎,不安好心,谁也不能信!相信他们等于送走自己的生命。”
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面前那个女人,心思却活跃起来:“看看我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
“你也知道了吧?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楚洁开口道。
她说着走到床边:“你被诅咒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点。
楚洁看着我,很有兴趣的样子,“你是引路人手下的人?”
“也许吧,如果杜晦就是引路人。”我不置可否的道,心中却在猜测杜晦和这个通灵协会的关系。
“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都是一群恶鬼,不过看来你不像。”楚洁说道,“你收到诅咒的病例单,离开病房就会病发,留在病房也会死,只是过程慢一点。”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这栋楼似乎动荡了一下,一根根肉眼可见的血丝在墙壁间蠕动,看起来就像人的血管。
“我可以帮你压制诅咒,但想要彻底破除诅咒,还得去一个地方。”楚洁似乎没有注意到墙壁的变化。
眼光微微闪烁,我心中暗道:“果然还有其它办法吗?”
“诅咒来自医院,这所医院建立时只有地下两层,第一层最开始是做为停车库,第二层是太平间,但某些时候,也会出现通往地下第三层的楼梯。那个地方,是以前的乱葬岗,埋葬着厉鬼的地方。”楚洁继续说。
她声音很糯,娓娓动听。
我记得管家说过,西郊废弃医院,是被诅咒的医院,怨灵和厉鬼被垒砌进墙,血肉和人骨变成了地基。结合楚洁和杜晦的话,可以确定这里以前的确是乱葬岗,所以才有这句“怨灵和厉鬼被垒砌墙,血肉和人骨变成了地基。”
“沉睡了多年的医院看似人畜无害,直到有一天,有人打开了地下第三层。也就是说,如今的第三层,也许是打开的!”
我抬起头来:“你要我去地下第三层?”
楚洁很是赞赏的看着我,“不错,想要彻底破解诅咒,需要去第三层,那里是一切诅咒的源头。”
“你们通灵协会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破坏第三层?”我突然问道,眼光紧紧盯着楚洁。
她诧异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快跟我去吧,诅咒只有两种方法能破解,去地下第三层是最有效的,我会帮你破解诅咒,只要你听我的话。”
“好,”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索着:“卓龙莹没有说假话,但话里却有很大的陷阱,帮我破除诅咒是假,去地下第三层是真,她们要去地下第三层做什么?”
“许思渺还没回来,跟着她去太危险了。”
“我先帮你控制住诅咒,不然你一踏出病房,诅咒就会暴发。”楚洁扶着我躺下来。
“她的手有点凉……但不像鬼。”我眼光闪烁。
楚洁伸手按着我的额头:“放松一点,我会帮你压制诅咒的。”
接着她开始按压我的额头,她的手很软,按得我很舒服。
不过我明白这个女人心怀鬼胎,心中暗暗警惕着,只要她对我做什么事,我就立即反击。
“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楚洁说完就簌簌地解起上身的衣服。
我微微一惊,随即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冷静得可怕:“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异于尸臭,是她身上散发的吗?她是人是鬼?”
“不能完全相信她,卓龙莹不怕哭丧棒,她也一定不怕,这个通灵协会听起来是为了调查灵异事件,卓龙莹也是这么说……但是这些人行事太过诡异了,尤其卓龙莹说的话都有陷阱在里面,这个通灵协会只怕和管家蛇鼠一窝!”
要是普通人,也许听了卓龙莹说的就信了,认为通灵协会是个好地方,但我不一样,我经历过多少次死局,要不是多疑谨慎,早就死在游戏当中。
“先让她帮我压制诅咒,再从她身上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我心中暗道。
忽地,我感觉脸上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我心中一跳,就想抓着哭丧棒跳起来。
随即却停了下来,因为楚洁说话了,她声音有点羞涩:“别睁开眼睛,我胸口画着远古图腾,只要接触诅咒,就能帮你暂时压制。”
我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点怪异,眼睛也确实不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