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沙率两万幽州军稍作休整,没有理会被打得惊慌失措的瓦岗军,直接气势昂然返回河南重镇荣阳。
“拜见征北大将军!”
荣阳城门前,通守张须陀带着一票属官以及军中将校,等候林沙到来急忙上前见礼。
“无需多礼!”
林沙摆了摆手,扫视了一圈见在场众人精气神都还算不错,便彻底放下心来,在张须陀的引领下进得荣阳城。
荥阳因其地理位罝佮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
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荣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由南城门到通守府的一段路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餔林立,阊阊相接。
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
路上与张须陀小声交流一番,发觉情况确实还在掌控之中,没有超出意料之外,他便神态轻松的打量周围繁华景象。
张须陀确实是个人才,不仅军务娴熟在治理地方上也颇有一套。
荣阳城在他手里,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战火波及,依如太平年景繁华喧闹,这一点很是让林沙赞赏。
破坏总比建设易!
对于善于治理地方的人才,林沙不介意多几分善意。
高武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能征善战的好手,反而在文化知识被世家垄断的情况下,涌现出的治理人才才是最让人感觉惊喜的。
荥阳与紧傍大运河的荥泽,一主一副。实际是二而为一。
荣泽等若荣阳的大码头,是船只转驳的地点,而荣阳则是南船北马的转运处。又是洧水和大运河物资交汇处。
这两地都是位于主要交通线上,中间形成漫长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铺相连,为当地一大特色。
一行来到太守府,跟宾主落座客气寒暄一阵,林沙不耐这样的俗礼直奔正题。
“眼下洛阳情况如何?”
“兴洛仓局势又如何,是否需要援兵支援?”
“瓦岗方面派出多少兵力,又有多少余力牵制荣阳守军?”
“瓦岗指挥将领是翟让还是李密,他们有没有使尽全力?”
“河洛一带的江湖局势如何,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吧?”
“……”
一连串问题。直接把在座一干荣阳文武官员,包括张须陀在内全都问懵了,同时心中也十分佩服征北大将军林沙的细致,简直不放过丝毫跟战事有关的细节啊,难怪人家小小年纪便身居征北大将军高位。
“回禀征北大将军,目前洛阳局势稳定,只是……”
张须陀认真回答,说到后面却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
林沙没好气扫了他一眼,不满道:“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算怎么回事?”
“不过最近洛阳情况有些诡异!”
张须陀也不是个怕事的主。不然也不会做到眼下这个位置,嘿嘿一笑无奈道:“洛阳留守越王,最近有些太过活跃!”
这话一出。堂上气氛顿时凝滞。
在座没谁是傻子,哪不明白张须陀言下之意?
越王杨侗不过是个刚过十岁的小子,能知道些什么天下大事?
好吧,皇室子弟早熟不假,可越王杨侗也才刚刚接手东都事务,身边还有位强势无比的征北大将军‘辅佐’,河南事务真没多少需要他‘老人家’头疼操心的。
不用说,肯定是那帮世家大族暗地里搞的鬼。
“怎么,越王给你添麻烦了?”
林沙轻轻一笑。打破了正堂尴尬凝重的气氛,开玩笑问道。
“时间还短。倒是没什么麻烦!”
张须陀坦然开口,轻笑回答:“就是怕时间长了。可能会出事!”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林沙大手一挥,淡然开口:“这次回去后,我便会整理此事,会让那帮眼高于顶的世家门阀老实的!”
霸气,真是霸气!
在座一干官员听得连吸凉气,同时心中涌起浓浓的钦佩之意,在座一行也只有林征北有底气有实力说这话了。
“宇文阀的宇文无敌,目前就在我麾下前锋营效力!”
轻笑出声,语气却是冰冷异常,透着让人心惊不已的森森恶意,神色平静道:“宇文阀要是不老实的话,我不介意派宇文无敌充当军中先锋官一职!”
咝!
话音刚落,便引来堂中一片倒吸凉气声。
就是张须陀都不禁变了颜色,对林征北的胆大妄为,真是佩服到了极点。
“不用震惊,也用不着拿这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面对众人惊讶佩服的眼神,林沙淡然轻笑一点都不以为意,突然脸色一变冷然道:“我的地盘我做主,还轮不到宇文阀跟那帮世家大族跳出来折腾!”
目光森然,杀气凛然扫视一圈在座文武官员,冷然道:“真要把我逼急了,直接将他们在军中的直系子弟全部调到麾下前锋营,让他们全都充当冲锋陷阵的决死之士!”
牛,林征北你真牛!
连这样的狠话都说得出口,那帮世家门阀还真不一定敢拿自家嫡系子弟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前锋营是什么地方,在军中与死囚营一个性质,都是炮灰集中地。
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死得连渣都不剩,毕竟眼下的各路叛军经过多年奋战,也都已经开始正规化以及制度化,战斗力可不是刚起兵时可比。
要是把那些门阀世家的嫡系子弟塞进去,简直跟杀了他们没两样!
在座一干荣阳文武被震得不轻,有好几位都想找借口溜掉了。
这事别说做了,他们感觉就连听都听得心惊胆战啊。
“张通守,你继续!”
没有理会正堂古怪而又凝重的气氛,林沙淡然一笑开口示意道。
“好好好,好的!”
暗暗擦了把冷汗,张须陀长长松了口气,急忙岔开话题解说道:“兴洛仓的情况很好,尽管受到了瓦岗重兵围逼,可刘文恭刘将军和裴仁基裴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颇有压力却也能将瓦岗攻势全部瓦解!”
“刘,裴两位将军也是我隋军悍将,有这份本事也属正常!”
轻轻点头,林沙对于这两位都留名青史的大将还是很熟悉的,尤其裴仁基这厮,更是以后的初唐大将,都是战败后投奔瓦岗,最后又投奔李唐的,不过眼下瓦岗可没这本事将他击败了。
“目前两部的局势都很稳定,只要不出现大的漏子,基本上无需后援支持!”
张须陀轻松解释道,作为河南隋军对抗瓦岗的第一人,张须陀跟河南各地有名有姓的驻守大将都有不错交情,对他们的情况都比较了解,介绍起情况来自然有的放矢。
“怎么,又有状况?”
见张须陀神色不怎么对劲,林沙眉头一皱直接问道。
“还是越王方面给的压力大了点!”
张须陀苦笑,沉吟片刻便直言相告:“越王多次发令,要求两部人马主动出击,最好能在正面击溃瓦岗贼寇!”
“又是那帮不省心的家伙!”
林沙满脸阴冷,正堂气氛瞬间凝滞,甚至连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现在情况如何了,那两位将军有什么打算?”
轻轻呼出胸中一口郁气,林沙双目炯炯盯住张须陀不放。
“还好,瓦岗贼兵势大,他们倒还有借口推脱!”
张须陀身子一松,轻笑着说道。
心中却是暗暗擦了把冷汗,刚才林沙给他的压力太大,差点没叫他在一干同僚跟前出丑,以后跟林征北说话之际可得小心了。
“这其中,应该还有你的功劳吧?”
林沙轻轻一笑,整个正堂的气氛都活乏不少,他一言直指核心:“要不是有你张大通守从旁牵制瓦岗贼寇,估计那两位的情况不容乐观!”
真实历史上的情况就是如此,少了张须陀这位瓦岗第一劲敌牵制,瓦岗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与刘文恭和裴仁基大战,这两位虽是悍将却非名将,在兵力不占优势身后又有扯后腿的情况下,不败才是怪事。
“区区一点薄力,在如此大战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张须陀却是不居功自傲,大海寺一战几乎将他的傲气全部击散,对面的瓦岗军也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李密那厮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有功就是有功,谁也轻易抹杀不了!”
林沙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瓦岗这次到底拿出了多少实力,翟让跟李密的争斗又到了何种程度?”
说起这个,张须陀脸上的沉重一扫而空,笑着说道:“根据咱们派在瓦岗的探子回报,翟让和李密眼下几乎势同水火,基本上没有和缓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他们之中的一位,一定会死在另一位手里?”
林沙眉头轻轻一挑,接过话头开口笑道:“这倒是咱们的一个大好良机啊,只要操作得当将士用命直接就能将瓦岗整得元气大伤!”
“正是如此!”
张须陀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大笑道:“我等正等着大将军的指挥调度,好一举将瓦岗贼子的嚣张气焰打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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