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初云比你更适合我哥。姑嫂关系好不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哥开不开心,幸不幸福。”
梅溪笑了笑,“你怎么能确定我就不能让你哥幸福?”
杨梅摊了摊手,“我不确定啊,但我相信初云一定能让我哥幸福。梅溪,你的条件这么好,没必要在我哥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帝都大学人才济济,比我哥强的人多得是,不如你换一个目标吧?”
她说这话并不是挑衅或者瞧不起人,只是不希望看到这个女孩越陷越深,否则将来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大。
很可惜梅溪并不能理解她的心态,反而认为杨梅太自私了,在她看来,杨梅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才硬要把杨瑞和严初云凑在一起的。
“杨梅,谢谢你的忠告,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再见。”
说完,梅溪转身往一号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了。
杨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掐男朋友的桃花就算了,现在还得帮自家哥哥掐桃花,都是得罪人的活儿,什么命啊!
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杨梅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慕天建材的副总王进超打来的。
“小梅,下周在巴利西亚有一个进出口贸易展会,全世界大部分的进口商都会参加,『政府』分给了我们公司两个免费摊位,你要不要去?”
“去呀,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杨梅笑道。
这个展会估计跟前世的广交会差不多『性』质,和客户面对面交流,很多订单当场就能拍板定下来,效果杠杠的。
巴利西亚位处南美洲,展会从下周一开到周五,王进超要留在公司坐镇,自然是去不了的。他和杨瑞商量好了,把公司所有的外贸生意都交给杨梅,反正都是自家人,省心更放心。
杨梅马上打电话给零度贸易的易芸、冷乐天和朱春晓三人,通知他们马上开始准备参加展会的样册和价格表,安排快运公司将样品运到巴利巴亚,同时联系展览公司着手进行展位设计。
这些都是门面功夫,就好比一个餐厅,装修高档,看起来干净整洁自然就能吸引更多的顾客,人们潜意识里会认为里面的食物更好吃更卫生,而且价格贵些也更容易被接受。
三个外贸业务员她准备都带过去,就当是锻炼锻炼。签证的事情也很好办,王进超的人脉很广,这周内肯定能办理好。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请假。
下午两节课上完以后,杨梅特意去了教工楼,打算找0062班的班主任郑老师。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差点和从里面出来的凌娇迎面相撞。
凌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地走了。
杨梅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径直进了办公室。
郑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喝咖啡,一见杨梅,立刻笑了起来,“杨梅同学,找我有事儿?”
“郑老师,下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国一趟,想请一个星期的假。”杨梅开门见山地说道,怕郑老师不高兴,又连忙保证,“不会落下学业的,我已经跟同学说好了,到时候将专业课的课程拍成视频发给我,我回来之后立刻补上课,绝对不会有什么影响。”
郑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个办法很好,行,请假的事我准了,我会跟各科老师打招呼的。”
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叹,同一个班上的学生,还是同一个寝室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凌娇也是来请假的,一请就是半个月,说是家里父亲做手术,要回家照顾。为人子女,尽孝是应该的,可是这个学生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将请假条往桌上一放,说了一句“我要请假”就完了。
关键她这个理由太正当,他想不批都说不过去。
郑老师暗暗叹了口气,想当初刚进校的时候,凌娇还是很活跃的,现在看起来却死气沉沉的,仿佛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请好假后,杨梅便回了寝室,正看到凌娇在收拾行李。
林小清凑过来小声嘀咕道:“嗳,看样子凌娇要离开一段时间啊,行李那么大一包。”
杨梅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对这个不关心,不过没了凌娇时常在寝室里摆脸『色』,她们三个反而能更自在一些。
半个小时后,凌娇终于收拾好了,她拖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行李箱往寝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回身慢慢地走到了杨梅的桌前,瘦长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木无表情,“杨梅,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我爸爸的手术一切顺利,要不然......”
杨梅抬眸看着凌娇,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看有病的不是你爸,是你吧?你爸爸的手术顺利不顺利要看医生的能耐和病人的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凌娇神情激动起来,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她咬紧了牙关,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面上又恢复了冷漠。
要不是那天晚上杨梅不听话,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做,她怎么可能拿不到那二十万块酬劳?有了那二十万,她就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她爸爸做手术,而不是听从医院的安排,由他们随便推出一个年轻的医生主刀。
医生跟别的行业不同,是要熬资历的,年纪轻的经验少,怎么比得上那些见识过各种状况的老医生。
这一切,都怪杨梅!
凌娇吃人的目光在杨梅姣好的脸上如凌迟一般剐了一遍,然后阴沉着脸转身走出了寝室。
皮箱在地板上拖动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割得人耳膜生疼。
林小清走过来拍了拍杨梅的肩膀,安慰道:“别放在心上,她爸爸病了,心情不好,说的话肯定好听不到哪儿去。”
杨梅冲她笑了笑,“没事。”
林小清到底还是太善良,不像她,在社会上独自打拼了那么多年,见识过太多人『性』的丑恶,因此总会不自觉地对人怀有戒心。
经过上次下|『药』事件后,她和凌娇已经水火不容,一个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谁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