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极白,白得发光,远比他想象中的年轻得多,也...美得多。
一头栗『色』微卷的齐肩短发,干练中又透着清爽随『性』;身上没有一件首饰,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都聚焦到她明丽的脸上。尤其是那双灼灼生辉的眼睛,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吸进去。
这是沈月珠?那个清高孤傲的沈月珠?
君书剑被晃了一下神,满肚子的质问像卡了带似的,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君先生,听说你找我,有事吗?”沈月珠淡淡一笑,说出的话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
君书剑这才回过神,咳嗽两声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冷着脸问:“沈月珠,我希望你们沈公府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明明你没死,你父亲却瞒着我这个做丈夫的这么多年,是什么道理?”
“解释?”沈月珠似乎很诧异,“我父亲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竟然还有意见?”
她徐徐走到一棵柳树旁,随手掐断一根柳枝,一片一片地摘掉绿叶,“我要是不死,顾雪宜怎么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我要是不死,你怎么能在原配死后的短短三个月内就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娶进门?我要是不死...”
沈月珠的声音忽然冷嗖嗖的,回身甩手就是一枝条打过去,正正地打在了君书剑英俊的脸上,“我要是不死,你怎么能将你的私生子当成宝贝,将我儿子当成草,任他欺凌我的远儿!”
君书剑唬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传来了火烧火燎般的痛,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脸,于是手上又跟着挨了一记。
钻心的疼。
“沈月珠,你干什么!”君书剑慌不迭地后退,一边气愤地叫道,“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丈夫,你这样的女人,要在古代就是被休的命!”
沈月珠就呵呵了,突然觉得真没意思。
她当初是怎么瞎的,看上了这么个直男癌!
“还轮不到你来休,我们的夫妻关系从你再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玩完了!君书剑,请找好自己的定位,你他妈的现在就是一个前夫哥好吗!”
说完,柳条再次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君书剑身上又挨了几下,只好转身就跑。还好他今天穿的是西服,倒是没那么痛。
就是自尊心被打碎了一地。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绕着假山跑得气喘吁吁的,不远处的警卫员站得笔直,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抬眼望天。
唔,今天的太阳真暖和。
房间里偷窥的沈老将军拍着大腿叫道:“打得好!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要不是怕远儿夹在中间难做,他老早就想嫩死那丫的了!
“将军,顾雪宜来了,说是要找她丈夫。”章伯进来说道。
沈老将军呸了一口,“什么『骚』的臭的都敢上门,去,赶走!”想了想又突然改了主意,“等等,把人领进来,照样送到花园去。”
正好,让珠儿一起教训教训,出个气。
顾雪宜脚步匆匆地走到花园时,正看到君书剑满身狼狈地四处奔逃,嘴里还气急败坏地骂着:“沈月珠,你这个泼『妇』!”
哪里还有一点平时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样。
沈月珠也打累了,将打秃了皮的柳条扔到地上,重新坐到了石凳上,抿了一口茶,对君书剑道:“好了,我打完了。你呢,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君书剑一听,恼得连身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指着沈月珠,手抖个不停,“你!我告诉你沈月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为什么没死还要瞒着我,害得全帝都的人都在背后说是我害死了你,你们沈公府把我当什么了!这个锅,我君书剑不背!”
沈月珠柳眉一竖正要说话,顾雪宜忽然扑过来搂住了君书剑,心疼得掉下了眼泪,“剑哥哥,大姐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沈月珠磕头痛哭,“对不起大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介入你们的家庭,不该和剑哥哥相爱。大姐,求你有气冲着我发吧,别为难剑哥哥好不好?”
“雪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君书剑心里又感动又怜惜,急忙要将顾雪宜拉起来,顾雪宜却不肯,只是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沈月珠,似乎在等待她的原谅。
沈月珠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呕得很。这女人也太做作了,以为自己拍古代宫斗剧呢?
“好啊,既然你有这个要求,不满足你也说不过去。”她起身走到顾雪宜跟前,弯下腰笑眯眯地瞅着她,眼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芒。
顾雪宜心里忽然有些发『毛』。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可能退缩,否则这波在君书剑面前刷好感的『操』作就算失败了。
顾雪宜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月珠,那模样似乎小妾在忍着大房的责罚似的,让男人分分钟保护欲雄起。
君书剑果然皱紧了眉头,不高兴地冲沈月珠道:“行了吧,还不快让雪儿起来,地上多少石子没看到吗!”
沈月珠哦了声,然后左手揪住了顾雪宜的旗袍领子,右手啪啪啪啪,狠狠地甩了她四个嘴巴子。
“好了,起来吧。”沈月珠甩了甩手,大度地对顾雪宜说道。
她已经很配合了,顾雪宜说的啊,让她有气冲她去,别为难君书剑,看,她多听话。
就是有些手疼,顾雪宜真应该庆幸,要是她的异能还在,一巴掌过去能打她个脑浆迸裂,场面可壮观了呢。
顾雪宜被打懵了,君书剑也看懵了,两人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被惊掉的魂。
君书剑抚着顾雪宜红肿的脸,大怒:“沈月珠,你太过分了!简直是...简直是...”
“泼『妇』嘛。”沈月珠翻了个白眼,挥手招呼警卫员过来,“我见完客了,送他们出去吧。”
说着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警卫员过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君书剑和沈月珠无奈,他们不敢打回去,只好带着伤痕和屈辱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沈公府。
刚将两人送出大门,迎面就进来了一个身着将军制服气势『逼』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疑『惑』地看了君书剑和顾雪宜好几眼,倒是没说什么。
直到进了沈公府,才问警卫员:“那两人来做什么?”
“季将军,他们来找大小姐的。”
“那他们脸上的伤是...”
警卫员有些想笑,忍住了,一本正经地答道:“是柳条和手干的,跟大小姐没关系。”
反正大小姐打人这个事儿,他没看见。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