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走上前去,打开了中间的房门,说道:“聂大哥,你看这一间好不?”
聂沧澜跟着走入,但见房间相当宽敞,前后有窗,除了一张木床,靠边还有一张茶几,两把椅子,收拾得丝尘不染,忙道:“很好。”
陆伯伯提着旱烟管,含笑走入,说道:“老朽一个人住了三十年啦,聂兄弟住到这里来,老朽就有伴了。”
珠儿道:“好了,聂大哥,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和陆伯伯聊聊,我去看看两位姐姐,待会吃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
聂沧澜含笑道:“你只管去好了。”
珠儿道:“那我走了!”
退出房门,就连颠带跳的朝回廊奔行而去。
陆伯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道:“聂兄弟,目前江湖上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吗?”
聂沧澜道:“目前只有通天教阴谋颠覆少林、武当,这件事现在已成过去……”
“通天教?”陆伯伯听得一怔,说道:“你说的就是三十年前的阐教教主?这魔头又在江湖出现了,唔,小兄弟,他如何阴谋颠覆少林、武当。聂沧澜就把通天教主门下二弟子张少轩、三弟子秦剑秋以少林、武当弟子身份,从事颠覆工作,并在少林方丈、掌教等人身上暗下散功毒药,差幸被醉道人识破,束无忌如何劫持少林方丈,大概说了一遍。
陆伯伯点头哼了一声,道:“这只是他门下弟子受了点小挫折而已,这魔头既已重出江湖,岂肯就此甘休,看来各大门派又不得宁日了。”
接着又问道:“小兄弟从小由顽石大师扶养长大的,也学了不少少林的功夫吧?”
聂沧澜道:“在下就是跟家师学的武功。”
陆伯伯道:“你叫他师父?”
聂沧澜道:“他老人家本来就是在下师父。”
陆伯伯笑着问道:“你只是口头叫他师父,没有正式磕头拜顽石大师为师吧?”
聂沧澜奇道:“这有什么分别?”
陆伯伯笑道:“自然有分别,正式磕头拜师,才是大师的衣钵传人,小兄弟只是大师从小扶养长大,口头叫叫师父而已。”
聂沧澜道:“但家师门下只有在下一个弟子。”
陆伯伯笑道:“小兄弟原来不知道顽石大师已有正式传人?”
聂沧澜奇道:“在下怎么从没有听家师说过呢?”
陆伯伯道:“那是因为还不到时机,尊师就没有说了。”
聂沧澜越听越奇,忍不住问道:“你老知道家师的传人是谁?”
陆伯伯笑了笑,道:“小兄弟到了这里,少主人自然会告诉你的。”
刚说到这里,只听珠儿叫道:“聂大哥,快去吃饭了。”
聂沧澜道:“陆伯伯,珠儿叫我们去吃饭了。”
陆伯伯道:“你快去吧,老朽是在厨房里吃的。”
聂沧澜跨出房间,珠儿已经走到门口,催道:“聂大哥快些走咯!”
两人走入长廊。聂沧澜问道:“这位陆伯伯是什么人?”
珠儿道:“陆伯伯名字叫福葆,从小就跟师公的,你别小看了他,他的本领可大着呢!”
餐厅在客堂里首一间,地方不大,正好摆下一张八仙桌,这时桌上已经放好五盘菜肴,也装好了五碗饭。
荆月姑、冯小珍和玉儿已经坐在那儿等侯了。
珠儿道:“聂大哥快坐下来。”
聂沧澜问道:“岳前辈和夫人呢?”
珠儿道:“师公、师父只有中午才进餐,此刻正是两位老人家运功的时候,我们快吃吧!”
晚餐之后,天色已经全黑,大家坐了一会,就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聂沧澜五人用过早餐,岳维峻和紫云夫人一起走出。
聂沧澜几人慌忙站起身来,说退:“前辈、夫人早!”
岳维峻含笑道:“你们住得习惯吧?”
聂沧澜道:“住得习惯。”
“很好。”岳维峻道:“飞云随老夫到书房里来。”
说完转身领着聂沧澜往左首行去。
书房,略呈长方,当真四壁图书,陈设古雅,更是纤尘不染。
岳维峻已在一张滕编的椅上坐下,指指对面一把椅子,说道:“你也坐下来。”
聂沧澜依言在他对面落坐。
岳维峻面含笑容,道:“飞云,你可知道老夫叫珠儿把你接来,有什么事吗?”
聂沧澜欠身道:“晚辈不知道。”
岳维峻徐徐说道:“醉道友已经告诉过你,你生下来不久,是醉道友把你送去顽石大师扶养的,你虽由大师扶养长大的,但顽石大师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你知道为什么吗?”
聂沧澜隐隐听出其中一定有缘故,一面回道:“晚辈不知道,但晚辈叫他老人家师父的。”“那只是口头叫叫而己,并非正式列入大师门墙。”
岳维峻接着又道:“因为顽石大师乃是你的师祖。”
聂沧澜惊奇道:“他老人家会是晚辈师祖?”
“是的。”岳维峻道:“你父亲就是他唯一的徒弟。”
聂沧澜道:“家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不错。”岳维峻续道:“当年要醉道友把你送给顽石大师,就是奉了南山老人之命,南山老人早就有意要你投入昆仑门下,所以跟老夫要去三页太清心法口决,让你先把玄门内功基础打好了,再投到老夫门下,就可事半功倍。”
聂沧澜现在明白了。一面说道:“他老人家曾留了一份密柬,上面写着‘欲寻父母,须问东风’,前辈和南山老人是朋友,一定知道晚辈父母在那里了?”
岳维峻含笑道:“南山老人游戏风尘,喜欢和人打哑谜,昔年他曾和老夫提起过令尊,当时是在凤翔酒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遂订下忘年之交,就叫令尊为小兄弟……”
聂沧澜心想:“这不是和自己认识南山老人一样吗?哦,不,自己是奉师父之命到凤翔酒会去的,自己曾问师父去做什么?师父只说:“你去了就会知道,原来南山老人早就知道自已是谁了。”
只听岳维峻接道又道:“你是他小兄弟的后人,他自然要照顾你了,所以你一出生,他一面要醉道友把你送给顽石大师,一面又和老夫早就讲定,等你二十岁再投到我门下来。至于密柬上说的要寻父母,必须先练成昆仑武学,才能前去,这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
聂沧澜心头一惊,望着岳维峻道:“难道晚辈父母有什么意外,要晚辈练成武功,才能救得出来吗?”
岳维峻一手抚须,沉吟道:“你父母在那里,老夫也并不清楚。只要你练成本门武功。相见之期,应该不会太远了。”
说到这里,含笑着又道:“为师已经和你说明了,你还不拜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