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听,更加震惊,道:“你知道我是王翰?”
这时司马恒与紫烟也都走了过来,齐齐给王翰行了个礼。
李白道:“《凉州词》是王翰名作,既然你说是你的《凉州词》,那么你自然就是王翰前辈。我们上绝壁之前曾听山中樵夫说过,有人念着《凉州词》带走猴王,当时就猜想猴王背后之人是前辈,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这人听李白这样一说,不由得定眼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是聪明之人,没错,我就是王翰。”
“见过前辈,刚才我们失礼了!”李白想起刚才打斗一事,抱歉说道。
王翰摆一摆手:“失什么礼,比武切蹉乃武林常事。不过你们还没回答我,为何要伤害猴子?”
紫烟上前一步,作一辑,道:“前辈,我们不是要伤害猴子,而是要取一滴猴王之血作救人之用。”
“取猴王之血?”王翰一阵惊讶,接着责备道:“若只想拿一滴血,为何要把整座山的猴子都捉起来?”
“不先把猴子捉起来,我们无法靠近猴王啊。”司马恒说道。
“意思是等你们取到猴王之血后,就会放了捉到的猴子?”
“这是当然,如非无奈,我们真不愿打扰九华山的宁静。”李白说道。
“这话还算中听,你们现在快去把捉到的猴子先放了吧,拿一滴猴王之血还不容易。”
李白三人一听,这么说来王翰愿意让他们带走猴王之血,心里都十分高兴。
李白道:“王翰前辈,我马上去把猴子都放了,你稍等。”说罢,李白运起凌云下,从绝壁上跳了下去。
下了绝壁,韦仲堪正在指挥家丁仆从在做木梯,看样子是想上绝壁帮忙。
韦仲堪见李白一个人跳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李白,情况怎么样?为何只有你一个人下来?”
李白笑笑,凑到韦仲堪耳边,轻声说道:“猴王背后之人果然是王翰前辈,他现在正在绝壁之上,我下来是想让你把捉到猴子全部放了,猴王之血王翰前辈答应帮忙。”
韦仲堪一听,开心起来,也低声道:“好,既然王翰前辈都已开口,这事总算解决,我马上命他们放走猴子。”
说罢,韦仲堪当即命人把笼子里的猴子全放了。
猴子重获自由,欢叫着爬上树,与一直尾随的猴子相聚一起,十分开心。
李白见猴子已放,对韦仲堪拱手说道:“韦仲堪,感谢你这次的倾力相助,李白有朋如此实属荣幸。眼下事情已解决,所以请你先把人带下山,我们稍后再到青阳县请你喝酒,如何?”
“喝酒当然是我请!不过我们这么多人在此打扰王翰前辈也是欠妥,好吧,我就先行回去,你们事情办好了就到韦府,我备好酒菜等你们。”
说罢,韦仲堪带着众人下山离去。
看着众人离去,李白马上运起凌云踏,回到绝壁之上。
此时绝壁上摆了一张桌子,上有酒壶酒杯,王翰与司马恒、紫烟分别落座,正在对饮。
而众猴已醒来,分立猴王身后。
猴王见李白回来,张牙裂嘴,两尾相碰,“吱……吱!”地冲着李白喊叫,记仇刚才李白拉着它的手不放。
旁边的王翰见状,哈哈一笑,走过去拍拍猴王的手臂道:“大猴子,打一个架而已,别记仇。”
猴王似乎很听王翰之话,顿时收了尾巴,停了怒叫。它慢慢地走到李白面前,突然一推李白。
李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猴王一见,“吱吱吱”地叫起来,甚是得意。它身后的众猴也狂叫起来。
这猴王真是小气啊,李白心里道。不过他也没生气,伸出手招招猴王,刻意向它示好。
猴王见李白不生气,还伸手招呼,很是疑惑,便也伸手想碰碰李白的手。可当两手差不多相碰之际,猴王突然发力,“啪”的一下打在李白手上,接着又得意地“吱吱吱”叫了起来。
一众猴子顿时附和地乱叫一通。
李白揉揉有点生痛的手掌,一阵无奈,不过他还是没生气,继续伸出手向猴王示好。
王翰见状,向着猴王“哼哼”地咳嗽两声。
猴王一听,不敢再放肆,见已捉弄李白两次,气也顺畅,便伸出手轻碰了李白的手掌一下,算和李白和了好。
众人见状,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白走到桌前,拿起酒壶给王翰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相敬王翰道:“前辈,今天多有打扰,我敬你一杯已示赔罪。”
“哈哈,好,来,大家都喝一杯,我在此十几年清修,从未来客,难得今天有朋远来,可喝个痛快。”王翰拿起酒杯,敬了三人,然后一喝而尽。
李白几人也举起杯,一喝而尽。
司马恒较为心急,他抢过酒壶给王翰倒了一杯酒,道:“前辈,刚才我也多有冒犯,你别放心里,还有我们这次是为猴王之血而来,还望前辈帮忙。”
王翰拿起酒杯,一喝而尽,哈哈一笑道:“哈哈,司马恒,你就这么心急要取我大猴子的血?”
“前辈见笑,我这急性子,真是失礼。”
“可是猴王之血并不易取啊!”
王翰之话一出,李白几人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这王翰不是想变卦吧。
李白急忙说道:“前辈此话何解?”
王翰见几人一脸紧张,笑笑道:“猴王之血是天化之血,就算给你取你也取不出来。”
“天化之血!”紫烟惊叫起来。
王翰一听,道:“怎么,你也知道天化之血。”
紫烟道:“我曾跟随师傅学医多年,听师傅提起过天化之血,此血稀少怪异,万中无一,而且从不独存,出体即干,很难从身体中取出。”
“哈哈,不错,果然有点见识。”王翰对紫烟欣赏起来。
李白听到紫烟这样一说,不禁犯愁道:“如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取不到猴王之血。”
“这也未必。”紫烟说道。
王翰一听,好奇地问道:“这样说来,你也知道如何取血?”
紫烟点点头:“取天化之血,只能以血取血。用内力之血与之相融就可取出。”
“哈哈,小姑娘真是见识不少,王翰佩服啊!”王翰点头称赞,接着又道:“不过你说的只是取人身上的天化之血,至于猴子身上的天化之血此法欠妥。”
紫烟一听,点头说道:“我也觉得物种不同,此方法未必适用。”
王翰笑笑,“其实此法还是可行的,只不过要有所改变。因隔了物种,故此法中用内力之血功力不够,要换成用真气之血方可成事。”
“真气之血?我身上不就是真气之血吗?用我的血相融猴王之血不就可以!”李白高兴地说。
“你是真气之血?”王翰很是惊奇。
“对,我凌云踏真气已是二重之境。”
“好,凌云踏乃太上老君的绝世天技,用此真气当然可取出猴王之血。”王翰说道。
几人一听,很是欢喜。
李白当即拔出龙渊宝剑,递予王翰道:“请前辈出手帮忙取血。”
王翰接过宝剑,道了声“好剑”,便招来猴王,用剑在猴王食指上轻割了一剑。
只见剑过血现,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不过一出来就变干,从鲜红变成焦黑,慢慢消失不见。
众人大感惊奇。
猴王被王翰无端割了一剑,痛得“吱吱吱”叫起来,但手并没乱动,似乎很相信王翰。
这时王翰让李白把五指伸出,“呼!”的一剑,也割破了他的食指,然后把他的伤口与猴王手指上的伤口重合,接着对李白说道:“李白,你现在试试用真气把大猴子的血吸出来。”
李白一听,连忙运起真气,凌云踏真气在伤口处形成一股倒吸之力,一下子把猴王的血吸了出来,混在自己的真气血液之中。
见此情景,紫烟知道李白成功了,急忙打开一个小瓷瓶,让李白把混合了猴王之血的真气之血逼进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