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让人来试吗?”
宗玺摇头,“也许,不同的人拿它,感受到的温度不一样,算了,不用纠结。”
傅缙颐点头,“也是,你要弹琴?”
“没有,擦拭一下而已,没有这个兴致,找我有事吗?”
傅缙颐下巴朝外面扬了扬,“少谦在楼下,小瓜不知道怎么了,能够看到他,咬着不让他离开,他让我和你说一声,让他恢复原样。”
宗玺噗嗤一笑。
“我忘了,他是普通人,隐身后会被一层白色的光晕笼罩在里面,小瓜跟着我太长时间,开了智,所以能够看到一些东西,它可能奇怪,哪里冒出这么奇怪的东西,能够发出和兰少谦一模一样的声音。”
傅缙颐明白了。
“听说他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你喜欢什么,我那里有不少,自己去拿吧。”
宗玺叹了口气,真想要啊,只可惜,不可以。
“我必须靠自己赚钱。”
“可是你帮我治病,你可以接受我给你的任何东西。”
宗玺摇头,“不,你上次那个房子,刚好抵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可是有原则的。”
傅缙颐眉头微挑,好笑地看着她,“那好,只可惜,我那也有不少好东西呢,看来只能放在小库房,一辈子都没有人欣赏它们了。”
宗玺握紧拳头,干巴巴地挤出一丝微笑。
“傅缙颐,你真有钱啊,真是怪让人羡慕的。”
傅缙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走吧,去看看兰少谦。”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暴揍傅缙颐,宗玺决定先离开吧,嫉妒让人面目全非,她绝对不能有嫉妒之心。
——
楼下,兰少谦和小瓜还在僵持着,宗玺刚走过去,小瓜立刻跑过来,上跳下窜,如果能张嘴说话,它一定噼里啪啦和宗玺告状。
宗玺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一下它的小心灵,“他就是兰少谦,你别怕,行了,别嚎了,我清楚你的意思了。”
宗玺右手掐诀,念了一句咒语,兰少谦立刻变回实体。
小瓜看到他的瞬间,一脸懵地歪着头,傻眼了。
“小瓜,我觉得咱俩需要好好算个账。”
小瓜退后一步,缩到宗玺后面,低着头不去看兰少谦。
“它真是成精了,不过求饶也别想我会原谅,疼死我了。”
兰少谦揉了揉小腿,把裤腿挽起来,露出几个红色的牙印。
“我觉得我需要打狂犬疫苗。”
宗玺抱歉地看着他,把小瓜的耳朵揪起来,“下次别咬这么重,他瘸了你得养他。”
兰少谦……
“宗玺,怪不得小瓜这样,真是宠物随主人,都长歪了。”
宗玺疑惑地看着小瓜,除了胖一点,很标致很精神啊,放在狼群里,绝对是女神级别的狼崽好吗?
“哪里长歪?”
小瓜也歪着头看着他,仿佛他不好好回答,就再咬上一口。
兰少谦憋屈地看着傅缙颐,傅缙颐作壁上观,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他。
兰少谦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我看错了,小瓜还是那个小瓜,漂亮。”
宗玺嘴角一抽,听不下去了。
“行了,快去打狂犬疫苗吧,回头我给你报销。”
难得啊,让抠门的宗玺报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疑惑的除了兰少谦,还有傅缙颐,不过宗玺没兴趣理会他们的疑惑,揪着小瓜的耳朵,把它带上后教育去了。
“出来行走江湖,小心为上,毕竟人心难测,还好你今天咬的是兰少谦,他福泽深厚,算是个好脾气,你要是咬到一个短命鬼,或者黑心肝的,那你怎么办?”
小瓜拱了拱宗玺的手臂,试图让宗玺心软。
“去面壁思过两个小时,好好反省,你真是好笨的一个狼崽。”
小瓜垂头丧气,走到墙边,乖乖地站在那里。
“外人面前我可是给够你面子了,我对你够好了吧,别在心里骂我,反弹。”
宗玺说完,关门出去了,小瓜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
隔壁宗玺的房间,那个有五十多岁的收音机,播放出一首曲子。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
自从傅缙颐给周妧的班主任打了电话,帮她请了一个星期病假,并且让她保密之后,周妧一整天都在兴奋当中。
还特意去宗玺的阳台和两盆兰花合影,特意发了个朋友圈。
所有人都一脸问号。
【活在当下,珍惜时光。】
这是什么鬼,周妧受刺激了?
宗玺也奇怪,不过周妧的回答是,“你不觉得特别合适我现在的心情吗?活在当下,珍惜看不见我妈,不用学习,不考虑成绩,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光。”
宗玺这才明白,上学真的有那么恐怖吗?她不以为然。
“下个星期我也去上学,说不定,你们年级第一就换人了。”
周妧不敢置信,“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宗玺点头,“当然可以。”
周妧拿出手机,“稍等,我要录下来,当做证据。”
宗玺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录吧,如果我做不到,可以让你的录音自动消失。”
周妧咬咬牙,“不可以,我要留着,可以了,说吧,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年级第一的位置,马上就是我的。”
周妧录好后。检查了一遍,仔仔细细保存好,才贼嘻嘻地看着宗玺说道,“我告诉你,年级第一是沈淮临,他总分七百多,比第二名高出五十分,宗玺,只要你超过他,你这个学期的饭卡我来给你充。”
宗玺和她拍了手。
“可以,不就是第一嘛,小意思。”
还真是说大话不怕咬到舌头,周妧暗自偷笑。
“不过你要是输了,必须帮我把沈淮临揍一顿,十天半个月起不来那种。”
宗玺微微蹙眉,“不太好吧,你确定吗?我劝你三思。”
“我非常确定,我一定要让沈淮临叫我姑奶奶,和我求饶,并且以后见到我就腿软。”
宗玺抿唇,“大可不必,给别人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周妧听不进去,“不行,我要弄死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