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玺叫来吴正,关于吴月的事情,她今日有空,正好解决。
宗玺把吴月的事情和司焱简单说了一下,他想起上一次吴月过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除了宗玺,他不想和任何女人扯上关系,所以并没有理会。
吴正眼底的黑眼圈非常严重,看他欲哭无泪的模样,宗玺眉头一挑。
“她消失了快两天,你怎么不告诉我。”
吴正抓了抓头发,“宗小姐,我……”
他顿了一下,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
“那天回去,我就和吴月说了,这个孩子她可以留下,她有些反常,我也没有多想,第二天一早,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要回去看一下我爸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心里难受,回老家也好,下午我给她电话,打不通,我又给老家的朋友打电话,他们说没有看到吴月回去,我爸妈坟前也没有人去祭拜过的痕迹,我想报警,可是我又担心报了警,会影响她的声誉。”
宗玺摇了摇扇子,另一只手捏起一块牛肉干,往上一丢,小瓜纵身一跃,准确无误落在嘴里。
“待会咱们去见一见那个男人,这事儿,得先解决那个人。”
吴正握紧拳头,“宗小姐,吴月现在安全吗?”
宗玺点头,“放心吧。”
宗玺以为司焱对这种事不会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去了,两人坐在后排,他的头靠在宗玺肩膀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身娇体弱易推倒,体弱是假,易推倒是真。
身段嘛,倒是挺娇的。
车子开到一个律师事务所,吴正有些不敢置信。
“宗小姐,那个人,是个律师?”
“是啊,所以我才说,对方在外的形象,完美无缺,吴月虽然年轻漂亮,可年轻漂亮的女人从来不缺,如果你贸然去告诉所有人,那样一个人,欺骗了吴月的感情,你觉得,别人会信你,还是信他?”
“这样的人,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受到惩罚?”
“看上去是个非常完美的人,实际上,他是个非常自卑又自负的人。”
宗玺点开某度,上面有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
“上面说,他年轻有为,年仅三十五,已经是帝都最优秀的律师,从来没有败绩,二十七岁结婚,妻子很神秘,但是生活幸福,有一个女儿。”
“难道他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宗玺捏了捏鼻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为什么自卑又自负,无非两点,原生家庭,婚姻生活。”
“宗小姐,我觉得你非常适合去做心理学家,就这么一段简介,你居然分析出这么多问题。”
“恭维的话先别急着说,我觉得你可以先去找他的妻子,可能会事半功倍。”
吴正眼睛一亮,“宗小姐,难道他的妻子是位女大佬?宋默是吧,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不仅吃软饭,还恶贯满盈。”
吴正骂了几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宗小姐,那我现在去哪里找他的妻子?”
“等吧,三分钟内出现的女人,就是她。”
吴正咬牙切齿,把质问的话都组织了一肚子,可是想到对方也是受害者,也被蒙在鼓里,他顿时偃息旗鼓,没了心情。
“宗小姐,她是不是年纪很大的大姐或者阿姨?我要是这么一刺激,她受不住,出了意外怎么办?”
宗玺摸了摸下巴,“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换个角度想想,你这是解救她,离开渣男,说不定也是她的愿望呢,你要是成功了,上天会给你奖励的。”
“我可不要奖励,只求老天保佑吴月,让她平安健康。”
宗玺打了个响指,“放心吧,老天会酌情安排的。”
而这时,一辆跑车行驶过来,停在他们旁边,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短发女人从车里下来,提着一个限量版的手提包,娉婷袅娜地走向律师事务所的大楼。
“那个大姐怎么还不来?宗小姐,六爷,让你们在这里陪我一起等,我有点良心不安。”
司焱瞥了他一眼,陪他?搞笑,他明明是陪宗玺。
“那位不就是吗?五分钟后她就下来了,你可以做好准备了。”
吴正惊讶极了,“宗小姐,您说刚才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宋默的妻子?”
宗玺点头,“没错。”
“不是阿姨,也不是大姐。”
宗玺忍不住笑了,“这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我可什么都没说,今日卦象大吉,你运气不错。”
吴正不解,“宗小姐,您的意思是,宋默的妻子,想要和他离婚,所以我去找她,和她联手,一起收拾渣男?”
宗玺眉头一挑,“到底是不是这样,你去了解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努力。”
吴正下车以后,看着司焱坐到驾驶位,直接开车离开,他站在炎炎烈日下面,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宗小姐那么自信,自己能够和宋默的妻子达成共识,毕竟,吴月怀孕,渣男正是对方的丈夫。
他摸了摸脸颊,待会,不会被揍一顿吧?
——
吴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到那女人下来,他鬼鬼祟祟地原地徘徊,而不远处,一个保安已经盯了他许久,吴正豁了出去,正要上前喊住女人,猝不及防地一下,被身后跑过来的保安用电棍戳中背部,他哆哆嗦嗦抖了一下,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女人吓了一跳,保安拍了拍手掌,深藏功与名。
“姑娘,这家伙可不像好人呐,我刚才就看到他一直盯着你的车子,一直在那里鬼鬼祟祟,你看,你一下来,他瞄了你好几眼,看你孤身一人,他可能准备抢劫,还好我聪明绝顶,把他电晕了,咱们报警吧。”
女人有些狐疑,“大叔,你不会冤枉他了吧?他身上的衣服并不便宜,不可能抢劫吧,而且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处都是摄像头,除非是精神病,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保安撇撇嘴,“你这姑娘怎么不知好歹呢,我这是好心,而且你看他,像好人吗?没坐十年牢,都不可能长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