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玺眨了眨眼睛,“我们一直都在啊,算吗?第一卦打折,只要三百。”
陈若柠情绪有些激动,酒醒了一半,刚才说了什么,一直在脑海回放着。她看了眼小李,又看看宗玺和司焱。
“所以,他不是绑匪,我很安全?”
宗玺点头,“放心,你很安全。”
陈若柠理了理头发,正打算说话,又打了个酒嗝,她尴尬地捂住嘴,小李突然爆笑起来。
陈若柠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脸和耳朵都红了。
“抱歉,要不你们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让家里人来接我。”
“把你放这里,危险系数很大。”
陈若柠更尴尬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那个,你刚才说算一卦,是什么意思?”
陈若柠急忙扯开话题,急切地看着宗玺。
宗玺笑了笑,“姻缘,前程,寿命,子女,都可以算,你算什么?”
陈若柠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塔罗牌吗?”
“不是,你只要说算什么,我这里就可以给你答案,你既然放不下,不如寻一个答案。”
“你居然还会这个,准吗?”
“心诚则灵,准不准,要看你信不信。”
陈若柠有些意动,纠结了一瞬,她看着宗玺,期待又紧张地说道,“我算姻缘。”
宗玺挑了挑眉,随即说道,“心想事成。”
“这么快就算好了?心想事成?你是说我的想法可以成真?”
宗玺点头,“没错。”
“还可以再算吗?”
宗玺点头,“可以,第一卦三百,第二卦三十万,你要算吗?”
宗玺话音刚落,陈若柠彻底清醒了。
“三十万?你认真的?”
宗玺再一次点头,“没错,不打折。”
陈若柠深呼吸一口气,“你打劫呢?”
“不至于,你有钱。”
“好,我算。”
小李惊讶地看着陈若柠,方向盘差点再一次脱手,这就是有钱人吗?算一卦都能一掷千金。
宗玺笑了笑,“算什么?”
“子女。”
宗玺顿了一下,手指敲了敲大腿,淡淡说道,“儿女双全。”
陈若柠一听,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她听到她想要的答案,整个人已经神采飞扬起来。
“我可以再算吗?”
“可以,第三卦,三百万。”
“刺啦……”车子突然刹车,小李和陈若柠被弹飞了起来,又重重甩回座椅,而宗玺和司焱,依旧端坐着,纹丝不动。
“六爷,宗小姐,陈小姐,你们没事吧?对不起,我失误了。”
陈若柠龇牙咧嘴地看着小李,“三百万就把你吓成这样?这位先生,你出去的时候,可千万别说你是六爷的人。”
看她声音中气十足,并没有大碍,小李才放下心来。
“是我的错。”
“算了,反正没事,宗玺,你确定准吗?你敢保证一定准,我就算。”
宗玺笑了笑,“准,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算卦。”
“好,我算,我想知道,我和他,可以白头到老吗?”
宗玺没有说话,陈若柠瞬间急了,“宗玺,你怎么不说话?”
“可以,你们可以白头到老。”
陈若柠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就算是假的,我都心满意足了,谢谢你。”
宗玺淡笑不语,而这时,陈若柠到家了,她拉开车门下去,现在的她,和今晚判若两人。
“宗玺,钱我明天给你吧,谢谢你们送我回家,晚安。”
她一蹦一跳走远,宗玺让小李开车回六号公馆,他们已经从临溪搬回去了。
“她真的会心想事成吗?”
回程路上,司焱开口问道。
宗玺偏过头看着他,“你觉得我会说假话?”
“不是,只是你犹豫了两次,我不确定。”
宗玺挑了挑眉,“她的确会子女双全,不过时间比较晚,若有细微变故,这两个孩子可能不会来,所以我犹豫了一下。”
“她问,是否能和对方白头到老,答案是可以,只是,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司焱顿悟。
“沈家受到重创,再次起来,恐怕难了。”
对于沈家的结局,宗玺早就明了。
“沈淮临,会担起责任的。”
“他吗?”
“嗯,沈家最后,还是得由他撑起来,周妧和他天生一对,相信我,我不会判断错误。”
司焱凑近宗玺,低声说道,“嗯,我和你也是天生一对。”
宗玺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没错。”
而此时的警局,却是另一番景象。
沈母被带入审讯室,她交出手机,警察调出一段视频,虽然只有十秒钟,不过证据确凿。
视频中,沈慕霆突然抬起拐杖,在沈慕东后脑勺致命一击,沈慕东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么拍到的?”
“当时,我躲在书房。”
警察又问道,“为什么躲在沈慕霆的书房?你要做什么?”
“找一些能够让沈家家破人亡的证据。”
“作为沈家的儿媳妇,你这么做,不担心后果?”
沈母冷冷一笑,“我女儿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你说知道沈茜在哪里,这是什么意思?你女儿沈轻轻,不是今晚发疯伤了沈淮临的那个女孩吗?”
“怎么可能是她,你们不知道吧,我女儿出了事故,瘫痪了,脖子以下截瘫,她根本站不起来,怎么可能跑出来伤人。”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这时,陆一珩进来了,他们急忙把这件事汇报给陆一珩,陆一珩点点头,坐了下来,示意沈母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轻轻怎么死的,我出门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可我回来,她却没了,没有人告诉我真相,既然如此,那我就拉所有人入地狱。”
沈母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却成了这般模样。
“我知道沈烨在外面有一个家,我不在乎,可我女儿没了,他们一家却在庆祝沈茜艺考成功,我不能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沈母擦了擦眼泪,“我带走沈茜,让她改头换面,沈烨屁都不敢放,他怕极了,他看着和心爱之人生的女儿被我折磨,他自责悔恨,他甚至跪下来求我。”
沈母看着陆一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比起他们,我的手段温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