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芝被自家弟弟这一本正经地说得,很是无语,嫌弃她年纪大?!
像她这样十七岁,在现代还是高中生,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老姑娘了?
还被一个小屁孩催生啦?!
“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徐芝芝哀嚎。
萧景珩一下子上前,抱起徐芝芝跪下对着天空说:“她还小不懂事,你要劈就劈我吧。”
萧景珩那诚恐诚惶的样子,那膝盖跪下发出蹦嘎的声音,把徐芝芝也吓了一跳。
她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整个都僵在萧景珩怀中。
天地良心,她忘记了这是在古代,她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口头禅而已。
徐芝芝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的这一行为……
萧景珩对着天空磕三个响头,看着怀中恹叭叭的小媳妇,知道她也是吓到了,就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怕,有我在。”
他低沉的声音更是温柔极致。
徐芝芝是吓到了,但不是怕什么雷劈,她是被萧景珩的样子吓到了……
看着萧景珩这么呵护她的样子,看来装无辜,弱者有理,这一套还真管用,以后犯错就多用这招……
徐芝芝他们回到家,刚好可以吃饭了。
村里很快就传遍了,靳子钧落榜一路乞讨回家的。
靳母听到这个消息,还不肯相信,靳子钧回到家里,看到坐在堂屋的母亲,家里乱七八糟凌乱不堪,冷锅冷灶的,想要喝一口热水都没有!
靳子钧问道:“娘,我出去赶考一个多月,难道你就在家啃灰,喝空气?”
靳母听到儿子这样说,差点气得晕厥,她眯着眼看着儿子真的像他三婶说的像个乞丐……
靳母有点相信她儿子没有考中举人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的冲着靳子钧喊:“子钧,你是不是没有考中举人?”
靳子钧只觉得他脸上所有的皮都被人狠狠的撕了下来,尴尬羞愤种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忍着。
他这个样子回到家,他娘不先问他有没有饿,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
靳母看儿子不说话,死死的盯着靳子钧:“你到底有没有考中?你说啊!子钧,你去府城一趟,怎么变哑巴了……”
靳母话还没说完,靳子钧就阴沉着脸说:“娘,你别说了,我这次确实落榜了。”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考不中举人?一定是弄错了?徐芝芝那个贱丫头家里,天天吃肉呢!还建了四个大院子合在一起,好大呀!请全村人去吃饭,就是不请我!我还等你考中举人回来收拾那个贱丫头呢!”
靳母疯狂的摇头,根本无法接受她儿子没有考中举人的事实。
靳母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老婆子是做了什么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啊!你怎么就考不中举人回来呢?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靳子钧没有考中,心里本来就憋屈,他以为他娘会这样说:【子钧,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考中秀才了,这就很了不起了,这次没有考中举人也没什么,你还年轻……】
哪知道他娘不但不安慰他,还疯狂的责怪他。
靳子钧猛地上前一步,双眼瞪得大大的,就跟铜铃似的,咬着牙,额头的青筋都蹦了起来,狰狞扭曲:
“我没有考中举人,就是因为你,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投胎到你肚子里面,你是个克夫克子的克星。”
靳母一时间不知是伤心儿子骂她克星,还是因为儿子没有考中举人而被气晕了。
靳子钧看他娘一动不动的躺着,他也不管,就去厨房想烧点水喝,再烧一锅水,洗一洗身上的臭味,可他进了厨房就傻眼了,他不会烧锅呀!
靳子钧想着,以前徐芝芝还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他平时从书院回来,热饭热菜,热水一切都会准备妥善……
那时候的徐芝芝又瘦又小,总是长不大的样子,穿得衣服旧得发白,补丁加补丁,但还会帮他每年做几身新衣服。
靳子钧拧着眉,拼命的回忆记忆里的徐芝芝,是蛮能干的,帮他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照顾他们母子,无微不至。
嘴巴也厉害,跟他走近一点的姑娘都会被她骂哭。
每次,他看到徐芝芝都会觉得她丑陋不堪,粗鄙无状……
他也曾想过,待他以后飞黄腾达了,有了银子之后就给徐芝芝一笔银子,让她离开自己。
娶她,是真的没有想过的,后来要不是因为王诗诗,他也不会那么早就退了亲。
退了亲之后的徐芝芝不但会挣银子了,还听说变得越来越温和,他当初是不信的。
今天,他看到了什么?短短两个多月,高了一个头不说,皮肤白里透红,说是美艳绝伦都不为过!
这样的徐芝芝,他是非常愿意娶的啊!
跟他有婚约的时候没那么大的本事,可等退了亲就有那么大的变化?
能种红署不说,还能挖到人参,建大院子,更能变美!
想不通啊想不通!
靳子钧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想不出答案。
他想着如果现在还没有退亲就好了!
那么现在就不会想喝口热水都没有?
那么现在是不是他已经中了举人?
都怪,王诗诗那个贱人,那个水性扬花的死女人,把他害得这么惨!
靳子钧在这里一边恨着王诗诗一边摸索着怎么烧水……
而王诗诗现在也是非常不好过的呢!
之前一直跟着南宫云昊各地跑,银子花不完的买这买那。
那时,南宫云昊是她一个人的,天天白天逛街买衣服买首饰,晚上两个人卿卿我我,缠绵悱恻。
现在她们回到南宫家,上有南宫老太太要辰昏请安,还有南宫云昊的母亲管这管那,再有南宫云昊的夫人压制她……
南宫云昊后院美人无数,各有千秋,美不胜收……
她想跟南宫云昊诉说委屈,而南宫云昊只是在意她的身子,好不容易轮到她一次,一去她那里就猴急……
她想出大院子门口都要报备,更不要说上街逛了。
虽然跟以前的尚书府一样,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自由过呀……
人呀!由简入奢容易,从奢到简就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