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情况?
姜维一下就跳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还在,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闭着眼摇了摇头,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去,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头上放着一张白色的……这是纸吗?
姜维拿起来看了看,这白的、细腻的,简直如同少女的皮肤一样,他不由得摸了起来。
可毕竟不是少女的皮肤,摸久了之后还是能感受的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死物而已,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纸上面还有字。
嗯?谁写的字?好丑。
不对,这真是字吗?感觉上似曾相识,但又觉得不像是通常意义上的字,还好姜维足够聪明,他基本上猜出来了上面写的是:醒来之后把这张床拆了看看。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别人家的床给拆了呢?
下一刻他的记忆从懵懵懂懂的,半梦半醒中恢复了过来,想起了杨明轩和激素小萝莉,想起来了糜芳飞起头颅,想起了的成都城的惨状,想起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
他急忙调整好心态,抽出已经砍得有些崩口的剑,带着希望的将床给拆了。
不出所料的里面上面都没有,一阵失望感和无力感传来,这种感觉很讨厌,而且好像在之前随时都伴随着这样的感受似的。
这样不对,我们找错方向了。
既然是宝物,那就应该不会是藏在一些几乎拿不到的地方,毕竟持有宝物的原主人不可能一直不用宝物。
所以宝物肯定会是在一个她触手可及,但是旁人又发现不了的地方,比如说暗隔或者暗门之类的。
但不管是暗隔还是暗门,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往往在那里会放上一些,让人一看就会被那个东西所吸引的玩意儿。
而整个天仙府按照这张纸上所标注的来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够吸引人眼球的东西。
唯有一个房间不同,那个房间就是专门用来,摆放一种叫做照片的东西。
不得不说,那种叫做照片的东西,的确都是很容易吸引人眼球的东西,正因为如此它们的作用就是,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在照片本身上面,从而忽略了它们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而放照片的房间……姜维记得说过是前一院,左三层二号。
而探查那里的人……就是后来莫名其妙死掉的,尸体又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个人。
姜维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人他实在是想忘都忘不掉,首先他是第一个破坏了自己满怀的希望,接着他又莫名其妙的死了,再然后尸体也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要是姜维这都忘了的话,那才奇怪了。
所以他这个人本身就充满了谜团,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他所探查的房间也有问题呢。
唯一不同的房间,再加上又是一个充满谜团的人在探查,要说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什么,那才真是奇怪了,而且仔细一回想,当时也是说过司徒新莉想要人去这个房间的,这叫什么?瞒天过海。
她就是先一步光明正大的邀请人们去看那个房间,让大家首先在心态上面放松警惕,其实那里就是她的藏宝地。
姜维之前其实就想到了的,只是当时由于他自己当时,连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的了,可想而知当时的脑袋里面肯定是一团浆糊。所以只是有一些线索,但就是串不到一块儿来。
而现在姜维在睡醒之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头脑自然也就开始灵活了起来。当这些线索串联在一块儿的时候,这个宝物的所在地几乎是一目了然。
他冲出房间,高声叫道:“上仙……我找到宝物了!”
……
杨明轩在姜维一觉睡了大半天之后,还在不眠不休的挨个挨个的房间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力和脑力开始不支了。
平时一拳下去就能锤个粉碎的桌子,现在非要手脚并用才能拆掉。
到了后面他甚至于将整个房间,能破坏的都破坏完了之后,整个人就愣在原地,就像是一具没有接到命令的机器人一样。
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接下来该做什么,然后才摇摇晃晃的去到下一个房间。
所以这大半天的时间下来,杨明轩一个人,也仅仅只是完成了一栋楼房间的工作量。
而且长时间的不休息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已经让他的肌肉开始不由的轻微抽搐。
同时伴随着眼花、耳鸣、头晕等症状已经让杨明轩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所以即使是在姜维叫了好半天之后,杨明轩才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外号,也就是上仙。
正在这时,姜维感到头上有什么东西,他抬头一看一个人已经向他这里飞了过来,接着“轰隆”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碧绿衣裳的女人已经趴在地上。
然而奇迹般的是,不管是这个人还是地面,都屁事没有,人的身下没有流出一滴血,地面也完好如新。
这又是什么情况?
姜维急忙往屋子里面躲去,这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也勉强惊醒了杨明轩,他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我特么……
虽然眼睛还是因为充血和长时间工作,而导致视线有些模糊,但激素小萝莉那一身碧绿的衣服绝对不会看错。
毕竟来到这里之后虽然见过这么多人,但穿一身碧绿衣服的就只有她了。
杨明轩急忙从三楼的位置跳下去,一把将趴在地上的人翻过来,果然是激素小萝莉。
……
最后激素小萝莉还是战败了,当司徒新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复活的时候,司徒新莉已经可以和激素小萝莉打成平手了,激素小萝莉此时只能且战且退,用距离换时间。
可司徒新莉也不傻,当激素小萝莉退快了的话,司徒新莉觉得她暂时也威胁不到自己的时候,就开始把目标转向了杨明轩所在的天仙府。
所以没办法,激素小萝莉只能和她刚正面了。
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战斗预判,虽然在力量和技巧上,司徒新莉已经能够和激素小萝莉不相上下,但想要压着激素小萝莉打还是不可能的。
可激素小萝莉也不得不全力回防了,这种时候激素小萝莉没有了游刃有余的状态,不可能说是还要故意不出杀招,毕竟是刀剑无眼,当激素小萝莉一个“不小心”司徒新莉就挂了。
十几分钟之后,再度复活的司徒新莉,已经是反客为主,完全把激素小萝莉压在身下摩擦了。
虽然司徒新莉没有任何武器,但是她的每一拳都已经带有破空之声。拳头前的视线都会模糊,这是空气被挤压到快要突破音障的形态。
即使是空打一拳,都可以隔空将远处的大石给震出裂缝。
激素小萝莉躲过一拳,心里不由得咂舌,这也太夸张了吧。可她明明还是个人类啊,这……
生物老师,丫也提头来见吧,这特么也叫人类?
没有神佛仙的基因,没有神佛仙的特征,一个纯粹的人类,她的肉体怎么可能能够承受这么夸张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司徒新莉技巧上的不足和没有武器的弊端也迅速被抹平,正所谓是一力降十会。
这一拳谁敢去接?反正激素小萝莉自己是不敢的,毕竟她又不是以防御见长的选手。
她轻微的一个闪身,避开了司徒新莉强得毫无道理的一拳,接着手腕一番,细剑已经递出,目标是她的脑袋。
现在的情况下再去刺她的肩或者手臂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万一她可以拼着伤痛给自己来上一拳,自己可吃不消。
要么是司徒新莉那一拳下去,激素小萝莉用能量来抵消。但是这样就会给之后的攻击、闪躲造成捉襟见肘的尴尬;
要么就只能杀了她,一招克敌制胜,好吧,暂时的克敌制胜,拖延个十几分钟。
可事实上激素小萝莉想多了,的确是克敌制胜,不过是她被司徒新莉克敌制胜了。
司徒新莉成长的不仅仅是力量、技巧,她也在慢慢的从一个战士转变为一个精英,在战斗的时候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这种技巧对于激素小萝莉来说还差得远,但是在毫厘之间的近身搏斗,一个疏忽也就足够结束战斗了。
然而,毕竟之前一直都是激素小萝莉,把司徒新莉按在下面摩擦的。所以激素小萝莉还并没有发现,司徒新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精英,在战斗直觉上已经勉强可以和她化为同一个档次的了。
所以一进一退之下,激素小萝莉还没有习惯于变强的司徒新莉,还处于之前的思维,而司徒新莉又是确确实实已经变强了。
激素小萝莉这一剑递出时,司徒新莉努力的抬头,并扬起脖子,这一剑只是穿过了司徒新莉的气管。
对司徒新莉来说,只是造成了一个根本不算是伤的伤口,只会让她的呼吸更顺畅。
在司徒新莉气管被刺破时,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而且当机立断一缩脖子,已经紧紧的夹住了激素小萝莉还没有来得及抽出的剑。
毕竟激素小萝莉作为一个高手,每次出手都不会多用一分力,都是恰到好处的,但现在对于司徒新莉的误判,让这种恰到好处现变成了致命的失误。
虽然激素小萝莉的剑足够锋利,只要再用点儿力就可以抽出。但高手之间的过招也只在瞬间。
就是这么短暂的一滞,司徒新莉已经抓住了机会,给了激素小萝莉脸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
这一拳如同杨明轩之前被挨的那一拳一样,激素小萝莉被直接打飞了出去,同时她觉得视线一下就剧烈的变化起来。
再一摸自己的脸上,一只眼睛已经不在了。
不是被打爆了,而是原本应该是左眼的位置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那里现在光秃秃的,就和杨明轩之前的鼻子不在了一样的情况。
激素小萝莉原本完美的脸蛋,一下子就变得奇丑无比,可激素小萝莉已经没有空关心这个问题了,她甚至连全身修复都没有时间做。
因为司徒新莉已经追了上来,而这一拳比之前的还要快得多,激素小萝莉突然间少了一只眼睛,对位置的预判出现了失误。
还好她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狼狈的不顾形象就地一滚,可没想到司徒新莉那一拳也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脚上。
这一下激素小萝莉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脸伸过去,被司徒新莉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
还是和之前杨明轩的情况一模一样,这一脚她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很远很远,从成都城外就直接就正巧飞到了天仙府中,而激素小萝莉本人也已经还在半空中就晕了过去。
……
但当杨明轩翻过激素小萝莉趴着的身体的时候,她脸上还是完好的,只是有点儿淤青而已,并没有少了一只眼睛,看上去还是如此美丽动人且富有色彩。
美丽动人且富有色彩个屁啊,这就是淤青加上淤血啊,看着激素小萝莉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杨明轩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回自己是真的玩完了。
就在此时,司徒新莉已经出现在了天仙府的半空中,俯视着天仙府中呆若木鸡的姜维,还有抱着激素小萝莉的杨明轩。如同一个骄傲的王者一样,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到此就算是基本解决了杨明轩这个代理人了,毕竟这个代理人本身不强,强的是他的系统,这在之前成都城,还有满城沙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可以打得这个代理人本人满地跑,更不要说是已经复活了这么多次的自己,现在的这个代理人本人,在司徒新莉看来就和一只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还是要杀了他。
她朝杨明轩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慢慢的将拇指朝下,用这个罗马贵族决定奴隶生死的动作的来尽情嘲笑着,眼前这个即将变成尸体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