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然低着头,贝齿轻轻的咬在自己的嘴唇上,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家里最近出了一点事,我担心我父母亲,所以昨天感觉有些烦躁……”
“出什么事儿了?”严文一听,连忙又问道:“你给我说说。”
“唉,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我父亲那一辈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他。”林羽然摇摇头,随后说道。
严文见此也不好说什么了,搂着林羽然的肩膀说道:“行了,你父亲一定可以完美解决的,对了,西街有一家新开的饭馆,要不让我带你去吃吃看?”
“嗯……”
……
而此时在长祖帝国的一条大路上,一排马车在浩浩荡荡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进着。
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句马夫哼唱起来的民谣,悠扬的歌谣在空旷的马路上传出老远。
而在最后的一架马车车厢里,江忆初也在里面。
和他一起的是隔壁几个班级的学生,一个重点班的,以及三个普通班级的。
总共五个人倒也和江忆初的意,毕竟其他几个车厢可是有十个人的。
江忆初喜欢清静,刚好他就在这最后一个车厢里。
“这位同学,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重点五班的江忆初吧?”
江忆初正靠在窗户边闭目养神,车厢摇晃的厉害,让他又有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
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一个褐色头发褐色眼睛的小家伙。
之所以叫他小家伙是因为他的确很小,不是年龄小,而是他的个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般。
此时他站在江忆初的面前,也就比坐着的江忆初高了半个头而已,若是江忆初站起来,估计他都够不到江忆初的肩膀。
“嗯。”江忆初点点头:“你找我有事?”
“嘿嘿。”那小矮子嘿嘿笑了一下,自来熟的坐在江忆初的旁边,又说道:“我是普通班的廖星辰,外号神鼠,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
江忆初望着廖星辰的动作,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随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身子挪开了一下。
不是他嫌弃小矮子什么的,主要是他不喜欢和一个陌生人走的太近。
“我没听说过,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到你的位置去。”
其实不只是他,江忆初到现在连自己的同班同学都还没有完全认识呢,除了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平时他没事的话,不是在班级就是去练武场或者符箓系,也基本没什么时间和别人去聊天熟络,所以不认得也是正常。
廖星辰听了江忆初的话也不生气,仍然是嘿嘿一笑,说道:“不认识不要紧,不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但平时也见不到你人,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幸运,和你是一个车厢,我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了。”
江忆初指着自己,略带一丝疑惑的问道:“认识我?认识我做什么?”
廖星辰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知道了一件特别惊讶的事情,大声说道:“肯定要认识你啊,重点班的江忆初认识你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出去吹牛都有资本了啊!”
“一年时间修炼到灵者高阶,以御灵境界勇夺班级联赛的冠军,同时还炼制符箓,在战斗的时候,利用符箓越阶挑战,帝国的守护者称号等等等等,这些难道不能成为别人争相认识你的原因吗?”
廖星辰的眼神里透露着狂热,一口气就说出了一大堆江忆初的‘光辉事迹’
让江忆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暗想,自己难道真的拥有这么高的知名度了?
不过,廖星辰这一番动作,似乎让边上的其中一个满脸冰霜的青年有些不爽。他就是这个车厢里那唯一一个除江忆初外的重点班学员。
他先是看着廖星辰的样子,然后又观察了一下江忆初,心里不屑的一哼,但是没有出声,只是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似乎是要把廖星辰和江忆初二人屏蔽。
不过廖星辰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不悦,他激动的声音继续在车厢里响起来。
“对了,江忆初上次听说你的实力已经达到灵者高阶了,现在又过去了几个月,我想以你的修炼速度,应该又提升了吧?”廖星辰突然弯下腰抓着江忆初的手臂说道。
江忆初望着廖星辰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其他几个人的反应,那几个普通班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我,但那个重点班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
这里都是各个班级的尖子生,更何况的是重点班的学员,此时一个人突然跑到江忆初的面前,对他一阵追捧,作为其他班级的尖子生,自然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负面情绪滋生。
江忆初也不想多惹事儿,因为他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就已经很多了,所以他悄悄的对廖星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先回自己的位置去。”
不过狂热的廖星辰显然没有听懂江忆初话里的意思,而是继续扯着江忆初说道:“江忆初,我是64届普通版的学生,同样也是长祖帝国廖氏家族的直系后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约个时间去我家族坐坐,我家父亲听说了你,也说特别欣赏你。”
“如此好意,我心领了,至于登门拜访,我看就算了吧。”江忆初摇摇头,随后闭着眼睛,将头靠在了一边。
一边的廖星辰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想放弃,正准备开口继续说道,但是此时背后一直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谁啊?”廖星辰连忙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背后一个健壮的青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老兄,你找我什么事啊?”
廖星辰开始有些不爽的挣脱了一下,但是发现以自己的力量居然无法挣脱分毫,肩膀如同是被一只巨大的钳子夹住了一般。
他迅速判断出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所以他果断的选择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