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逆转永远精彩,更别说还是以下克上的逆转,濒临极限的逆转。
那漫天的仿木魔像攻势依旧凶猛,而它们的对手既那群白家子弟们,则是一个个苦不堪言,血流不止,更别说还有刺客游荡其中,稍不注意就会尸首分离。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领头的白垠非已经死了,剩下的白垠苍和白垠天也被穆家那两人拖入虚空不见人影,所以剩下的只有绝望,而绝望让他们选择了逃跑。
但又能跑哪去呢?这漫天的仿木魔像不知疲倦,身后的穆家他们紧追不舍,所以他们眼中的希望逐渐黯淡,黯淡到最后他们甚至提不起一点战意和自尊之心。
便是就这样饮恨西北,就这样坠落在黑黢黢的森林之中,成为了那群野兽们最丰富的食物能量。
“穆家,赢了。”
待在穆家小镇上的他们精神不再紧绷,随后而来的舒畅让他们鼓起了掌。
“厉害!厉害!这穆家还真让我们刮目相看!哈哈哈哈哈!”
笑声逐渐昂扬,他们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无比血赚!
“本是为仙子而来,却怎料穆家这么有胆!这钱!这学费!我交的值!”
脸色因激动而涨红,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没有什么大家族倚靠的野生散修,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到那弱势一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之后能加入穆家,因为我在它的身上看见了希望,一种即将崛起的希望。”
带有这种想法,他们成为了迎接穆家子弟们最好的后勤与护卫。
但结果真的如此吗?虽然说白家子弟们已经全部覆灭。
“不,还没有结束,穆阳叔他们的战斗才是能左右一切的关键。”
明白关键所在,木研等人的状态依旧凌厉。
“对了晚清,你刚刚是不是……”
话未说完,却是见穆晚清对木研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
便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我们能帮到他们吗?实力相差还是太大了,没有希望的。”
擦去沾染在脸上的鲜血,祝融影贴在了木研身边。
“六爻姐她会来吧?她算过的。”
“她肯定会来的。”
凰七兮从穆晚清的身后缓缓出现。
“因为她从不食言。”
头发湿露,她的状态十分萎靡。
“没事吧。”
所以穆晚清把她背了起来。
“你刚刚给的太多了,不要这么拼呀笨蛋。”
无奈笑了一下,她之所以能碾压白垠非就是因为凰七兮能通过她们之间的纹身来为她提供短暂的气。
“谢谢。”
便是笑着掐了掐后者的脸蛋。
而也就在这时,虚空裂缝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然后伴随猝不及防的爆炸,穆阳和穆玉州被齐齐震飞了出来!
噗嗤!
鲜血因此挥洒!他们的状态已经处于在晕厥的边缘!
嘭!
但攻击却不会因此停止!虚空的炸裂在朝着他们二人快速接近!
“去!”
幸亏木研做好了准备,他让所有仿木魔像挡在了穆阳和穆玉州的面前!
“把它交给我!你们快去救穆叔他们!”
脸色瞬间苍白!虚空炸裂的威力远超乎他的想象!
“唔……”
便是遭受反噬,他的双臂都仿佛快要被折断了一般!
嗡!
却也是因此,罗盘从戒指里突然出现!
“六爻。”
才想起之前少女的奇怪,原来她早就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可真是……贤妻良母啊!”
压力因此消失,少年用罗盘强撑着魔像自爆来抵消虚空裂缝的一点威力!
“哪怕只是一点点!”
符象倒映在天空之上,罗盘的突然奇妙让少年好似预感到了什么。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去死!”
但先出来的,却是那面容已然癫狂的白垠苍和白垠天!
“啊啊啊啊!三弟!啊啊啊啊!我的手足同胞们!啊啊啊啊啊是谁!是谁啊啊啊啊!”
感受不到白家子弟们的存在,反倒是那群沾满血迹的仿木魔像让他们怔住了一会,而这一会过后,他们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是你?!是你这个畜生干的!?你竟然敢杀我们白家的人!你竟然敢杀我们白家的人!!!我定要你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啊啊!!!”
双目因痛苦和仇意而喷出火焰!白垠苍和白垠天的身体也已经变化到丑陋不能再丑陋了。
“但那又如何!有后遗症又如何!我只要你死就好了!我要让整个穆家都为他们陪葬!!!啊啊啊啊!!!”
气势由此爆发!帝境强者的双重威压在瞬间就穿过罗盘压断了少年的双腿和双臂!
“去死吧!!!”
虚空波动,他们欲用虚空彻底粉碎少年!
便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他们看着少年被虚空撕扯粉碎。
“哈哈哈哈哈!去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但这还没有结束,他们对着少年消失的地方继续攻击挫骨扬灰。
“哈哈哈哈!陪葬!都给我陪葬!嗯?”
但笑声戛然而止,一丝心悸让他们有了一点理智。
“怎么……”
心悸愈发严重,冷汗从后背直直流出。
便是纷纷抬起头,他们看见了那端坐在虚空之上的孙六爻。
“……闹够了?”
少女一身白衣,她的语气亦如这白衣一样飘然若仙,叫人触不可及。
“你们可知道,他是我的男人。”
罗盘出现在她身边,她的眼眸也是显现的无比幽邃。
“所以,该死的是你们。”
审判他们罪过,少女的冷漠让他们心如死灰。
“额……”
便是只剩下了这一句空洞。
唰!
便是最后看见的,是那红与黑的闪电降下。
然后,溃败从他们的胸口开始蔓延。
蔓延,他们一切开始化为尘埃粉碎。
粉碎,连同着希望和绝望一起埋葬。
埋葬,却是最后一眼,看见了那本该死掉的少年重新出现……
“为……什……么……”
便是最后,他们留下了不解。
而这不解,又很快地随风一同消散。
就仿佛它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