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蕴乖巧顺从的跟着。
她现在越是听话,黑瘦男人越是掉以轻心。
不远处强壮男点了跟烟,还催促了一声,“黑仔你快一点,我还等着呢。”
黑仔心情不错,回了他一句,“你天天说我快,为了面子我也得多一会儿!”
强壮男无情的嘲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黑仔信心满满。
一边解着皮带一边说,“你快一点。”
催促宋蕴蕴脱衣裳!
宋蕴蕴面上应着,慢吞吞解衣服,目光不断搜寻,寻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这里不是杂草,就是碎石,她看到一块棱角锋利的,适合做武器,她用脚踩踩地上的草,说,“等下躺着不硌人。”
黑仔没防备心,还称赞她有情趣。
宋蕴蕴皮笑肉不笑的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垫地上。”
“行。”
反正他是要脱衣裳的,美女都这么说了,黑仔当然喜不自胜。
宋蕴蕴趁着他脱衣裳的空隙,弯身捡起那块石头,攥在手里,她走近黑仔趁他不防备,用力砸向他颈部动脉,那里的血瞬间飚出。
黑仔狼哭鬼嚎,捂着脖子咒骂,“你个贱女人,竟然干伤害我!”
反手就要去抓宋蕴蕴的头发,宋蕴蕴有防备,躲了过去,然后拔腿就跑!
强壮男听到声音立刻跑来,宋蕴蕴会游泳,她已经想好逃跑路线,她朝着海跑去。
白秀慧听到宋蕴蕴逃跑了,也跟着进来追,一边追一边命令那两个男人,“你们一定要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宋蕴蕴跑得越来越快,可是她的腿有刺痛感,是之前还没好利索。
她咬着牙拼命地跑,即便是腿真的因此留下后遗症,也比被抓住糟蹋强。
尽头是一处小厓壁,不是太高下面是海!
因为天色暗,只有月光,她窥探不到下面的深浅有没有暗石。
这个时候白秀慧和两个男人已经追上来。
特别是黑仔,脸部狰狞,目露狠色,“一定要抓住这个贱女人,我要折磨死她,竟然敢欺骗我,还袭击我,我弄她!”
强壮男恶狠狠,“敢伤害我兄弟,你看你是活腻歪了。”
白秀慧觉得这两个男人都是傻逼,说道,“还不快去抓人,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们从三个方位朝着宋蕴蕴逼近,一对三,宋蕴蕴根本没胜算!
她咬牙,唯一庆幸她水性好,她没时间继续犹豫,一但被抓住,连跳海的机会都没有。
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卧槽!”黑仔惊呼了一声,“下面是海。”
白秀慧跑到厓边往下看,不看到宋蕴蕴的尸体,她不放心,于是让男人也跳下去,“你们下去找!”
“我们不会游泳。”两个男人说。
白秀慧威胁,“你们不找到人,钱是不想要了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说道,“那边有小路,我们从那边下去找。”
“快去。”白秀慧催促。
等到他们从小路到海边,宋蕴蕴已经没踪迹,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知道。
天黑,他们又不会游泳,只是随便把身上打湿,装作下水了。
黑仔捂着脖子,因为流血多,他出现眩晕的状态,“我得去医院,不然血流干我就死了。”
强壮男考虑了一下说,“我们两个统一口径,就说人已经死了,我们拿钱做事,主要是把钱拿到手。”
“明白。”黑仔会意。
他们本来就是拿钱做事,压根没想拼命。
他们的目的是钱!
两个人浑身湿透回去,告诉白秀慧他们在海里看见尸体了,“我们把她丢海里了,海里有那么多食肉的鲨鱼,说不定一天就不见痕迹了。”
白秀慧半信半疑,“真的?”
“我们怎么敢骗你,不信我们带你去看。”两个人信誓旦旦!
白秀慧见他们都敢说带自己去看,应该是没说谎。
那么高坠下去,就算不摔死,也得淹死。
“行吧。”
白秀慧算是相信了。
也守信给了他们钱。
她满意开车回去。
心里想,现在宋立城只有她儿子一个继承人,现在宋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心情很不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宋蕴蕴并没有死。
她跳下去的地方水很深,足够缓冲,她从小学习游泳,水性极好。
周围环境她不熟悉,只想快一点上岸,但是也不敢在这附近上,怕白秀慧还没走。
这会儿,天已经有点亮了。
忽然有灯光照在她身上,还伴随着一声,“这里有人。”
宋蕴蕴一惊,难道是白秀慧找来了?
她拼命游,但是她游的再快,也没船快,若撤喊着,“陈温妍?是你吗?”
很快灯光照在了宋蕴蕴的脸上,不是陈温妍。
若撤皱着眉,有些失望。
霍勋已经带人走了,一夜都没找到陈温妍,八九不离十是死了。
若撤也到处找,但是都没踪迹。
活着的希望很渺茫。
他心里失落。
“你是在这游泳吗?”若撤问。
他觉得奇怪,这里没有海岸,根本不适合游泳,她是怎么下来的?
宋蕴蕴漂浮在海里,只露出一个头,她看着船上的若撤,他刚刚以为自己是陈温妍,他是在找陈温妍?
想到江曜景说的话,陈温妍想要从海上去国外,现在若撤在海上找人,是陈温妍遇难了?
有人凑到若撤耳边小声说,“她是江曜景的女人。”
若撤恍然,陈温妍说过,江曜景身边有个女人叫宋蕴蕴。
难道就是她?
想到江曜景逼死陈温妍,他将所有的恨意,都瞄向了宋蕴蕴。
他斗不过江曜景,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他命令自己的属下去把宋蕴蕴弄上来。
宋蕴蕴快速想要游走,可是现在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游得慢,她放弃了挣扎,在水里泡的太久,她很冷加上没力气,就算她有心也无力了。
在说,她和若撤无冤无仇的,他不会害自己吧?
她倒是没挣扎,到了船上,若撤盯着她上下打量。
宋蕴蕴身上早已经湿透,衣服贴着身体,虽然她穿的不算薄,但是这样湿透衣服贴着身躯,身材的曲线还是展露的清清楚楚。
她往旁边的箱子后面站了站,故意挡住若撤的视线。
她问,“你们靠岸吗?”
“当然得靠岸。”若撤说,“我们又不是渔民,在海上生活。”
话音落下,他问了一句,“你和江曜景有关系?”
宋蕴蕴没立刻回答,搞不清楚,他忽然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说话。
若撤冷哼了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和江曜景的关系。”
宋蕴蕴反应的也快,“你和江曜景是不是有不愉快?”
不然他说话时,怎么有股狠劲?
“他把陈温妍逼得跳海,现在人都没找到,大概是死了,他逼死我的女人,你说我们愉不愉快?”说话间他勾唇,“果然报应不爽,他刚害了我的女人,现在他的女人就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说这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
宋蕴蕴一惊,她这是逃过虎口,又掉狼窝?
“你和他有仇,就去找他报去,我和他又不熟。”她极力撇清关系。
“我已经知道了,你否定也来不及了。”若撤说。
这是时候船靠岸,若撤命人,“把她绑起来,带下去。”
宋蕴蕴心想,她怎么那么倒霉?
她抓着栏杆,手指一点一点收拢攥紧,她折腾了一夜,现在已经筋疲力歇,想要用跳海逃跑已经不可能,他们有船,随时会追上自己。
她试图和若撤谈条件,“你想要报复的是江曜景,我可以帮你。”
她用缓兵之计,想要先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