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斌,早就给你打了电话的,你也来得太晚了。”巫山嗔怪道:“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以前在部队的老上司向后明同志,现在是京城刑警大队长。这是我的战友吴清波,你是哪个分局?”
“海鼎分局,指导员。”吴清波赶紧搭话。
“恩,他是里面的副局长。”巫山又介绍最后一位:“这是我的另一位战友,冉德兴,四季青派出所所长。”
这时,他把苏太斌推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县联络处主任、招商办公室主任苏太斌。”
“苏太斌?”这个时期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成了大家唯一的娱乐享受,连续两天的广播,让大家记住了这个名字。三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
巫山浅浅颔首:“你们猜对了,他就是你们听到广播中那位苏太斌。”
三个人分别和苏太斌握手,重新坐定。
好好的战友聚会,加进来一个外人,旁边的三个人有些纳闷儿。
巫山解释:“苏主任在下一步,就要负责和风在京师的日常事务。我在这里可能一两天就要走了,所以把他给大家引荐下,今后我不在京城有事就去找你们了。”
苏太斌脑子好使,这两天连轴转,竟然买了一栋大楼过来。
主要是巫山看着很便宜,那就租不如买,日后和风人到了这里有一个落脚之地。最主要的是,可以在上面办公,下面开宾馆。联络处就可以升格为办事处,一年的经费就绰绰有余,还可以反哺和风。
“老冉,起先我不是说你们家小凤的工作问题吗?”巫山嘴努了努:“反正她是学财会的,她的工作,就在苏主任身上落实。”
苏太斌本身也没想过大权独揽,想指望跟着巫山干一番事业,当即豪迈地一挥手:“没问题。冉所长,你媳妇儿随时可以来我们和风联络处上班,会计非她莫属!”
“那好,这杯酒就多谢你了。”冉德兴晓得是巫山的主意,不过一码归一码,今后张凤怀要在他手下做事,先打好关系。
“那怎么行?”苏太斌一仰脖子干掉:“我们都是巫书记手下的兵!”
他这一杯酒,马上就把在巫山的三个战友的心目中的形象扭转。
向后明马上招呼:“别,我们集体都还没干呢,你们先敬上了。吃菜吃菜。对了。说了半天。你现在干嘛呢,老巫?”
三个军人上下打量着,看得巫山都有些不自在。
这下子,连冉德兴也有些惊愕。和他见面几个小时,连指导员现在干嘛都没问。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在维省北疆的小县,就是苏主任所在的工作单位,和风县,任县委书记。”
苏太斌在旁边接了一句:“欧洛泰地委常委、地区行署第一副专员。”
巫山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以前的战友,你们都晓得谁的情况?都来说说!目前呢,在我那里有两个。李开军,我们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高红权,军分区司令员,欧洛泰地区武装部政委。”
“事务长金良勇回郎溪了,武装部政委。”吴清波思索了一会儿。
“欧旭江回老家了。那小子也是武装部政委。”冉德兴也想了起来。
他们连续说了十多个人出来,都是一起跟随巫山的人。
当年在他手下的,最低也是派出所长级别的,让向后明有些落幕。
他默默地把一杯酒一干而尽:“唉,当年啊,还是抹不开面子。”他夹了一颗花生米往嘴巴里一丢:“等你职位高了,不好意思投奔你,错过了台岛和中南半岛的战争。”
其实,没跟着巫山走的,何止向后明呢?毕竟在和平时期,立战功多呢艰难啊。
巫山把他肩膀一拍:“连长,咱哥儿几个,莫说那些。怎么样,我们是不是一起干一杯?”
本身就是好久没见面的战友,在炎黄喝酒,巫山什么顾虑都没有。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晓得喝到几点钟。
醒来的时候,巫山头疼欲裂,嘴巴干得很厉害:“水呢?”
他咕哝了一声,揉了揉眼睛。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回家了,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
王璐的胳膊搂着他,丈夫的动静把她惊醒了。
“等等,老公,你别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巫山的头放在枕头上:“我给你准备浓茶了。”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起床,一不小心差点儿在床前绊了一跤。
茶是凉的,开水也是凉的。
王璐给茶杯里续了两次凉开水,巫山才满足地打了个嗝。
“好啦?”她笑盈盈地爬上床:“头还疼不?”
“媳妇儿,谢谢你。”巫山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王璐早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他怀里。
“咱们是两口子啊,你谢我干嘛?”她嗔怪道,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身上还有蛮大一股酒味,我去给你打水,先把口漱下。”
巫山缓缓按住了她:“媳妇儿,我只是起先喝多了,现在早就恢复过来啦。”
“啊?”王璐反应过来:“刚才我的动作是不是很丑?都差点儿摔了。”
说着,用她的小拳头在丈夫厚实的胸膛拍打着。
“不行,打你身上我自己手疼。”她坐了起来,凶巴巴地说道:“快想个办法,我既能够打你出气,又能不让我的手疼。”
“要不,我去练传说中的软骨功?”巫山在她鼻子上刮了刮:“这样,你打在我身上就像打在棉花堆里,怎么样?”
“哼!”王璐躺了下来,鼻子皱了下冲丈夫做了个鬼脸。
洗漱完毕,巫山只穿了条裤衩,觉得冷飕飕的,赶紧钻到被窝里。
头还有点晕,他轻轻晃了晃:“媳妇儿,谁把我送回来的?”
王璐又躺进他怀里:“我不认识,他说姓周。是大陆区的负责人,以前和你在斯图加特见过面的。”
说完,她吃吃笑着。
姓周?巫山一愣,合乎条件的人只有一个,那不是斯图加特的负责人周光前吗?这小子升得蛮快的。炎黄的事情,他不再过问,除非出现了重大失误。
听到妻子的笑声,他有些诧异:“你笑什么啊,宝,说给老公听听。”
“嘻嘻。笑死我了。”王璐赶紧把嘴巴捂住:“服务人员告诉我。说你喝多了。在包间里大吼着要找媳妇儿。人家问你到哪儿,你一直说找我的媳妇儿王璐,幸好不少员工知道我们家。哈哈哈哈,你还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叫着:我媳妇儿是王璐,王璐就是我媳妇儿。”
“是吗?”巫山也不晓得自己醉了是什么样的。
反正前世喝多了,就坐在那里,微笑着像一尊弥勒佛,恩,是瘦弥勒佛。
这次是几个人开怀痛饮,巫山听王璐说了也不禁咂舌,五个人喝了二十瓶白酒。
我的妈呀,平均下来。每个人不就喝了四斤吗?
难怪,刚才醒的时候头疼欲裂,确实喝得太多太猛了。
就记得自己在酒桌上,和大家一样,杯到酒干。
受到几位军人的感染。苏太斌也是一碰就干。
“他们四个呢?”巫山不由担心起来。
“我问了,知道你和战友在一起聚餐,肯定要问问他们的情况啊。”借着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看到她白了自己一眼:“那个周什么的说客人全部送到旁边的客房去了,让你放心。”
说着,王璐调皮地往老公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有些痒痒。
“老公!”她轻轻呼唤着。
“恩?”巫山低头看了她一眼。
王璐已经抬起上半身,凝视着自己的老公。
她伸出手,在他脸上抚摸着,嘴里呢喃:“你真好。起先,听他们说你在饭店里说我就是你老婆的时候,我好高兴,都激动得哭了。”
“小宝,我爱你!”这句话从巫山嘴里冲口而出。
王璐愕然,心里满是甜蜜,脸上不胜娇羞:“你要死啊,这么羞人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啊!”她轻呼着掩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巫山探起上半身关切地问:“没事儿吧?”
“对不起呀,老公,刚才我说你要死。”她在丈夫的胸膛上画圈圈:“菩萨保佑,坏的不灵好的灵。”
“你家里也相信这个?”他有些愕然,想不到道貌盎然的王老爷子家里也迷信这套。
“小时候,妈妈在说这些的时候,总是经常这么说,我就记住了。”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应该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璐璐,你好可爱。”巫山亲着她长长的眼睫毛:“我爱你!”
“哎呀!”王璐捂住了脸:“这么丢人的话你还说。”
刚才巫山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晓得是这句我爱你出了毛病。
他从床头拿出一支烟点着,青烟袅袅,他的眼睛有些迷离。
别看这两年巫山抽烟特勤,他就是找回前世那种感觉,绝大多数时候,任由香烟燃着没吸。当然,他也明白,这烟子对人体同样有害,称为吸二手烟。
在中国,不管父母有多爱自己的子女,还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多么深厚,从来不会说我爱你。而在国外,人们之间把我爱你当成一句口头禅,就像你吃了没一样普遍。
到了后世,欧美的很多东西都入侵了我们国家,大部分国人,把欧美那一套皮毛学了过来,张口闭口我爱你。究竟爱或者不爱,也许说话人本身都不清楚。
今年二月,在山姆出现了那首百唱不厌的情歌:爱你在心口难开。
嘴里就哼了出来:噢....哎....爱你在心口难开。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噢....哎....一天见不到你来,就好像身边少了什么,噢....爱你在心口难开。你可知道我在爱你,怎么对我不理睬,请你轻轻告诉我,不要叫我多疑猜,噢....哎....我爱你在心口难开。
“你在嘴里哼哼什么?”王璐没听到老公的反应,反而嘴里哼起歌来。
她皱着眉头:“你晓得我英语不好,专门唱英语歌曲给我听。”
“没有,小宝。”巫山在她额头亲了下:“这本身就是一首英语歌曲,名字叫*你在心口难开。”
说着,就把歌曲的汉语意思解释出来。
这丫头满脸沮丧:“老公,你说唱歌的人好可怜啊,爱就大声说出来呗。”
巫山呵呵笑着:“刚才我说出来了,你不是不接受吗?”
王璐的眼睛,就像要滴出水来,在他耳边有如蚊呐般说道:“我也爱你,老公。”
说完,又用双手捂住脸,通过手指缝偷看丈夫的反应。
巫山轻轻掰开她的手,笑盈盈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
“小宝,我爱你,我要你。”嘴巴已经在不停亲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