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媒体,这两天针对中国的报道十分混乱。
有的在长篇累牍地推测新一届华夏政府究竟是哪些人上位,想不到巫立行也榜上有名。
有的则在猜测中国和苏俄之间会不会爆发大战,而且发生战争以后,山姆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毕竟这次中国在西北部举行的军事演习,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马上要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了,居然还有闲暇时间来整军演。
到了最后,风头突然一变,觉得中国是不是以全国人代会作为烟幕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要和苏俄打战。
几年前,苏俄人攻入中国西疆,还是让不少国家抱着不同的态度。
最后华夏的报纸上,一则简短的消息,说是在西部发射放射性武器试验,后来就没有任何结果。
这次是否中国人会携恨而来,对上次苏俄的入侵以牙还牙?
虽然第一任新中国总理以来,都在宣扬华夏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原则。
但国际上的争端,有些东西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冠冕堂皇,实际行动会怎么样,天知道呢。
外面的纷纷扰扰,苏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克格勃这个特务机关,全世界都在发动一切资源,找寻中国这次发动军演的真正目的。
当然,另一方面,苏俄的军队也在边疆上陈兵以待,不管是在华夏的东北还是西北边疆上。
舆论里,苏俄不遗余力,鼓吹中国威胁论,企图在战争开始以后,装扮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到时候也能争取到更多的声援。
这一切,都在中国境内掀不起半点波澜。
除了西北军区,其余的军区没有任何兵力调动的痕迹。
“老陈。这次是你上位的好机会呀!”仓海涛丢过来一支烟:“上面对这次的军演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是啊,”陈昊苏把烟拿在手里:“你看太蒙他们都走在了前面,我心里着急呀呢。”
“着急有什么用?”仓海涛呵呵一笑:“只要你和巫山这小子保持好关系,今后你的面前会出现一条金光大道!”
“我还没问你呢!”对这个新来的副手。陈昊苏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纽带:“你不是小山他干爷爷的保安头子吗?咋跑西北军区来了?”
“人以类聚呀!”仓海涛感叹道:“巫山这小子挺好,赵总理能差吗?老人家趁着自己说话还管用的时候,把我托举上来。”
“你说聂帅这个总指挥不来,让我这个前敌总指挥在这里折腾,算什么事儿啊!”陈昊苏发着牢骚。
“我去,老陈,这不是你的性格啊?”仓海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难道你不想独自指挥部队?”
“老仓,记住了,目的谁也不能透露!”陈昊苏脸色一变:“那可是要死人的!”
作为巫山的老战友,仓海涛怎么不知道这次的行动与那个如今没在北疆的家伙有必然的联系?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了《有的人》这首诗。
“呸呸呸!”仓海涛突然摇摇头。
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可他却死了!
那老战友巫山算什么?
只能说有的人没在,可他的影响无处不在。
“咋啦?”陈昊苏拿着烟的手还在举着望远镜,不得不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不咋的。”仓海涛尴尬地一笑:“想起了不该想的事情!”
“走吧,老仓!”陈昊苏把望远镜递给警卫员:“我想要亲自看到河水倒流!”
“我也是!”仓海涛:“老巫不容易呀,这一片荒漠,建设成这样,我都不敢想象。就是为了他,我们也得把这件事情做好!”
“别和老子谈到那小子!”陈昊苏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和他的感情比你差吗?”
“哼,首先。在地域上,我们是老乡。在部队里,他参加的第一支部队就是老子在的山地旅。”
“而你小子,不就和他在训练营里呆了几天吗?”
“我们那是真正的战友好不好?”仓海涛不乐意了:“那可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呢。老乡,你在巴蜀出生的吗?”
“老子懒得理你!”陈昊苏狠狠地瞪了一眼:“走,上车!”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来到前沿阵地上。
“汇报你们的准备情况!”陈昊苏满脸严肃。
“红方报告,全部准备就绪!”
“蓝方报告,只等演习开始!”
“现在开始对表!”陈昊苏举起左腕:“都调整到七点五十分,十分钟过后,演习开始。”
十分钟里。每一个人都紧张起来。
夜幕悄悄降临,北疆的秋风把地上能吹动的一切吹得哗哗作响。
可参加演习的每一个士兵,额头上都浸出了汗珠。
“倒计时开始!”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四,三,二,一!”
红方的大炮轰鸣,全部砸向一号山头上。
蓝方的大炮也毫不示弱,全部砸向二号山头上。
在北疆,这样的地形很少见,居然有像三峡一样的地貌,河水竟然把一座山分成两半。
红方从西北方向,蓝方从东南方向。
“炮弹偏差两分,偏东十度!”红方的阵地上,有声音在大声嘶吼。
“我们的炮弹砸在了河里,”蓝方的阵地上,也出现了偏差:“偏西八度五。”
与此同时,苏俄的军队早就严阵以待。
“马上都给我报告!”他们的司令员都快疯了:“华夏人的枪弹有没有落在我们的阵地上。”
“没有!”
“没有!”
“我这里没观察到!”
万炮齐鸣,连相隔不远的苏军阵地上,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颤抖。
自从卫星上了天空以后,山姆人在这一项占据了绝大的优势。
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各地的最新大动向,因此,这次的演习放在晚上举行,就是为了要避开山姆人的监视。
说实话,这次的演习确实太仓促了点儿。
部队开始接到命令到最后集结,也就一天多的时间。
估计整支部队里。除了前敌总指挥和副总指挥,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次演习的目的。
就连陈昊苏和仓海涛,也只能是暗中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实了。
“一号山头降低了二十米!”
“二号山头降低了一十八米!”
“总指挥。水位上涨两米!”警卫员赶紧跑了过来。
临时的帐篷里,灯光照得如同白昼。
陈昊苏和仓海涛对视一眼,不无惊喜。
“继续射击!”陈总指挥大手一挥。
苏俄的阵地上,军人们如热锅上的蚂蚁。
尼玛,稍微有战争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实弹!
啥时候军事演习有实弹的?但既然中国人的炮弹还没有落到自己的阵地上,苏俄人也不敢贸然做出任何举动。
尽管中国的首都,那些大人物没把这次军事演习当成一回事,苏俄的高层可一直在莫斯科随时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让苏俄军人大惊失色的是,中国人的炮弹好像不要钱。一直在不停怒吼着。
轰轰隆隆的炮弹响声,差不多持续了五个多小时。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任何动静了。
随时注意华夏动向的西方媒体,这时候都收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布的一则消息:
京师时间九月二十八日。我国西北军区在欧洛泰地区进行军事演习,以检验新型武器的效果。
可是,因为武器库的疏忽,最后的演习变成了实弹演习,不得不终止,人员伤亡正在紧张的统计之中。
全世界哗然了,举世瞩目的军事演习。出了这么大的错误?
“这?”仓海涛听到广播神色木然:“总指挥,怎么会这样?”
“我想到了!”陈昊苏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聂帅为什么不到现场来了,这是他老人家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要扛起来呀!”
“他来抗?!”仓海涛心中一震:“他怎么抗?”
“我咋知道?”陈昊苏乜了一眼:“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是元帅,我们只不过是将军?”
“老帅可能要辞职了,”仓海涛喃喃说道:“唉,今后还能见到一位元帅不?”
“聂叔他老人家一辈子都在忙碌着。也应该好好休息了。”陈昊苏本来手上有一只烟,不知道啥时候被捏成烟丝到处都是。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仓海涛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想着把这次来的任务继续下去:“用水泥来把堰塞大坝焊起来?”
“你这小子啊!”陈昊苏在他头上点了两下:“用实弹就要聂帅来顶缸,如果一滴水就不给苏俄人,谁来负责?”
“走吧!”看到仓海涛还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他走过去拍了拍肩膀:“到第二地点。”
第二地点,离这里并没有多远。开车过去,不过十分钟也就到了。
一排排工程兵在那里严阵以待,河岸已经被挖得只剩下几寸厚。
河岸外面,露出直径一米左右的水泥做的管道。
水泥管的前面,是一个机械闸门。
“总指挥!”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啪的敬了一个礼。
“全部准备好了吗?”陈昊苏随意还了个礼。
从来没有搞过经济,他和仓海涛也知道,这些水泥管道究竟需要花费多少钱!
“开闸放水!”陈昊苏举起手里的发令枪,一颗红色的子弹飞到空中。
顿时,白花花的水欢快地流进水泥管道,流向欧洛泰,流向可拉马伊,流向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