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巫山的性格,一直都是勇猛精进,宁为直中取,不为曲中得。
但是,连清风子那样的修炼大牛,对什么鬼魂神魂之类讳莫深入,他让别人退开,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损失,还是自己前去探探究竟。
而连他都能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肯定就涉及到了这方面的物事。
据清风子所说,炎黄修炼界在修炼一途,有两道关卡,第一道就是由后天转化为先天,第二道就是金丹。
听他的口吻,这是最基础的两道难关,一道是人把身体的污垢排出,从而随时随地,只要意念一动,就能吸收天地间的游离之炁进行修炼。
第二道则是以自身为容器,把吸收来的炁储存在身体里面,由量变引起质变。
修者到了先天以后,气血旺盛,等闲阴邪之物不能近身。
若说巫山现在的状态,达到金丹期,那就是所谓的顿悟。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东西,悟了就是悟了,否则一辈子都卡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明天就成金丹,也有可能一辈子始终卡在这个节点,保持着先天巅峰到老不得寸进。
正所谓勇者无惧,巫山悍然踏风而行,朝感应到的地方笔直飞过去。
很奇怪,刚才那种感觉只是晃了晃,再也没有了踪迹,但他相信自己的灵觉。
一缕檀香味袭来,他肉眼都能看得清,那是一座寺庙。
尽管很多次路过寺庙,前生还是这世,巫山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若有若无的禅钟敲响,来来往往敬香的牧民们。还有在庙门前挥帚扫地的喇嘛,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让人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看。这个寺庙的建筑风格,有些不伦不类。
门口的两尊石狮子。一看就知道是汉族的杰作。
除了这样的中式建筑外,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蒙古包形状却又设计成哥特式建筑但颜色却是白的,屋顶上突出如避雷针的,典型的欧式建筑。
寺庙前面的广场上,一大堆灰色鸽子飞来飞去,看到人来了也不怕。
三三两两的游人中,居然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一看就是西方人。
蒙古人认为苍狼和白鹿是自己的祖先。
之所以选择狼和鹿作为自己民族的图腾。从现在来看我们可以分析出这与他们祖先所生活的环境是密不可分的。
因为狼和鹿就是生活在山林和草原当中。既然是图腾,那苍狼和白鹿就被蒙古人尊奉为神灵之物,同时又赋予了神秘而美好的传说。
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国以前,蒙古地区占支配地位的宗教是萨满教。
萨满教是蒙古族古老的原始宗教。是16世纪蒙古人精神生活的主要部分。萨满教崇拜多种自然神灵和祖先神灵。
成吉思汗信奉萨满教,崇拜“长生天”。直到元朝,萨满教在蒙古社会占统治地位,成为封建统治者的意识基础。
对作为成吉思汗统治的神圣源泉的永恒蓝天的盲目崇拜在使之成为统一的蒙古王国初期的官方国家宗教中占主要的作用。
在聚集在朝庭的众多萨满教道士中,决定一切与宗教典礼和仪式相关事宜的为首的道士会逐渐将典礼推向高峰。
为首的道士成为一种国家的主要牧师,他决定可汗营地搬运及搭建帐篷的時间和地点,决非定可汗家族成员的婚礼時期。
他还选举可汗的继承人。甚至还决定战争或和平的问题。
在蒙古皇族、王公贵族和民间中有重要影响。皇室祭祖、祭太庙、皇帝驾幸上都时,都由萨满教主持祭祀。
成吉思汗和他的继承者对各种宗教采取了兼容并蓄的政策。
流行的宗教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基督教、萨满教等。
蒙哥汗时期,蒙哥汗和皇族除信奉萨满教外。也奉养伊斯兰教徒、基督教徒、道教弟子和佛教僧侣,并亲自参加各种宗教仪式。
元朝时也采取同样的政策。元朝时期伊斯兰教徒的建寺活动遍及各地,基督教也受到重视和保护。
国师八思巴曾向忽必烈及其王后、王子等多人灌顶。
佛教取代了萨满教在宫廷里的地位。但佛教的影响仅限于蒙古上层统治阶级,蒙古人大多信奉的仍然是萨满教。
16世纪下半叶,蒙古土默特部阿拉坦汗迎进了宗喀巴的藏传佛教格鲁派。
1578年阿拉坦汗和达赖三世索南嘉措在青海仰华寺会面,召开法会。
法会上索南嘉措被阿拉坦汗封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达赖喇嘛称号由此产生。
此后,在明、清两朝的支持和提倡下,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兴盛起来。
但萨满教在东部地区以祭祀、占卜、治病活动形式不同程度地幸存了下来。
在清政府倡导下。整个蒙古地区大造寺院,雕刻佛像。绘制壁画,铸造神像以及各种金属工艺随之发展起来。
宗教气氛。风靡一时,喇嘛教在蒙古地区成了麻痹人民,驯服人民的力量。
什么是萨满教,巫山现在都有些云山雾罩的,虽然他也遇到一些萨满教徒。
但对这些袒胸露腹,穿一半袖子的喇嘛们,可不是很陌生。
上一辈子,在蓉城念书的时候,那里可有不少藏族人,在他们的集聚地,是不是都有喇嘛们的身影。
寺庙的上面,有金光灿灿的庙名,可他懂的蒙语不多,根本就不清楚这是啥意思。
而英语的拼写,则是的字样,翻译成汉语的话,估计他也不认得,对蒙古的了解不是很多。
“hi,”一个西方人举着自己手里的相机。对巫山晃了晃:“ures。for,us,please?”
看到他没吭声,那人又祈求了一遍,要求他把后面那些鸽子一起摄到相片里。
他不是因为没有听明白这老外说的啥,关键是语音肯定是纯正的山姆英语。
蒙古夹在中国与苏俄之间,这两个国家与山姆人是不对付的,民间的旅游倒是不禁止。
相信这些人要是到了苏俄。肯定会被克格勃二十四小时监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人间蒸发,这是绝对的。
而在中国,老外的票价,是中国人的一倍,就是在加入关贸总协定以后,也是一样。
“sure!”巫山只是稍许愣神,接过相机,冲他说了一声:“gee!”
老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gee!”
一个傻笑的山姆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右手举着v字形。一根手指的尽头恰好出现在镜头里一只展翅欲飞的鸽子脚。
又照了几张照片,冲他摆了摆手,巫山继续往起先感觉到的源头走。
尽管他的身材高大,就是在一些西方人眼中,也十分挺拔。
但不管是信徒、游人还是寺庙里的喇嘛们,都没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恩?巫山觉得很奇怪,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含混不清的念经声从半开着的门里传了出来。
然而,他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来源就是这个小房间里。
哪怕不信教,但贸然是打断别人的念经是不礼貌的。也只有耐着性子听他速速叨叨地念完。
好在,巫山并不是一个浮躁的人。听着念经声,觉得还有一丝韵味在里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终于停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却不清楚说的啥。
“大师,你是叫我吗?”巫山推门而入。
很是奇怪,和尚们六根清净,脑袋上寸草不生,但胡须刷白估计有四五寸长,这老和尚的年龄不小了。
“对不起,施主,我早该想到你是中国人的。”和尚宣了一声佛号。
“怎么称呼大和尚?”巫山有些讶异。
在蒙古,会说汉语的可能不少,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尚也会说汉语,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呵呵,好多年没人问过这个问题了。”老和尚的眉毛和胡须是白的,脸上红光满面:“叫我尊巴吧,好多年没有叫过了。”
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个神龛,里面敬奉着一尊金身。
这不像其他寺庙的神像,是骑马的汉子,还比较时髦,拿着望远镜。、
除此以外,房间里别无他物。
“奇怪吗?”尊巴展颜一笑:“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过蒙省,两边虽然是两个国家,但我们的语言是一样的。”
估计他的汉语也就是在那时学会的吧。
苏俄与中国敌视,甚至在蒙古边境上都布满军队。
而这个国家与蒙省接壤的土地上,没有维省那边那么复杂的地形,偷偷来往也就很正常了。
“认识这个人吗?”尊巴指了指神像里的金身:“他姓宁,曾经是你们国家的元帅。”
宁帅?巫山大吃一惊。
都说共产党人不信鬼神,他也确实不相信这些。
然而,这些年经过了太多的人和事,连飞天遁地如清风子这样的修士都见过,自己如今也勉强是一个修士。
灵魂体从来没有接触过。
他放出自己的感知,房间里除了自己和大和尚以外,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凝神再观察那金身,却又没有啥特意。
这一切,都让巫山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