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不断有龙组成员下车,到莫斯科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人跟在身边。
很是奇怪,这些小伙子好像都愿意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学东西还是想升官发财。
其实,巫山也清楚,就是在京师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们就有不少人投靠了军中还是政府里自己心仪的实权派。
哪怕是再纯洁的小伙子,如今掌握了往日不敢想象的实力,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
这些都无可厚非,毕竟光靠巫山自己,也庇护不了这么多人。
话说自己也是小家伙们的教练,即便不在同一派系,毕竟有一份香火之情不是?
“教练,这是我第一次来莫斯科。”桑洪庆不满意了:“原本很有新鲜感,大失所望啊。”
“就是,”蹇卫东嘴角一撇:“也就火车站周围还有那个大广场附近比较光鲜,其他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早知道??????”
“怎么啦?”巫山眉毛一扬:“你以为那些起义的少数民族那么好打交道?哼,生在福中不知福,也就跟着我安全!”
“不会吧!”桑洪庆瞠目结舌。
自从成为先天以来,他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强,感觉无所不能。
曾经他悄悄试过,普通的枪弹根本就拿自己没办法,那些派出去的组员,即便没自己厉害,也相差有限,具有相同的能力。
陡然间获得强大的力量,大家都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
刚开始,随时一迈步,就像飞一样。不过在秘境里,四处有阵法保护,根本就出不去。碰得眼冒金星。
听起来很好笑,走路这样的小事儿都不会了。
在乌兰巴托的时候,和京师那边联系过。一列车厢都是龙组的。
这些天,除非大家愿意到餐车吃东西。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甚至龙组成员是啥时候走的,走了多少人,根本就没人知道。
事实上,车组人员会彻底忘记,有一节车厢被包了的情况。
“走吧!”巫山也不作答,身影从窗口飞了出去。
高手在民间,遇到了臧家,那是他第一次挫折。再后面的大和尚,给他也是很大的惊讶。
双方没有交过手,但他在秘境里面一两年的修炼,早就不是当初没有经验的人。
中亚和远东那么大,天知道有没有先天高手之类的人物?
好在每一处都派了将近十个人,大家群起而攻之,听清风子说,就是金丹高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何况在天地灵气日益匮乏的今天,金丹真还是一个传说中的名词。
略一沉吟,巫山带着两人。朝喀秋莎那边飞掠而去。
看到巫从西等人,桑洪庆与蹇卫东有些瞠目结舌,啥时候先天就像大白菜一样?
大家都是年轻人。他们恣意放出自己的气势,结果差点儿下不来台。
也不想想,巫从西他们,哪一个不是在刀光剑影中成长起来的?
可以说,同为先天,巫家人适应起来比别人更快,只不过把后天的力量转化为先天而已。
“小伙子们,别像斗鸡一样。”巫山手一伸,旁边六个人顺势坐了下去。气势没有溢出丝毫,从而显示除了精湛的控炁功底。
“巫从东、巫从西、巫从风、巫从雨。”他挨个介绍:“这是桑洪庆、蹇卫东。”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让莫斯科这边乱起来。”不是外人。他毫不讳言:“你们熟悉,说说吧,该怎么整。”
“叔,以前还是我们有些小看天下人了。”巫从东神色一正:“普西金这家伙,就是害怕克林姆林宫的保卫人员。”
“我们暗自观察了下,”巫从风挠挠头皮:“好像有不下十个左右的精英,给我的感觉他们修炼的方式很怪异,但每一个都有先天的实力。”
毕竟一个国家的底蕴在那里,不管是苏俄还是其他国家,指不定啥地方就会冒出来一个修炼的人。
听清风子的口气,他好像跑到西方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跟谁,估计是教皇之类的人。
十个左右,也就是说可能还有隐藏的,难怪普西金不敢贸然下手。
“他们是随时跟在戈尔身边还是怎么回事儿?”巫山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比较多而有所惧怕。
中国几千年的战略战术,根本就不是苏俄这个半路出家的国家所能比拟的。
分割包围,一个个斩杀就是了,最后戈尔身边没有了保护人员,那怕什么?
“一半一半吧,”巫从雨眯缝着眼睛:“有四五个人,以政府工作人员的身份,随时都在戈尔身边。”
“苏俄这边的暴力机构,确实只有克格勃。”巫从东很是纳闷儿:“我们都感到很奇怪,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你看到过他们出手吗?”巫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不怕是一回事儿,清楚对方的具体实力以及出手的方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四兄弟一起摇头,毕竟还没有人敢在莫斯科街头对戈尔出手,他们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这时候,熟睡中的普西金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过来一趟!我在喀秋莎!”
步入先天以后,睡觉只是一种习惯,有些时候,几天不睡觉,稍微打坐就能回复元气。
“约瑟夫,我们一起走!”普西金这些天虽然很是亢奋,觉也睡得不多,但只是稍微发发愣,就翻身爬了起来。
清晨五点多,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际,街上的行人不多,三三两两出现在街头的,是哪些起早贪黑卖早点的人们。
虽然汽车一晃而过,普西金还是能看出,十有*街头卖早餐的都是中国人。
约瑟夫是他花重金请过来的人。年薪在一百万美金,因为他在庄园里面,没有一合之将。
曾经。这家伙对戈尔的身边的保全人员嗤之以鼻,说他一个人都能全部干趴下。
可普西金却没有他那么信心满满。毕竟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戈尔身边的高手太多,万一约瑟夫漏过一个人,那自己就会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对于刚才巫山把自己从睡梦中叫醒,他压根儿不提,很简单,这个大个子不是东方人的对手,至少他不可能做到这样。
西方人是奔放的,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的能力遮遮掩掩。一颗芝麻都能说成一个西瓜,要真有这样的能力,早就吹上天去了。
正是因为普西金对他不满意,才想起了巫山的神奇,他从没看过约瑟夫表现过同样的水平,纯粹是靠肌肉吃饭。
确实,这家伙就是一个肌肉男,一米九的大个子,却有近三百斤的体重,浑身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等他们走进电梯。巫山不由咦了一声:“想不到,西方人走的是纯力量的路线,这小子居然快突破先天了。”
“叔。肌肉这方面也可以修炼成先天?”
“对呀,教练,难道肌肉也能变强?”
“这当然有可能,”巫山摆摆手:“即便在天山派里,也有一种体修,就是不断强化身体。”
“曾经,世界上到处都是各种天材地宝,体修在刚开始走的比较快,越到后面越是艰难。毕竟那种逆天的宝物不再像是大白菜。”
“这个肌肉男。要是我没料错,应该是靠物理手段和化学的方式。不断刺激肌肉,从而一步步推向先天。”
“叔。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巫从西感应了下:“戈尔身边那些人,大致都是这种肌肉男,看起来很是危险。”
体修和术修,在原理上都能达到相同的高度。
当然,体修的优势不靠外物,随时都可以爆发。
如果术修失去了炁,对上体修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当然,在相同的境界,体修是干不过术修的,毕竟天地之间的炁几乎无穷无尽。
除非是体修趁术修不注意,来一个突然袭击。
到了一定的境界,术修对环境的敏感可不是体修能比拟的,情况稍微不对,立刻远遁。
就速度来讲,是体修拍马都追不上的。
“老巫,你来了。”普西金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迎上去。
“这是你的保镖?”巫山轻轻握了握手,冷不防突然出手抓过去。
约瑟夫大吃一惊,他随即出拳,可拳头被对方抓住,看上去十分可笑。
因为巫山的拳头还没有他一般大,不知名的力量攥得他的手指骨都隐隐作疼。
“不错,”巫从西在一旁品头论足:“不过,叔没有下死手,不然这大个子早就废了。”
旁边的五个人深以为然,齐齐点头。
看到这里,普西金才真切体会到,他邀请巫山他们过来,是多么的英明。
“伙计,你可别把他废了啊。”他愁眉苦脸地说:“虽然价格有些贵,一年一百万美金,但没他在身边,我偶尔还是觉得不安全。”
“好吧,如你所愿!”巫山呵呵笑着,放开了手。
约瑟夫像是见了鬼,刚才这半分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到这样可怕的对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口喘气。
“听从西他们说,戈尔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巫山乜了一眼:“小子,说说吧,和你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普西金低声翻译着,顺便把这个大个子拉了起来。
“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约瑟夫温顺得一只猫:“在西伯利亚,靠近北极圈那里,有一个极限训练营。”
难怪,那些满洲余孽和因纽特人那么安全,应该那一大片区域,都是苏俄的禁区。
原来,苏俄在成立之初,在高端武力上就一直在投入精力。
每一个被选中的人员,首先就要独自在北极圈里生活,简直就像野人一样。
他们与海狮搏斗,徒手撕裂海象北极熊。
而后。就是系统的训练,每天都用电流刺激肌肉。
约瑟夫在进训练营之前,就是一个街头混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自己都没看到过。
从小被收进孤儿院。他成了里面的孩子王,经常带着孤儿院的孩子和社会上的孩子干仗。
终于有一天,他惹了不该惹的对象,不知道对方的家里是什么人,竟然把年过十三的约瑟夫投进了训练营。
苏俄境内虽然寒冷,却还能忍受。
到了北极圈,那种冷无法形容。
尽管这里的因纽特人都被苏俄人屠杀干净,却还散落着不少遗迹。
年幼的约瑟夫。像一个因纽特人一样生活,先是猎杀小动物,渐渐地捕捉大一些的动物。
训练营的教官们,时不时就会对成员进行考核,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就是普通一兵。
约瑟夫可亲眼看见,一个被弄死的家伙,嘴里高喊着他父亲是某某某,那可是布尔什维克党的中?央?委?员。
“你们从那里面出来的人都是你这种水平?”巫山有些不相信。
“不,”约瑟夫摇摇头:“我是一个逃兵。就是为了出来报仇。安吉普那小子,仗着他姑父是高层,终于被我宰了全家。”
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凶光,好像要择人而噬。
“也就是说,在训练营里,比你厉害的人还有吧?”巫山不以为然:“说说你见过最厉害的人,到了哪种程度?”
普西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儿,他也是辗转聘请的,从来不清楚训练营的事情。
“就是拳碎钢板,拖拽汽车之类。”约瑟夫回忆道:“反正水泥墙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除非哪种特制的钢材形成封闭的房间。”
“你见过?”巫山有些讶然。
“对。”约瑟夫点点头:“训练营里有一个禁闭室,每一个犯了错误的人。都会在里面关上好久,简直都要疯了。”
“那里面分不清东南西北。到处一片漆黑,甚至都没有流动的空气。每次都是在我们昏迷的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他问这些也是想多了解下,即便在功法上看到过体修,而西伯利亚训练营这里,是一个不同的修炼体系。
同时,他也知道,这些人就是人型坦克,却被耗尽了潜力。
譬如眼前的大个子,估计最多也就能活个十年八年的。
“怎么样,老巫,你有把握吗?”普西金神色焦急。
在他看来,自己一旦成为苏俄的元首,那些力量就是自己的。
在那之前,先把戈尔解决掉再说。
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老小子就会对自己下手。
自己还年轻,戈尔可是老人了,指不定在啥时候就心血来潮。
苏俄的法律,不管是普西金还是戈尔,都不太注重。
杀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清楚那是谁干的?
今天的克里姆林宫,分外庄重,戈尔肥硕的身躯,在宽大的椅子上都有些发挤。
“同志们,现在我们讨论下格鲁吉亚的问题!”他的眼睛自然转到了东南方。
最近,不管是中亚还是东欧,加盟共和国都不安稳,一个个都想独立。
究竟是以雷霆之势剿灭还是听之任之,连他自己都没主意。
“我就觉得奇怪了,”普西金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我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副主席,什么时候讨论国事,能把我排斥在外?”
“弗拉基米尔,来了你就坐下吧。”戈尔本来想发作,却咽下了胸中的闷气:“我们正在讨论格鲁吉亚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普西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格杀勿论,一群反革?命妄图分裂我们的国家,还讲什么道理?”
“可是,弗拉基米尔,你不知道。”戈尔无可奈何地说:“自成立以后,我们的军队就一直不停征战,他们,反战厌战。”
“废话!”普西金一声低吼:“军人的职责是干嘛的?那就是??????”
突然,门口传来刺耳的枪声,平时跟在戈尔身边的保镖,像破麻袋一样,被人丢进了会议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