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扣扣”一阵清响,与小区里那些一家人出来散步的人所发出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南妮的心又莫名的疼痛起来……
就在她进去以后,小区的门口闪过一道黑影。
黑狱总部的办公室里,敖珏紧闭着唇,双眸沉的厉害。而胡陆则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神情也严肃的要命,“你心里现在很不舒服吧,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吧。”
黑狱一直有弟兄在暗中保护南妮的安全,而负责安全的人是胡陆安排的,胡陆刚才接到消息,说是李鼎送南妮回去的。李鼎是怎么样的身份,他和敖珏心里都清楚,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告诉敖珏一声。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今天也不回去吗?”低沉的眼眸抬了抬,虽然没有多说,可是他的眼神还是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真的没有事,而是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而已。
他这边刚刚和南妮提出分手,那边南妮就有李鼎送她回家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的,他仍旧觉得心痛,不过,他一点都不责怪南妮,事情的错误终究是出在他的这一方。
胡陆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回去做什么?跟小遥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时间长了,反而觉得有些尴尬,彼此都不自然,我呢,今天就不回去了,留在这里凑合一晚吧,这样也让她在家里过的轻松自然些吧,所以,就算是不陪你喝酒。你陪我喝酒如何?”
说完,他已经起身,准备去敖珏身后的酒柜上去拿酒了。
敖珏一下子就按住他的肩膀,“我不想喝酒,你也少喝一点,喝多了伤身。”
胡陆看了他一样,浅浅的一笑。笑容也有一些落寞。“怎么?你打算戒酒了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男人如果不喝酒的话,还叫男人么?”他轻轻的推开敖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依旧往酒柜那边走去。
“你不觉得你和小遥的关系不正常吗?”这是敖珏一直想说的话。可是没有适合的机会说。
“正常?何为正常?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就是正常吗?我跟你说,这种正常的日子我和小遥是回不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低沉的眼眸里泛过一抹痛苦,打开酒瓶。直接用酒瓶猛抽一口,“因为小遥的这里已经受伤了。无法痊愈了,我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觉得痛,所以。为了让她不痛,我只能够躲着她。”
“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此刻,敖珏特别的能够体谅胡陆的苦楚。他明白,当对着自己所爱的女人而不能爱的时候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了。
“我不觉得苦。你知道吗?我还觉得很幸福呢,原以为这辈子都很难得到小遥的谅解了,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原谅我了,现在还回到我的身边了,只要能够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就能够看见她,我真的觉得自己烧高香了,我苦一点算什么?那是我******罪有应得……”
胡陆说的很大声,情绪似乎激动起来了,虽然两口酒下肚,对于他的酒量来说,跟喝了两口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似乎已经有些醉意了,一向冷静的他都情绪失控起来了。
人在想醉的时候,自然就醉了,在想清醒的时候,就清醒了。
“别说了,在感情这方面,我们都是罪人。”敖珏本来真的打算戒酒的,要不是酒误事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可是他看见胡陆痛苦的样子,再想想南妮那天离开紫罗兰小区生活的痛苦神情,他就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尽快的忘了这一切,否则他只能自己抽自己的嘴巴了。
他打开另一瓶白兰地,跟胡陆一样,根本就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猛灌,酒渍顺着唇角流下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原本白净的衬衣,顿时湿了一大片,湿的部分贴在身体上,将健美的胸肌轮廓显现出来,一览无余,反而有了一丝颓废的性……感……
胡陆看见他喝的样子比自己还猛,又有一些担忧了,赶紧放下自己的手里的酒瓶,把他的酒瓶一把夺过来,“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喝白兰地的?你想胃穿孔送医院吗?你要记住,咱们这里离医院还远着的,我可不想看见没有做爸爸就被酒给灌死了。”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在敖珏面前借酒消愁呢?他和小遥的事情已经是九年之前的旧患了,伤心已经是生活中必需品了,可是敖珏和南妮的是新伤,现在正疼的时候,自己这不是把他的伤口给扯裂了吗?
一股辛辣的感觉穿过喉咙,就像火烧一样,疼痛无比,疼痛的感觉顿时便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他突然间想起,田梅梅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等这位叫他爸爸呢?他怎么能如此的失控呢?任由胡陆夺去酒瓶,身体突然间一软,就跌做在办公椅上,一动也不动的……
胡陆把酒瓶拧好,放回了远处,这才苦苦的一笑,“其实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的,借酒消愁只是适合我这种酒鬼,今天我这个酒鬼也不喝了,我们暂时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聊一聊别的事情吧?”
敖珏这才动了动,打开面前的抽屉,把一摞文件拿出来,放到了胡陆的面前。
胡陆打开一看,一愣,“这就是你今天调查的结果吗?tm矿物质在圣城最有可能的产区在河北路那边吗?睿彻集团现在就有一个大项目在那边开工了?”他本想说南妮他们公司的,可是改为了睿彻集团,这也避免在敖珏面前提及南妮。
敖珏点点头,现在说起公事,他的人精神了很多,心里的伤痛似乎也少了一些,可能就是因为用另一件事情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吧,怪不得很多失恋的人都喜欢用拼命的工作来忘记失恋的痛苦呢,原来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