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日呢,我一定十分高兴你这个男朋友陪着我,给我做美味的宵夜,可是你难道忘了吗?你家里还有姚玲玲和叶华在呢,那两位小祖宗你的好的伺候着,否则可没法跟佩君姐交代呢。”
李鼎这才无奈的微微一笑。“你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叶华倒是好说,这玲玲可是古灵精怪着,稍一不慎的话,她说不定会把我家搅得天翻地覆的。”
“知道就好,走吧,快点吃完晚餐以后回家去看看吧,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怎么了。”对于姚玲玲,南妮和李鼎是同感。
黑狱总部,敖珏的办公室里。
敖珏一脸沉寂的坐在办公椅上,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绕的升起,让他冷峻的面容都变得模糊起来,
最近,他常常想抽烟,总觉得那种被烟雾包围的感觉很好,那种感觉似乎可以驱散他心头无尽的寂寞,那冷冰冰的空气也因为烟雾的存在有了些热度,心头那种快要窒息的寒冷和寂寥略微的缓解了些。
风影从来都不抽烟,以前看见敖珏和胡陆抽烟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劝阻:像我们这种人死在枪口下倒是光荣,如果被香烟把五脏六腑给腐蚀了,那就有些冤了。
好在敖珏和胡陆的烟瘾都不大,每每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就会随手把烟掐灭,后来,他们索性就都把烟给戒了。
风影一进来,看见满室的烟雾,眉头紧紧的一蹙,刚想说什么,嘴唇都蠕动了一下,可是却把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他知道,敖珏心里烦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断然不会在这里吞云吐雾了。如果抽烟能够让他心头好受一些,那就由他去吧。
“敖珏,洪爷还等着我们的答复呢?你说说看,如果我们黑狱这次帮助洪帮清理门户到底有没有必要?不过,我还是之前的立场,胖猫这样的人是绝不能上位的,如果他真的把洪帮帮主的位置给坐实了,以后一定会威胁到我们黑狱的,还有胖猫幕后的人物,应该就是冲着毒、、品买卖而出手的,如果他们有了完善的渠道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跳进这个坑里爬不出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不过,这毕竟是洪帮的事情,我们黑狱贸然插手的话,江湖中各种传言一定会冲着咱们黑狱的,他们会说我们黑狱踩过界了,再说,现在只是洪帮的内部矛盾,事情还没有延伸到我们所想象的地步。”敖珏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冷冽的双唇始终挂着冰冷的弧度,深敛的眸子里凝着一层寒冰。
如果之前的他像一座透着寒气的冰雕一样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冰雕,所有的形态都只有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气。
“如果等事情再发展下去的话,也许就不是我们和洪爷所能够控制的,你也知道胖猫一直都热衷于毒、、品生意,他曾经就想把毒、、品生意做到我们圣城来,他一旦得势,圣城和黑狱迟早都是他的目标,还有,制毒组织一直暗中盘踞在圣城,如果将来胖猫和制毒组织连成一气的话,我们黑狱就有被取代的危险,所以,敖珏,帮助洪爷的这件事情再也不能拖延了。”风影心里一直着急着,他还在京都的时候就已经把洪帮的事情对敖珏进行了汇报,可是敖珏迟迟不下决定,他还真吃不准敖珏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帮助洪爷的话,黑狱的弟兄免不了会有一场杀戮了,况且,这次还要让黑狱的弟兄离开圣城去京都,我最怕的就是兄弟们不愿意。”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指尖,身体一颤,他才有了察觉,他的思维似乎早就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现在他的身体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他把烟屁股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接着马上又点燃一支香烟,现在,香烟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依赖,没有了香烟,他浑身都不自在,连思维也无法继续。
闻着呛鼻的烟味,看着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风影心里已经清楚,在他离开圣城的这几天,敖珏手里的香烟并没有断过,这种吸法,已经不是普通的解瘾了,而是倾心于一种自杀的自虐心态了。
风影心里不免的一阵难过,昔日令圣城****闻风丧胆的霸王却在一夕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毫无斗志,他身上的霸气和戾气呢?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感情的折磨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吗?他也是过来人,可是他无法理解敖珏明明另有选择,为什么偏偏把自己困于死局之中?
“这你可以放心,去支援洪帮的兄弟由他们自愿的报名,我们不勉强,而且我可以给洪爷商量一下,我们的人过去以后,由洪帮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这样的话,过去的兄弟也会有些动力的,要不这样吧,就由我带人过去援助洪爷,我这次过去,对于洪帮目前的形势有一些了解,由我带人过去再也合适不过了。”
敖珏突然间挑起眼眸看向风影,他没有想到风影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之前,他迟迟不下决定,就是认为这件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的迫在眉睫,再观察观察做决定,可是看见风影眼眸中的坚定,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这件事情是不是判断方面估计错误了?如果事情按着风影所猜测的方向去发展的话,还真的是刻不容缓,“好吧,就这么决定,你跟胡陆打声招呼,然后让弟兄们报名,不过,你先不要去京都,让阿勇带人去好了,你毕竟是黑狱的三当家,如果你过去的话,更惹眼,到时候落人话柄,说黑狱喜欢管人闲事就不好了。“
敖珏突然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婚期一天天的逼近,他觉得自己的心越堵得慌,难道我也有婚前恐惧症吗?既然已经选择了照顾梅梅一生,本来就不该多想了。他总是在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