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馆长,您有没有觉得,刚刚的那位戚女士,有点眼熟啊?”在回省博物馆的路上,研究员问丁馆长。
“唉, 你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眼熟。”丁馆长想了想,回答道。
“哪里见过?”丁馆长问研究员。
“想不起来。”
“咦,奇怪了,按理说,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
“奇了怪了,越想越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是啊,我也是这感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头疼。”
“到底是哪里见过呢?而且是你、我都见过。”丁馆长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点点线索。
“要不,回博物馆后打个电话给孙馆长,问问那位戚女士的一些信息,说不定,我们就想起点什么呢。”
“我看没戏,上次就那几件物品,我就已经问过老孙了,问她物品的来历,他说对方只说是家里的东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不一样了,当时孙馆长不是心里有小九九么,想一家独吞,当然不肯告诉您实情喽。”
“也是,回去打个电话给他,好好了解一下戚女士的信息,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研究藏品。”
“馆长,您说,那位戚女士手上会不会还有好物件啊?”
“我估计有,老孙是个实在人,他今天的意思很明显是把我们介绍给戚女士,让她以后有物件想出手就找我们,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理解错吧?”
“没错,我看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老孙够意思,没有白批给他那么多钱。”丁馆长以前和孙馆长的关系很一般,自从孙馆长的那几件物品,一次次批给孙馆长的博物馆钱之后,他们才慢慢走的近起来。
结果,几次接触下来,丁馆长与孙馆长相见恨晚,聊得非常投机。
无论是馆内藏品收藏方向的定位,还是一些偏门藏品的知识储备,孙馆长都有自己独到的认识,令丁馆长刮目相看。
如今,丁馆长与孙馆长俩人从上下级的关系,渐渐演变为了朋友关系。虽然,还未到挚友这一层,但他们坦诚相待,不藏着掖着,相信,时间也不会太久。
“丁馆长,您听说了吗,有几家博物馆对孙馆长意见很大哎。”
“我也听说了,是不是他们说老孙把他们的钱都用掉了,害得他们进不来藏品。”
“是。”
“哎,穷啊,我也是没办法,一碗水总得想方设法地端平吧。所以,上次的款拨给了老孙后,就跟他说了,这是今年的最后一笔款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丁馆长又说道:“今年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明年,我想立个项,向上面申请一笔特殊经费,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批?”
“主要要看这个申请怎么写,写得恰当,上面自然会考虑。”
“对,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馆长,我~~”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丁馆长说完,拍了拍研究员的手臂。
研究员欲哭无泪,心里暗暗地骂自己:嘴真贱,这话接什么接,馆长老奸巨猾给我下的套,就这样跳下去了,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艰巨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