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同和弑烈军团一起进去,灰雾蒙蒙的地带,似乎完全看不到尽头,唯有那两根巨大犹如直冲云霄的圆柱还屹立在原地不动。
其他人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随着他们越往前迈开步子,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他们继续往前。
在他们的后面。
还跟着其他势力的队伍。
魏家与其跟着弑烈军团,倒不如说是跟着苍风御这个人,因为他们发现魏家的队伍始终都跟在苍风御的附近。
其他势力分不出精力顾及这边,但弑烈军团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出来,魏家对他们的苍顾问很不一样。
就比如魏家家主对他们上将很客气,但对他们的苍顾问就很恭敬?这两者的差距他们还是能区分开的。
看着魏家那两个少爷献殷勤的模样,井翊的心情很不好,幽怨地看着前面,小声嘀咕地哀嚎了声: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如果再不能和好,苍导师就真的要被魏家的人抢走了。”
不光是井翊,弑烈军团的人心里都有种强烈的急迫感,哪怕他们不知道苍顾问和魏家的关系,但从魏家处处细心照顾保护苍顾问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想撬墙角!
苍顾问真要是离开了军团。
他们岂不是又要回到从前了?
因为D区域古时期遗迹开启,穆勒不得不先从曲浮镇里回来,他对军营里发生的事并不了解,但也能察觉到氛围不对劲。
如果换做以往。
上将绝对会在苍顾问的旁边。
今天反而很反常,两人没有凑在一块,期间也没有说过一次话,穆勒怎么可能没看明白。
“太奇怪了……”
池松疑惑嘟囔了声,井翊走过来,他就听见池松纳闷说道,“你没有发现……苍导师的嘴好像有点肿了?”
之前没发现,被池松这么一说,井翊回忆了下先前见到苍导师的时候,好像真还有点?
“难道是被老大气上火了?”
脑子都还没打弯,井翊就已经顺口说了出来,池松复杂地看向他:“井上校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要换做之前井翊早就跟他开怼了,可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这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么,我要是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绝对能帮他们解决,也总比现在强吧。”
两个人看了眼对方,唉声叹息了声,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还有魏家虎视眈眈专门盯着他们想来撬墙角。
“不过……我说真的,苍导师的嘴好像真的有点肿……”
“可能是被辣到了吧,有次我去食堂吃饭,好家伙那道菜辣的我来回跑了几次厕所,连嘴都肿了几天都还没好!”
……
苍风御在前,司邢始终都在后面默不作声地跟着,但同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灰雾蒙蒙的四周。
看向前面都很模糊。
但司邢还是精准地锁定着前面一个人的身上,他虽保持着距离,可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过那抹身影。
苍风御当做散心的走在前面,分出了些精神力释放探查着四周,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这,似乎,像是心不在焉。
哪怕青年的脸上再怎么清冷,可魏家那几个人总觉得公子像是有心事一样。
虽然都会跟他们回答,但总觉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
在前方。
两根伫立直冲云霄的圆柱越来越清晰,他们也逐渐看清楚了前面的那些人。
都是之前早到的一些势力。
“妈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太奇怪了……”
“它明明就在眼前,可我为什么就触碰不到呢……”
有人失神地望着面前那根巨大的圆柱,伸手却抓了个空,怎么触碰都触碰不到。
已经在这里待了段时间的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那人的表情和心态就跟他们当时触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两根柱子就像是在向他们引路的路灯,可结果到头来他们却连触碰都触碰不到。
虽然触碰不到。
却能清晰地看见那根柱子上刻着的精致绝伦繁复的纹路,之前他们还看不清,走近才知道那是龙纹。
都说龙纹是力量的象征。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传承机缘会和力量有关?有人已经等不及了,却没有在意比他们先行一步的众人为什么没有离开,迈开腿就往前冲了进去。
他们都被贪婪的谷欠望所填满,完全没有在意耳边传来的惊呼恐惧声,随着迈出去的步子越来越大,他们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有人觉得奇怪。
等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时候,发出了一道尖锐声嘶力竭的声音:“我的身体在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在众人紧缩恐惧的瞳孔里,是十几具披着衣服的人体骨架在前面奔跑,非常的骇人,纵使之前发生过几次,可他们还是被这一幕吓着了。
走出去的人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可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如今自己只是一具骨头架子,等想要原路返回的时候,身上的骨头断裂,噼噼啪啪尽数掉在地上,已经没了意识。
也将代表已经死了。
看见自己的“同类”以这种方式死了,同他附近的人发出尖叫声,不复以往的淡定。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不要不要,我身上的肉去哪了!这不是我的身体,把我身体还回来!”
人体骨架原本发不出来声音。
他们听到的声音,是他们的意识在喊,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摧残,陷入了抓狂。
他们后悔已经晚了。
发疯似的想要回去,可那时候,他们的骨头正在散开,最后崩裂,双肢掉落,整个人扑倒地上骨头彻底散掉了。
很快。
前面的那些人都成了人体骨架,最终失去了意识,那些零七八碎的骨头散落在各个地方,过了会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才是让他们诡异的地方。
他们甚至不清楚前面到底有什么,去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从后面过来的人终究只是在经历上一个人的死亡,他们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