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基地三公里外的地下研究所,此时的三十几个实验室里正进行着惨绝人寰的人体试验。
几个身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人正将他们提取的各种动物的基因注射进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些正常人的体内。
“滴滴滴,警告警告!003室实验体7号、8号、10号基因融合失败,实验体死亡。”
“艹!”
男人忍不住摔了手里的试管,面目狰狞的狠狠将脚边的试管踩碎。
“这些废物这么点儿基因都承受不住融合不了!浪费我多少时间了!你就不能找杨主任让她弄来一些身体好一点儿的人吗?!”
被他吼的人倒显得十分淡定,眼神凉凉的扫过男人愤怒的脸露出讥讽一笑。
“梁栋,技不如人就不要找这些借口了。钱雪的试验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她接手的实验室已经成功融合了二十多个变异种,只要等待培养仓里的变异种苏醒就行了。”
“你与其在这儿找这些蹩脚的借口,不如想想要怎么样请教她她才会告诉你成功的秘诀。”
梁栋听完这话笑的阴冷。
“赵量,你别忘了钱雪是怎么把你踩在脚底下羞辱的,你现在不过是我善心打发收留的一个助理而已,我随时都能把你变成躺在手术台上的废物任人宰割,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赵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些被称之为耻辱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他的面前,而那些欺辱了自己的人现在还是高自己一头,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见赵量脸色难看,梁栋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我看你最容易融合的基因应该是狗,你看看你之前录制的视频里那副模样,啧啧啧,我闲来无事就爱看,你还真像一条贱狗。”
梁栋说完不顾浑身发抖的赵量就先行离开了,他一边脱防护服一边点评视频里赵量的惨状,时不时的还会哈哈大笑出声将羞辱一次次加深。
研究所办公室,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皮椅上目光阴冷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被盯的浑冒冷汗,身子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杨玲,你找不到更优秀的试验品就算了,怎么还能让研究所损失那样一位优秀的科学家?”
杨玲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朝着老头磕了几个头。
“董……董老,钱玮说……需要晶核,我就一时心软放他出去了。他明明说会回来,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董桉河举起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在趴在地上的杨玲的背上,滚烫的茶水烫的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忍着不要跳起来。
茶盏的碎片割破了她的衣服,划破了她的后背,鲜血和水泡一时间遍布她的后背。
“蠢货!我们很多的研究还要靠他才能进行!钱雪那里现在还不知道他失踪的事,你要我怎么开口!?”
“他们兄妹两个是这个研究所里最靠谱的人了!现在失踪一个,另一个心能安定下来吗?!”
董桉河气的眼睛瞪的老大,脸都涨红了。
杨玲除了不停的道歉和磕头什么也做不了。
“去找人把赵量带过来。”
董桉河朝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人命令道。
“是!”
那人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朝梁栋的实验室走去,赵量被通知要去董老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了。
一路上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眼神里更多的却是狠辣。
“董老。”
赵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身才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进来。”
得到回应赵量立马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低眉顺眼的垂着头站在一进门的位置不敢抬眼看面前发生的事。
“赵量,你是个好苗子,可惜一双手出了事故。不过没关系,这方面不行,那就换一种方式。”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研究所里我亲自定下的新主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赵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急忙弯腰道谢,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董……董老……”
杨玲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人,嘴唇因为剧痛而惨白颤抖。
董桉河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眼神再也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笑着同赵量寒暄。
“行了,都下去吧,我乏了。”
董老起身慢慢悠悠的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任由赵量把哭天喊地的杨玲拖了出去。
赵量死死地捏着杨玲的手腕恨不得生生捏碎,他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连身体都因为兴奋而不断颤抖。
把眼神空洞的杨玲丢在门外还不解气的踹了两脚,最后才笑意盈盈的安顿下面的人把杨玲送进他之前的实验室里。
杨玲一听到这话连忙爬起来扑到赵量腿边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眼泪和鼻涕糊满了整张脸。
“赵量……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求求你!”
赵量像踹开路边的狗一样把杨玲一脚踹的人仰马翻。
“杨玲,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我当时被他们欺负向你求救的时候,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我是天生的贱种,就该多吃点苦磨一磨我的贱骨头。你不但无视我的求助,还落井下石告诉他们我找你求助的事情。也就是那天,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我的手颤抖的连注射器都扎不了。”
“杨玲,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你来感受我当时的绝望了。”
赵量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被拖走的杨玲喊的歇斯底里,也许直到这一刻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觉得自己倒霉沦落到这般田地要被曾经最看不上的学生踩在脚底。
赵量脚步轻快哼着歌回到了他的房间,那里阴暗潮湿,是研究所里最破败的地方。
但是从今天开始,杨玲拥有的那一间宽敞整洁的大房间就是属于他的了,他高兴的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那张大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