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组织目前只查到五个成员,却是五个商人,怎么看都是在联手做生意,中间却透着诡异。五个人的生意五个领域,却交往密切。
抓不到凶手,这两桩案子不论华方如何使压力也只得暂停,凶手不是抓不到而是被有些人藏匿了起来。
室内气氛有些沉闷。两受害人的亲属都是普通百姓,按正规程序走倒也不复杂,但如果其中有人作妖, 就会欺你软弱。
上层让特战队插手的意思明确,想作妖可以,就看你的骨头够不够硬?华夏也到了该立威的时候,软柿子也不是你能捏的,再软也会硌手。!
除了轮流警戒的人,后半夜都睡了个安稳觉,明天开始又各有要忙的。天亮前六个人两人一组各自散了出去,小院里只剩原侦察员,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悄无声息。
六个人都有合法的入境手续,合法的身份,但六个人都选择了不暴露身份信息的民居旅馆。在一个这样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六个人就如大海里的一滴水。
三天一晃过去了,对这六个人来说却是漫长的,三天加起来睡眠没超过五小时,真就是困的不行了迷一会儿。
叶子云袖管里藏着一把水果刀,塑料把子,满大街都有卖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与那个披着酱紫色长衣喇嘛错身而过时,袖管中的水果刀像有了灵性一样飞向对方的肚腹,并被扭了一圈,拔出掉在肮脏的地面上。这个喇嘛是辛格几个保镖之一。
在这个小城里喇嘛庙和其中的喇嘛,是当地一景。来这儿游玩的旅人也多半是到庙里观光的。也是当地经济收入的一大来源。
叶子云动作迅速,几个动作只是眨眼间就完成了。保镖是受过训练的,但自始至终没做出一招一式的反抗。昂首信步的人只感到肚子上一凉,一个人影晃过。
随后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还有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布料往下流淌,他却未看清行凶者的面孔,心里不由颤栗。
保镖没顾及自己的伤,转身寻找刺伤自己的人,一个个陌生的后背,看哪个都像凶手。
今天他一人出门,连个能帮忙的同伴都没有。对方不想要自己的命,不然这刀就不是肚腹而是心脏了,他镇定的一手捂着伤口一边拿出手机。
有人看到喇嘛脚下的血,大呼小叫,熙熙攘攘的人群乱了起来,有人尖叫有人跑,叶子云随着跑动的人流离开了现场。
辛格在房里踱来踱去,如果真如手下说的那样,对方绝对是来对付他们的高手。这几天因两个华夏人被杀,闹的沸沸扬扬,这是对方给的警告,看来怀疑到他头上了。
因为叶子云的神出鬼没,让辛格手下人开始相信是鬼魅所为,这儿的人本就迷信。他们不相信人会有如此快的动作。除非是邪魅。他们甚至想到了是这几天被害的两名华夏人回来复仇了。一时有点儿人心惶惶。
辛格手下两名小弟对这些并不完全相信,去接货时被开肠破肚,黑暗下只看到两个黑影,亲眼所见不由得不信。
捂着肚子“噗通”跪下:“大神………不是我……不是我,罗迪——不是我,罗迪……是罗迪,去找他……放过我吧!”男孩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哭的语无伦次。“他在玛亚庙里……去找他……。
辛格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去接货的两个小弟已过了返回时间、电话也没人接,两天时间手下已伤了四人,包括两名保镖。
辛格和华夏喇嘛也有交往,知道华夏人爱养小鬼、狗儿神之类的邪祟。人在厉害也斗不过这些东西。想想就害怕。但不论啥邪祟后面都要有人操纵。
这些华夏人明面走不通开始走黑了,但这到底是官方的人还是雇佣的某些黑帮团伙?辛格没弄清楚。
在这个多事之秋,盯着他的人实在不少,还有那几个台省合作的华夏人,都让他无法放的下心。
这批货目前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这个把柄一但落到官方手里,将会是身败名裂, 更别说这个住持的身份,没有这个身份的掩护做起事来就多有不便。
考虑了一大圈,觉得每个人都有对他下手的可能,因为他不曾对这些人真心过。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辛格愣了一下接起,是接货人其中之一,很不好的预感。
“住持,我们被袭击了。”电话那头的人哭哭滴滴。
“你们在哪儿?接到货了吗?”
“在医院,被人搅了,对方走掉了。”
辛格呼出一口气,只要没被抓住把柄就是最好的结果。
“住持……罗迪。”
“你们好好养伤。”辛格知道手下人的意思,咬着后槽牙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小弟。
“换身衣服,去看看罗迪。”
“是”披着酱紫色喇嘛服的青年向后退出。一会儿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悄悄离开寺庙去了另一个寺庙。两座寺庙离的不近,路上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青年来到寺庙后面的街道,这儿是贫民窟,住着的全是穷人。高矮不一的房屋,狭窄的街道,路上堆着各种杂物。此时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入睡,很安静,狭窄的巷子内黑黢黢一片,夜空里不知哪儿散发着酸臭味。这儿住习惯的人对这些倒不在意。
青年没有走门,快到墙根时助跑了几步,一蹦双手勾住两米高的墙,双臂用力整个身体就被拉上了墙头。轻轻一跃到了院内。不说身轻如燕,一看也知手底下不简单、落地没弄出声响。
他对这儿很熟,径直向一个房间走去。这儿是玛亚寺庙 后院,僧侣们休息的地方。这段时间僧侣多半出去巡游,后院没几个人。
尤其晚上,稍大点儿的偷偷出去玩耍,他们的夜生活也很丰富。十岁以下的几个小喇嘛这会儿睡的死沉死沉,小孩子瞌睡重。
青年伸手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 顺着门缝插进去向下慢愣移动,意料中的被挡住,里面是铁制的门拴他也不硬来,拔出匕首移向窗子、轻轻一推,窗户竞然是开的,天儿热,不关窗子很正常。
青年纵身跳上窗台,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青年紧皱眉头进到房中,拍开灯。他来过这儿、很清楚灯的位置。首先看到的是床上平平躺着的罗迪,不像受伤的样子。
青年围着床看了一圈没有血也没有伤。在这儿守着罗迪的同伴也没有出现,按说有人进来同伴会出现。走进小套间 同伴靠墙半坐着,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刀。
青年走近用手试了试同伴的鼻息,已经没呼吸,皮肤也微微有了凉意,身上地上都是血。这就是刚才血腥味的来源。
青年觉得那把刀柄上的花纹很熟悉,对,像罗迪那把刀上的花纹,他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像想起了什么,猛的跑出小房间,仔细看罗迪,惨白如纸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分明就是个死人。他还是不死心的用手试试罗迪的鼻息,没有呼吸,皮肤倒比同伴的稍热点儿。说明罗迪死在后。
可罗迪身上没有任何伤,房间也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青年想不通,只得给住持打电话。罗迪不像会自杀的人,罗迪也不像能杀了守着他的人,一切都像一团迷雾。
青年是辛格的左右手,虽然他们平时会给众人讲经布道。民众也信这一套,也只有这样来禁锢民众的精神,但他,包括辛格都不相信这些带有迷信色彩的东西。鬼也许有,但它们却不会持刀伤人。
青年没有动房间里的东西,也没留在房间内,但他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糊涂,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辛格。
辛格没有带其它人,一人开车向玛亚驶去,如果那些人真是想把他逼出来,带再多的人也没用。辛格仍穿着自己的僧侣衣,一边臂膀露在衣外,夜晚的风透过开着的车窗扫过皮肤,带来一片凉意,心比皮肤更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滋味不好受。
辛格边开车边联系了玛亚的住持,他们是同行,都相熟。半真半假的把信息透给对方,玛亚的住持从外面往回赶。
三人和玛亚的几个僧侣站在门口,警察来的很快,确认身份。罗迪这段时间把警察搞的焦头烂额,他们反而觉得罗迪死的好,死人比活人听话,更好交待、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由不得对方不相信。
辛格同样松了口气,罗迪本来就活不过今晚,但能做的这样干净利索绝对比自己人厉害。有人替他完成反而好。再说罗迪也不知背后人是辛格。辛格这会儿比谁都坦然。有人格分裂证的人,杀人、自杀很正常。
第二天一见报,事情也就了解了,但辛格知道他了解不了,对方一直在盯着他。不仅仅因为那两个华夏人。
第二天辛格领着喇嘛们做完早课,打开寺庙的大门。 游客们三三两两进来观光,也有当地的人们进来祈福,叩拜。喇嘛们在旁边诵经,与往天没有任何区别。
辛格安排好寺庙事务,出远门,寺内喇嘛也习惯住持经常外出,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