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共处的半个多小时内,大半时间都耗费在打扫卫生上。
但是大家也知道,只要还在热恋期,隔着两公里的网线都能s在一起,更别说在同一个房间里了,叠个衣服两分钟转头十几次,深情对视一分半,剩下半分钟随便叠叠就完事了。
叠完衣服干什么?铺床单啊!
脱了拖鞋在娇花的床上肆意爬来爬去,腰肢下沉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最好再“不小心”露出那么一点点腰线,然后当作不知道一样,继续“认真努力”的铺——床——单。
只要你肯表演,哪里都是舞台——言漪。
铺床单耗时两分钟,期间娇花站定,火辣辣的视线盯着她看一共一分四十秒。
“床单铺好了,”她跪坐在床尾,费力的伸手拽了拽傅燃的衣服,给他看身后平整服帖的床单,“还有我能做的吗?”
傅燃平静的转身,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看着她,露出的一点点黑色眼瞳,暗得看不见亮光。
“有,”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声音有些僵硬,“枕头和被子。”
他某些时候,话会很少很精简。
叶眠转了转眼睛,眉眼弯弯的应下,“好。”
衣柜里的被子抱出来放在床上,叶眠的任务就是给它套上一层外套。
众所周知(管他到底是不是众所周知反正她知就行了),一个弱女子以一己之力,是完成不了这样繁重的工作的。
毕竟床长两米,她的臂力不允许她拉动这样重的被子,对,就是这样的。
所以在把被子的四个角塞进被套里后,她就拉着一只角,做出递给他的动作,跪坐在床上,无辜的冲着傅燃说,
“我弄不动。”
然后她就满怀希望的看到,娇花的脸表情变了。
哈,她就知道,所有男人都有一个y女小白兔的梦。
她保持着递被角的委屈模样,自认为精准把握到了“小女孩儿咬不动喔喔奶糖于是非常委屈需要男朋友帮忙”的表演精髓,看他半天不动,又加了一句,
“你帮帮我。”
叠词大法妙妙妙。
傅燃就直勾勾看着她,眼神发暗,喉结滚动一瞬,声音低沉着,轻飘飘的:“帮你什么?”
“帮我……一起抖一下被子。”她特意停顿一下,顺便羞涩的咬了咬嘴角。
傅燃沉默片刻,修长的手指抓住她递过去的那一角,“让我抓住这个?”
“嗯,”她点点头,跪着从被子上爬下去,站在床尾,又把同一边的另一个被角递给他,“这个也给你。”
“待会儿我喊三二一,一起抖啊。”
她装小白兔装上了瘾,娇着嗓子喊了遍三二一。
傅燃毫无动作。
“嗯?怎么不动?”她眨巴着眼睛看他,如果不是年龄受限,她是很想再撅个嘴卖个萌的。
“动什么?”傅燃声音沙哑得跟毒药毒过嗓子一样。
“动,动手啊。”
他突然轻笑了声,抓着被角走近两步,“坐下来。”
这个剧情仿佛有点不对头,叶眠捏着被角没放,还是听话乖巧的坐了下来,低头看他变成了昂头看他。
“像刚才那样坐。”他又说。
她迟疑了一下,改成刚才的日本萝莉跪坐姿势。
“坐下来,怎么抖被子?”
“你是在抖被子?”傅燃松开一只被角,手指随意一伸,捏住她耳垂,然后弯腰低下头,凑在她耳朵边上,说:“你是在勾引我啊。”
暧昧的气音犹如一股黑色雾气,从他口中出来,围绕着她耳朵,下巴,一路缠绕,直至她整个人都被这句话烫得一抖。
嘤!娇花搞这么直接大胆,说好的朦胧感直接变成了小电影即视感,关键她没时间负责的啊!
她往旁边一偏,把他松开的那只被角抓起来递给他,哭唧唧勉强一笑,“我没有……我们来抖,抖被子?”
娇花!你丈母娘说了六点半的晚饭啊!
傅燃一顿,直接上嘴啃了口她耳朵尖,撤离开。
“脱了k子就想跑,你还让我抖被子?”
叶眠:“???”不是,还没脱呢啊。
疑问句都没来得及开口问,傅燃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然后毫不客气往下一摁。
!!!
脸着地,呸,脸着被,她成功以趴地的姿势着陆,还没抖开的被子团成一团,恰好梗在她肋骨上。
腰身下突然悬空,傅燃的手严丝合缝的贴在她肚脐眼上,往上轻轻一捞。
“刚才就想这样了。”
“在路上就已经忍过一次,你还来招我。”
“是不是觉得我没办法收拾你?”
叶眠手里还顽强的抓着两只被角,跟抓着摩托车把手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不就是以为你没办法吗?!
她咬着嘴角费力的回头,好心的提醒他,
“你别闹……”这是现在唯一一句能说出口的,表现自己学姐地位的话。
“闹?”他摁在她腰上的手加大力量。
“……不是闹,”要怪就怪我过分美丽过分迷人吧,“你起来,快点收拾好,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去?”
娇花!看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就该出现在回家的路上了!
“是说好了,但——”他空出另一只手,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
叶眠:“?早?”
十五分钟套个被套交换个亲亲再穿个衣服依依不舍的道别就没了,这叫还早?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这么s情的摁着她腰,就为了给她讲个格林童话然后教会她做人的道理吗?
傅燃俯身下来,贴在她身后,低声说,“贫穷时候馒头少,可是有个香火原本十分旺盛的寺庙里的百八十个和尚,却靠着少数的馒头全都活下来了。”
“?”
“然后呢?”
她被摁在被子里,闷声问,非常积极的在配合他讲故事的欲望。
“没有然后。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能活下来吗?”
“为什么?”
“因为……知足啊,有馒头,总比没馒头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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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眠:(颤巍巍的娇声)三,二,一!
白梨:(一言难尽)好恶心。
言漪:(恶狼皱眉)好他妈恶心。
秦岩: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油腻。
傅燃:(斜眼一瞟)我喜欢就行了,关你屁事。
叶眠:(菟丝花缠树般蹭一蹭)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