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华屏退一众手下，对钟柔艳说。
“嗯，死了。”
他回的云淡风轻，宋尚天的脖子是被他微笑着拧断的。
“死了好，死了就不会出去乱说话了。”
钟柔艳开心拍手。
她是真高兴。
眉开眼笑着很很自然的就坐到了钟文华腿上。
“华哥哥，幸亏你回来了，你都不晓得近段时间，柔艳得知林羡生母是钟毓虹后，食不甘味，寝不成寐，人家都快怕死了。”
钟柔艳抱着钟文华，嗲的像个风尘女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合时宜的骚，哪还有半分豪门阔太应该有的端庄。
“别怕，哥哥回来了，以后天塌了，都由哥哥替你顶着。”
指尖顺着背脊窝一路往下。
钟文华闭眼，用享受的神情吸了一口钟柔艳身上的香。
“擦香水了？”
“嗯，擦了。”
钟文华用手撩起她的发，唇贴耳槽问：“不怕傅远信生气么，我记得他不准你喷香水来着。”
“呜……”
钟柔艳激荡低叫后人发软，她抬手打人继续发嗲：“讨厌，不准咬耳朵。”
“呵……”钟文华牵唇笑。
“这就不行了。”
“看来我在国外坐牢这些年，傅远信很少满足你。”
“别提了。”
“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傅远信这些年，终日与古玩字画还有事业为伍，有时候，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次，”
钟柔艳怒难平：“这些年，他对我但凡有对他们家公司还有古玩字画们一半上心，我也不会严重缺乏安全感，见天的盼着你早些出狱。”
这话钟文华可不爱听。
他一把掐住钟柔艳的腰，让她梗着脖子啊一声尖叫。
生气地问：“感情我钟文华在你心里只是备胎，倘若傅远信像爱他原配一样深爱着你，你就不会见天的盼着我早些出狱了？”
“不是这样的，华哥哥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初恋，就算我感情里有备胎，那也是傅远信，我只有来见你时，才会盛装打扮，涂上你最喜欢的香水。”
因为……
钟文华每次都会把香水换成其他气味，钟柔艳很享受这个过程。
“正事还没办完，这就想要了？”
钟文华揶揄她的目光有几分疏离。
听了他的话，钟柔艳下意识的看了眼地上宋尚天的尸体，心有余悸的一下坐起来。
她紧张的抓着钟文华的手问。
“怎么办？”
“文华你又杀人了。”
“国内可不比国外，法律森严，他前脚才刚告诉林羡钟毓虹的死是一起交换杀人案，后脚人就被你杀了，林羡后续若是找不到小宋，肯定会报案的。”
钟文华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好怕的，世上几乎每天都有无故死去的人，伪装成一起意外事故不就行了？”
“行是行。”她安慰自己，“反正这活华哥熟，过去伪装了那么多起意外死亡事故，也没让人抓住把柄，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柔艳，你听我说，小宋的尸体，我自会妥善处理，你没必要担心这个，你要担心和尽全力提防的是林羡，她既然是毓虹的女儿，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和毓虹的关系。”
“如果再让她知道你和毓虹结过的那些梁子，很快，就会把毓虹的死联想到你头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柔艳太阳穴剧烈的跳。
她恨恨的骂道：“该死的钟毓虹，小时候在孤儿院，仗着自己十项全能，有个有钱的爹，就经常跑到我们跟前来炫耀，让我几乎整个童年都活在她的光环底下。”
“成年后，我们好不容易在傅远信老婆车上动了手脚，让老傅妻子魂归西天，再在老傅命悬一线时，舍身相救，并在他失去妻子意志最消沉时期，给予他无尽的温暖和关爱。”
“眼看着你我计划得逞，平地高楼万丈起，成功实现阶级跨越，日子越过越好，结果钟毓虹那贱人，好死不死，居然在F国撞破了你我的私情。”
“我处心积虑一生要强，踩着别人的尸体换来的人生巅峰，岂容她那个贱人摧毁？！”
钟柔艳表情狰狞说到这里，回眸看向钟文华时又换了副无辜面孔。
心地‘善良’道：“哥，不是我容不下钟毓虹，是她自己找死，我们都是她父亲曾经支助过的孤儿，如果不是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对我们的人生构成了毁灭性的威胁，我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的。”
听到这里，钟文华又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茄。
他开始沉默。
抽雪茄时，半眯着眼睛，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雾，将晦暗不明的双眸笼罩。
没人看得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见他这样，钟柔艳有点慌。
“哥，如果当年我提前把杀钟毓虹的计划告诉你，你也会举双手赞成的，对不对？”钟柔艳和钟文华就因为利益，严密的捆绑在了一起。
在人生大事上，他们很少吵架，也很少有过分歧。
唯独钟毓虹的死。
她没有足够的自信。
因为，钟文华小时候对钟毓虹产生过好感。
“都过去了。”
钟文华熄灭了烟，眸光无情的吓人。
像他这种中年男人，是不会有爱情的。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都是用来达到目的的棋子而已。
“柔艳，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去。”
“当务之急，是要定下应付林羡傅盛的良策。”
“这小两口智商超群，只要被他俩嗅到一丁点你身上的血腥味，就会咬死你不放。”
“那我能怎么办呢？”
钟柔艳心乱如麻，她一点主意都没有。
这些年都是听钟文华的，钟文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就连找人交换杀人的作案手法，都是给钟文华学的。
“这样，你听我说……”钟文华有主意了，“小宋的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林羡他们知道，到时，林羡肯定会去小宋的住处寻找线索。”
“我们先模仿小宋笔记，写一封亲笔书，就把小宋临死前说的在钟毓虹命案现场见过你的事，改成她见到的人是傅盛。”
“据我今天对林羡的观察，她应该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除了她自己，很难对别的人产生百分百信任。”
“尤其还曾经怀疑过傅盛，她看到我们伪造的小宋秘密记事本后，肯定会再次怀疑傅盛……”
“我明白了。”钟文华的话让钟柔艳茅塞顿开，“我们把罪证指向往傅盛身上引，让林羡和他内耗去，这样林羡就没功夫来找我们麻烦了，文华，你太聪明了。”
“嗯，比你聪明很多。”钟文华无情的吐槽她的智商说，“至少我没有把林羡当成假名媛，也不会在和她恶斗了几个月以后，才知道她是毓虹闺女。”
官方吐槽最致命。
钟柔艳撇了撇嘴，尴尬道：“这事不能怪我，主要怪她们母女都是低调的主。”
“一个嫁了顶级豪门非要对外宣称说老公是穷小子，一个亲爹明明是首富，却以干闺女的身份示人。”
再加上林羡的家族档案，藏得比海还深。
钟柔艳智商有限，被林羡母女耍着玩实属正常。
钟文华懒得浪费口水评价她的蠢，起身来到窗边。
随即，他面色一惊，向身后人招手。
“柔艳你过来看，那辆车是不是在剧烈震动？”
钟柔艳骂骂咧咧走过去：“谁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你我的家门口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