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办砸了
“何总，事情办砸了。”
“嗯？怎么回事？”
何野凭着自己的记忆复原了三首歌，正在一边哼唱一边寻找需要修改的地方，学长的电话就挂进来了。
“对方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价格的问题。”
学长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跟其他那些还在校园里面的师弟师妹不同，学长是真正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
对于帮何野做事的机会，他非常非常珍惜。
毕竟，不是谁都有在富豪身边做事的机会。
如果得到了何野的青睐，学长觉得自己一飞冲天的机缘不远了。
对于找姚雨灵这件事情，他自然是非常上心的。
虽然，学长在心里觉得，这位行事低调的富豪何总应该是看上了姚雨灵的人而不是她的歌，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给他把事情办了就行。
可惜，事情偏偏就僵住了。
一开始，其实还是很顺利的。
学长通过专辑上的发行信息通过电视台的渠道很快查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他打过去的时候，这家叫做真时音像的公司还是非常热情的。
双方非常友好地交换了一下信息。
当得知学长是一位导演，想要找他们之前出版专辑的姚晓丽演唱主题曲的时候，对方更是十分激动，表示双方一定可以合作。
当然，接电话的不是话事人，并不能做主，于是留下了学长的联系方式，说他们老板稍后会亲自致电商议合作的事情。
这事吧，坏就在坏在对方的热情上了。
前文说过，这个时候的音像商人，都是从水货行业转行过来的，他们的初衷就是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出专辑卖钱。
这个时候，很多实力雄厚的艺术大咖其实都和这些人有过交集。
但是，总体而言，他们是缺少上升空间的。
目光短浅而且在内陆地区缺乏根基，他们只能用不断推出新的所谓‘歌星’来洗刷音乐市场，走的还是盗版包围正版的老一套。
不过，这些商人自己内心里也知道，真正赚钱的还得是大明星。
如果手下能出一个全国闻名的歌星，那真是在家数钱数到手软。
因此，得知有一个剧组的导演对姚雨灵感兴趣之后，真时公司的老板豪哥立刻就上了心。
对于他来说，像姚雨灵一样长得好看歌唱得好的女歌手特区酒吧墙倒了可以压倒一大片，但是被剧组看上的女歌手，那就是万中无一凤毛麟角的稀缺资源！
这才有了之前豪哥突击翻脸的一幕。
在他看来，只要搭上了剧组的东风，这个小丫头可以给自己创造难以想象的财富。
至于说那种事嘛，豪哥还真只是吓唬吓唬姚雨灵的。
除开他个人的口味问题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在于，姚雨灵现在的身子很值钱。
别看豪哥跟个古惑仔一样，但能在海商团队里面屹立不倒还能洗白上岸开公司的，绝对不是蠢人。
他其实想的很明白。
姚雨灵最大的优势就是那张脸蛋。
如果是以前，他不介意顺手玩一玩，可现在不一样了。
无论是剧组的导演也好制片人也好，甚至是投资人也好，这个丫头不管以后能跟这些人中的哪一个发生点进一步的关系，对他的好处都是无可估量的！
女人嘛，有钱难道还找不到好的？
何必跟自己的财路过不去？
当然，豪哥的梦想是很美好的，反映在现实上，就是他开出的价格并不那么美好。
“对方开出的价格，有点高。”
何野倒是无所谓：“你说来听听，什么价格？”
“二十万一首歌。”
“嗯？”
哪怕是手握数百个万元户的何总，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也皱了皱眉头。
不是他出不起这个钱，而是这个价格实在有些太离谱了。
二十万……还是那句话，在江陵都快够买一栋楼了……
“怎么会这么贵？你不是说姚雨灵这种还没出道的翻唱歌手，价格应该不会很高吗？”
“啊，是，我也奇怪啊……”
学长尴尬了。
一想到之前跟何野拍胸脯的样子，他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草率了！
谁知道南方的商人开口都这么黑的。
如果是本地的歌手，哪怕是有点名气的，他觉得几千块都能谈一谈，最多最多一两万就顶天了。
“不过我觉得吧，对方是不是会错了意，一听到是剧组就觉得咱们特别有钱，觉得可以捞一笔，所以……”
“嗯？我们不是特别有钱吗？”
何野莫名其妙地反问了一句。
学长呆住了。
这话好像，确实也挺有道理啊。
作为半个影视圈人的学长对于行情还是了解的，像他们现在在拍的这种小制作，任何一个公司和投资人都不可能像何野这么烧钱。
服化道、拍摄器材甚至场景都是用的最好的，胶片敞开供应，没有预算上限……
要知道，这个时候就连央妈拍电视剧，也不带这么土豪的。
你瞅瞅现在正在拍的三国，那服装来回穿是正常的，演员各种飞场客串更是稀松……
这么说来，是在下错了？
“那……何总……咱们……”
“咱们是有钱，剧组也不缺那点费用，问题是不能让人宰得不明不白。”
何野简单思考了一下。
对于他来说，要是能把姚雨灵这种超级巨星弄来唱主题曲，对于这部影片……不对，其实是对整个喜茶的品牌，价值根本是无法估量的。
二十万而已，小意思了，何野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只不过，这种被人当做肥羊的感觉特别不爽。
“谈生意肯定是这样，对方漫天要价，我们跑了这哪叫谈判呢？”
“咱们可以还价嘛。”
学长吐了口气。
他是个聪明人。
何野简单的两句话，他就明确了这位老板的两个意思。
首先，姚雨灵这个歌手何总很看重，一定要握在手心里面，不然老板肯定会很生气；其次，这个价格何总不是很在意，但是不能让人当凯子宰了，所以该怎么谈怎么谈。
“那……何总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呢？”
“十万。”
何野淡淡地说道：“但是，不只是一首歌，还要做我产品的代言人，时间七年。”
“行，那我再去问。”
“谈判的时候不妨说的大一点，比如我们的影片要冲击什么奖项，在哪里播出之类的，这个路子你比我熟。”
“了解。”
学长之前只是经验不足，被何野点拨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
何老板的意思是扯起大旗给对方画饼，利用远期的收益让对方现在做出一些让步。
“那何老板，我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剧组的情况，或者是您这边投资人的情况，我相信他们的价格一定可以压下来的。”
“聪明！”
何野打心底里赞叹了一声。
这个家伙真的天生就适合混这一行。
他的身上有一种何野熟悉的味道，那就是掮客的气味。
这让他想到了还在发侦探梦的文老哥，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你都举一反三了，那我就跟你大概说一下我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