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默，枪的来源调查清楚了。”
大早上，安心的电话打过来，睡的迷迷糊糊的陈金默摸到手机。
“唔，你说。”
“指纹对比结果显示，枪支上的指纹是高起盛的，也就是高起强的弟弟！”
“怎么可能？他俩要杀我？杀我干啥？”他一副很震惊的语气。
“你先别激动，凌晨三点，我们对比出结果后，立刻对高起盛进行了抓捕……不过也不用抓捕，他人已经在医院住院了，本来是骨裂，但是在店里和人打架后，你猜怎么着？”
“死了？”
“……骨折了，打死人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可惜了！”
“你这话说的……”
“大哥，他拿着枪去我家，还不许我有怨言？”
“好吧，不过我要和你说的是，初步审讯的结果，高起盛坚持说这把枪是他捡到的，当时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想着带着枪去找你。”
“哦。”
安心揉了揉眉心，他昨天就搞了一天，晚上又一个通宵，现在困的很。
“但是那天下大雨，他喊了好一会，你没开门，他就想着进去找你说，结果刚一进门，脚下一滑，人就摔倒了，脚摔坏了，他就给他哥打电话求救，但是高起强也不小心受伤了，哦，关于他受伤的事情，是另外一个原因，所以他俩就叫来唐晓虎，把他带回去，但是，刚到家，又摔了下，就叫了救护车……”
安心把审讯出来的结果，讲了一遍。
结果就是，枪，高起强不知道，高起盛捡了也没敢告诉他哥，就赶紧来找陈金默。
“行吧。”
陈金默没说什么。
“你对于这个结果，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
“……老默，首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件事情我还会跟进的，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主要是相信安警官，你说什么我都信。”
“好吧，那回聊，我去补个觉。”
安心挂断电话。
陈金默一边翻身，一边伸了个懒腰。
他当然不信这套说辞，不过问题不大。
反而经验宝宝昨晚到现在，尤其是凌晨一直在给自己提供经验。
堪称勤奋！
足足提供了三五千四百二十点的负面情绪！
就连现在都在提供。
这还不算他哥的。
高起强也提供了一万多点。
这么积极且任劳任怨的经验宝宝，陈金默有点不忍心对方就这么完犊子。
不过这么一打扰，他的睡意没了。
推开卧室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家里有女人的感觉是不错的。
不过最后程程反应过来陈金默在看什么了，扭头跑出了卧室，等陈金默追出去，程程边说抱歉，时间太晚了，她要回家了，边穿鞋。
把丫头给吓到了。
陈金默便也跟着对方下楼，开车送她回家。
放完水后，晃荡着坐到沙发上。
打开系统，看了眼这几天积攒的负面情绪。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
“这么多了么？”
他竟然有十八万四千左右的负面情绪。
这才几天啊。
翻了翻系统日志。
好家伙，东子竟然给他持续不断的贡献负面情绪，凌晨三四点都在无私的奉献，这货也不怕睡眠不足猝死了么？
高家兄弟贡献的也不少，让人惊喜的是，陈泰也是个持续性选手，一个人就贡献了快要五万。
加上一大堆不认识的名字，足足几十个，估摸着不是陈泰的小弟，也是某些被牵连的，对陈金默‘怀恨在心’。
一笔巨款。
同时，系统的抽奖面板变成了三个，一千一次的，一万一次的，以及刚出现不久的，十万一次。
系统面板上还多出了一个升级按钮。
“升级一次十万负面情绪？”
本来还想着抽一把十万负面情绪的那个转盘。
但看到升级按钮。
他果断点升级。
秒升级。
看了眼升级以后的系统。
陈金默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靠，系统，十万负面情绪，你就给我这个？”
多了一个好感度数值显示。
心中默念陈舒婷。
名字后面显示着她的好感度数值：
“70。”
再输入程程：
“65。”
程程的数值这么低？
陈金默有些意外，不过转而就想通了，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前几次也算是工作关系，顶多就是帮她打了个臭流氓，好感度不高也正常。
再输入武静：
“73。”
“小五的好感度竟然是最高的？凭啥啊？”
随手查了三个女人的好感度，反而是小五警官最高。
难道是帮了她两次的原因？
正捉摸好感度上限的时候，他看到了系统的提示：“0好感度为憎恨，20好感度为厌恶，40好感度为无感，60好感度为友善，80好感度为亲近，100好感度为爱恋，120好感度为臣服。”
“臣服是什么鬼？爱到最后，变成对方的狗子？”陈金默没计较这个。
他随手选了个高起强。
“17。”
厌恶。
啧啧！
再看高起盛：“—3点。”
“……好家伙，好感度还能负的。”
陈金默哑然失笑。
才负三，不多不多！
系统把抽奖轮盘也顺带升级了。
仍旧是三个轮盘，但是最低的抽奖轮盘，一次要消耗一万，其次是十万，后面那个更夸张，要一百万负面情绪抽奖一次。
“我这个手啊，为什么要这么欠！”
陈金默顿时感觉很难受。
十万一次的他还没抽过呢，现在直接来了一百万的？
要攒多久才够一次！
不行，好歹我得抽一次十万的，看看给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
嘟嘟嘟。
“谁啊？”
电话那边传出来一个有些恼怒的声音。
“起床尿尿！”
“……陈金默，你个王八蛋，我用的着你叫么？我……这才五点半你就骚扰我？”
陈舒婷的声音从迷迷糊糊到生气只用了几秒。
来自陈舒婷的负面情绪+834。
“啊？”
“你啊什么啊？你有病啊！”
“才五点半？骚瑞骚瑞，我看错时间了，以为是九点半，我想着和你约的事情就赶紧给你打个电话！”
陈金默赶紧解释。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陈舒婷一阵咬牙切齿。
“五点和九点你分不清楚是么？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来自陈舒婷的负面情绪+984。
这都不过千啊？
还差一万二呢。
陈金默想了下，幽幽问道：“抱歉啊，我真看错了，说起来，就因为和你的这个约定，我一宿都没咋睡，那啥，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尿尿？我个人还是建议你起来去上个厕所，毕竟憋一宿了，对膀胱……”
“你烦不烦人啊，我……我睡得好好的，正做梦呢！”
陈舒婷顿时无语，有些委屈的埋怨道。
来自陈舒婷的负面情绪+94。
“春梦？”
“……滚蛋！”陈舒婷顿时破防，刚软下去的心又烦躁起来，骂了一句后：“我再睡会，九点给你电话。”
这次连负面情绪都没了，看样子是扔了手机就睡的。
见从她身上撸不出来负面情绪了。
陈金默抿了抿嘴春，只好换个人撸。
“歪？”
“……早啊，陈大哥，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电话那边，程程的嗓音欢快，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你在尿尿？”
“啊？没……没啊，我刚刚在洗脸刷牙。”
“噢，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来。”
“你不是九点才上班么？”
“是啊，但是我起来后，做早饭，收拾一下，然后要学习。”
“学习？”
“我想考个研，不过我的英语底子太差，所以要努力一些才行。”
“这样啊！”陈金默想了想，便没有打扰对方，挂了电话。
上辈子好像没听说过她是研究生，想来应该可能是还没等她考上，人就进监狱了……
拿着手机。
打小五的电话。
关机。
这丫头……
大晚上睡觉关什么机？
陈金默翻了个白眼。
想来想去，还是陈舒婷好撸。
拿出一个手机，随便插了个手机卡。
“偶系东北滴黑涩会，你滴蛾子在偶手上，要想你滴蛾子活命，天黑之前，给偶五块钱，否则撕票！”
随便输入了几个电话号嘛，发送。
几分钟后，手机震动。
提示他发送失败，无此号码。
陈金默：“负面情绪+888。”
这样刷不行。
索性穿好衣服，下楼上车，出去吃了个早饭。
溜达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好的刷负面情绪的人。
只好作罢，八点半，开车溜达到陈舒婷家附近。
直到看到精心打扮的陈舒婷领着白晓辰，踩着高跟鞋，迈着两条长腿，款款的走过来。
陈金默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
“陈叔叔！”
吃了棒棒糖的白晓辰对他的好感度很高。
一见到他就很开心。
“晓辰早上好啊。”
“陈叔叔，你可以先送我去上学么？然后你再和妈妈去办事情。”
“可以！走。”
上车后，白晓辰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非常开朗，陈金默瞄了眼陈舒婷的好感度。
发现她虽然绷着脸，但是偶尔眼中流露的笑意是遮挡不住的，每每这个时候，好感度都会上升，甚至上升到73左右。
果然，她还是比较在意孩子的。
送完白晓辰，两人转道去精海市音乐学院，陈舒婷托人找了一位专业人士，可以按照陈金默的哼唱，来将曲谱写出来。
也包括一些需要使用到的乐器。
单独面对陈金默的时候，陈舒婷的好感度就在飘忽，尤其是对方看她的时候，就会下降，不看，就会偷偷上升。
“快开车啊，和对方约了十点，要来不及了。”
见陈金默还不上车，在那东张西望，陈舒婷赶忙催促道。
不说还好，一说对方反而是朝着远处快步走去。
陈舒婷赶紧降下车窗，头伸出去，刚要喊他的时候，发现陈金默是去买包子去了。
一手拎着包子，一手拎着豆浆和茶叶蛋，陈金默小跑着回来。
也没说话，直接塞到陈舒婷手里。
还顺手把她探出车窗的脑袋按了回去。
“吃！”
“一会还要见人！”
“见人耽误你吃早饭？赶紧的。”
陈金默开着车朝音乐学院而去，后排，陈舒婷鼓了鼓小嘴，吃就吃，凶什么！
小时候餐餐不应时，有时候甚至没吃的，上学的时候也是能节约就节约，导致陈舒婷有严重的胃病，也就这几年才养的好一些，加上很多女性都有的低血糖，贫血，如果不吃早饭，还是会很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吃了两个包子，吃了一个茶叶蛋后的陈舒婷胃里有了食物，心情很好。
“你儿子进学校前，跟我说的，说让我管着你点，让你吃早饭。”
“这臭小子……还知道关心人了。”
陈舒婷视线瞥向窗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精海市音乐学院，在全国也算有名，除了京城和魔都，大概也就数这边的音乐学院最好了，业内很多人士都在这里挂名，或者组织活动。
“我约的这位可是个大美女。”车子开进音乐学院，在一栋教学楼前停好。
“给我介绍对象么？”
陈金默看了眼后视镜。
“美得你！”
“那说个毛线！”
“……反正就是大美女！你可不许打人家主意，人家可是书香世家，从小琴棋书画，音乐舞蹈，样样都精通，长得还好看，关键还年轻。”
“咋的？你把她形容的这么好，是想让我动心？”
“就你？凭什么啊？”陈舒婷撇撇嘴、
“我怎么？我年少多金，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高大帅气，身强力壮，一夜七次！陈舒婷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不然一会那个美女见了我，瞬间就得动心。”
陈金默揭开安全带，拉上手刹，推门而出。
“我呸！臭流氓，你真是脸皮比车门都厚！”陈舒婷也开门下车，扭着脸儿，挑衅似的说道：“不信你尽可试试，看看人家搭理你不，人家可是精海市音乐学院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要不打个赌？”
“打什么赌？”
“我要是能很快就拿下冰山美人。你根本不了解我的魅力有多大，在我面前，什么冰山美人都没用。”
“我呸！你说吧，赌什么？”
“输了再给你写三首歌，你输了的话……给我洗三十天脚，外加按摩。”
“凭什么我输了要洗脚和按摩？”
“大姐，要不你给我一千五百万，我给你洗脚和按摩？洗半年都行。”
陈舒婷柔唇噘了噘：“不行，就赌洗脚和按摩。”
“可以！”
“走！”
陈舒婷一甩小包，大步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