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孙坚等人终于突破重围返回大营。
雷薄浑身是血,十分狼狈,三千兵马只剩不到一千,而孙坚领的兵马也折损了一千多人。
“废物,废物!”
“折损如此多兵马,你让我如何向父亲交待!”
袁耀怒气冲冲地指着跪伏于地的雷薄骂道。
雷薄被骂得和孙子似的,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袁耀一怒之下斩了他。
这次损失惨重,那些兵马可都是袁术挑选的精兵。
袁耀确实想杀了雷薄,但他杀了雷薄这锅可就没人背了。
想到这次来南阳的不顺,他将怒火全都撒在了雷薄身上,抄起马鞭便向雷薄身上抽去。
“啪啪啪!”
雷薄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咬牙扛着,心里将袁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公子,刺史召集众将军议!”
袁耀正在雷薄身上尽情发泄,一名护卫禀报道。
“呸,老不死的,累了一天,还要军议!”
他揉了揉抽累了的胳膊骂道。
要不是计划有变,袁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就派人杀了褚贡。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雷薄,板着脸道:“先留你一条狗命,如果再败,定斩不饶!”
说完,便出了营帐直奔中军大帐。
袁耀赶到时,众人已经到齐。
褚贡看人都到齐了,开口道:“孙司马提议夜袭黄巾贼,不知诸君有何看法?”
众人闻言互视一眼。
一人道:“使君,我军新败士气低迷,如果能夜袭成功,必能提振士气!”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这时,有一人道:“使君,就怕黄巾贼有所防备,此去凶险,需派一智勇之人前去!”
众人正在军议,袁耀见王野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有气。
他突然心生一计,对褚贡道:“使君,王司马曾夜袭黄巾贼大营解了宛城之围,对于夜战,我看没有人比王司马更熟悉,不如就让王司马夜袭贼营!”
王野闻言,微一错愕,狠狠瞪了袁耀一眼。心中却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袁耀自认为阴了王野一把,心里十分得意。
“袁公子所言极是,王司马有勇有谋,此去必能取胜!”
“对,没有比王司马更合适的人选,在下附议!”
众人纷纷附和。
孙坚也想看看王野究竟有多大能耐,也跟着道:“使君,王司马手下兵马今日没有出战,体力充沛。”
“再者,夜战容易造成军队混乱,王司马麾下军纪严明,正适合夜袭!”
褚贡闻言,侧头看向王野。
王野笑着向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去最合适,那我就试试看!”
“不过……”
王野看了一眼孙坚道:“今夜想要取胜,还需一人诱敌,转移敌军视线,我看此人非孙司马莫属!”
孙坚苦笑:“下官愿往!”
“好!”
褚贡大喜,看了两人一眼,正色道:“王野、孙坚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夜袭贼军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两人上前接过令旗不由相视一笑。
……
夜晚。
黄巾军中军大帐内一片欢声笑语。
“贾先生真乃妙计,来,我敬你一杯!”
张曼成向坐在下首的贾二举杯道。
现在他看贾二那是越看越顺眼。
今天这一仗打得太解气了,虽然最后被对方突围逃脱,但对方留下了三千多具尸体。
从这些尸体的装备上看,正是那晚阻截他的官军精兵。
“神使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贾二咳嗽几声道:“在下疾病缠身只能以茶代酒,还望神使莫要见怪!”
两人喝过酒后,张曼成笑着道:“贾先生,我手下正确谋士,不如贾先生留下来做我军师如何?”
“谢神使看中!”
贾二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在下身患顽疾久病不愈,如果得不到医治恐怕命不久矣!”
说着他肯求道:“还望神使放我离开去寻医诊治。”
“哈哈哈哈!”
“不就是找那个张什么景治病,这有何难!”
张曼成大袖一挥:“我明日就派人把他抓来给贾先生治病!”
“呃——”
贾二闻言顿时语塞。
“怎么样,贾先生可愿留下来做我军师!”
张曼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贾二。
贾二苦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
“好!”
张曼成大喜,对一众头领道:“来,大家都敬贾先生一杯!”
酒宴结束后,贾二拿着张曼成的令牌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先生回来了!”
贾二刚回到帐篷,书童一脸急切地问道:“那贼人可愿放我们离开!”
“没有!”
贾二摇了摇头,道:“他命我为军师,我答应了!”
“啊!”
书童傻傻地问道:“主人,你还真要当贼人的官呀!”
“当个屁的官!”
贾二给了书童一个脑瓜崩,拿出一个令牌道:“我要是不答应,哪里能拿到这东西!”
书童看着贾二手中的令牌一脸懵逼。
贾二也不想多做解释,命令道:“你快收拾东西,今夜官军必夜袭贼营,正是我们逃走的最好时机。”
“那我们等官兵解救不就好了!”
书童眨巴着眼睛问道。
“等个屁,到时乱军之中,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的贾二双眼放光,哪里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与此同时,距离中军大帐不远的一个白色帐篷内。
圣女张宁听到张曼成等人的谈笑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今日汉军吃了大亏,她担心对方会来也偷营,虽然张曼成也做了一些安排,但还是有很多疏漏。
她心绪不宁,想到贾二便起身前往,想看看对方有什么看法。
来到贾二帐篷,落座后她说明了来意。
“圣女,今夜官军必会袭营!”
贾二语出惊人。
“真的?”
张宁大急,问道:“先生,我们该如何应对?”
“不急,圣女先喝杯茶再说!”
张宁耐着性子接过茶汤喝了一杯,然后一脸急切地看向贾二。
“不急,不急!”
贾二摇头晃脑地笑着道。
“怎么回事!”
“茶里有毒!”
张宁突然感到身上软绵绵的,不由心里一惊,瞪着贾二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贾二捋了捋山羊胡子,笑道:“在下贾诩,见过圣女,多谢圣女不请自来,给在下送了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