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手腕上的小表,大吃一惊急忙跳床下嘴里说着:“快点起来,帮我打扫卫生,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和唐警花一起动手快速地将昨晚喝酒抽烟、醉生梦死留下的战场打扫完毕,急匆匆地下楼。
唐警花把昨天从医院带回来的药给我,叮嘱我一定要按时吃药,千万不能再出现反弹,我问她你怎么这么着急去上班,她说今天有个重要任务,我再四嘱咐她在执行任务时要格外注意安全,她很是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啰哩啰唆的。***,老衲这是关心你,你丫却说老衲啰哩啰唆,忍不住回道:“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说上一遍就行,老是啰嗦个没完。”
“我是为了让你提高警惕,让你警钟长鸣才这样的,哼……”
她温柔一笑而道:“好谢谢你的好意!”
这句话刚说完,她忽地停住车,我一愣刚想问她为什么要停下。
她用嘴一努说道:“到你单位了,快下车去上班吧,我要迟到。”
我一看原来果真是到老衲的单位门口了,刚才光顾啰嗦竟然没有注意到。
我刚下车唐警花就开车急匆匆走了。
我来到‘不不’只见胡组长、骆同梅、夏向华已经都进入工作状态了。
我一进门,他们三个人看到我后都惊呼起来,使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夏向华先开口:“小来宝,两天没见鼻子下方怎么长这么多疙瘩肉肉,呵呵。”
“哦,是感冒发高烧烧成这样的。”
胡组长说:“小崔,没想到你这次感冒发烧这么厉害,好点了吗?”
“好多了,最起码能走路了。”
骆同梅说:“我的天,怎么烧成这样?”
胡组长说:“小崔,要不你再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班吧。”
“谢谢胡组长!没事的,我能撑的住。”
“小来宝,你这样子能撑住吗?”
“能,没问题的。”
“小来宝,你来我可得轻快轻快了,这两天把我都累瘦了,呵呵。”
“嘿嘿,就当给你减肥,谢谢你夏向华!胡组长都给我说我不在的时候我的工作都是你替我干的;今天你好好休息,咱两个人的工作我来干。”
“别,我看我还是再委屈一天,算你休息吧,别再把你脸上的疙瘩给鼓开,哈哈。”
爱说爱笑的夏向华一下子把屋里的人都逗乐了
马上到元旦了,这段时间是爱普特最忙碌的时候,老衲真的不想拖我们文秘组的后腿,我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争分夺秒地干起来,干完自己的工作后再尽量替夏向华干点,老衲要知恩图报,夏向华这真的是太好了!
下午两点来钟,我接到新欢哥的电话,他让我抓紧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知道李伯伯那边有消息了,和胡组长打个招呼急匆匆向外走去。
电梯一开我低头闯进去,当电梯门关上我才发现电梯中还有另外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火凤凰祝娟,这段时间她明显地瘦很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憔悴。
她看是我进到电梯来很是吃惊,我冲她点点头努力使自己笑的灿烂点,但老衲没有做到,自己都能感到自己挤出来的笑容是苦苦涩涩的。
她本想不和我说话,但怔怔地看我一会忍不住问道:“你脸上怎么弄得?”
“哦,我这两天感冒发起高烧,脸上的疙瘩都是发烧引起的。”
“不要紧吧?”
“昨天打吊瓶,烧都退了,不要紧的。”
听我说到这里,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我,而是直盯着电梯门,她的神态告诉我,她希望电梯门快些打开,她要马上离开。
她这是不希望单独和我在一起,想到这里我灰冷的心情更加沉重。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电梯门一开火凤凰就往外急走,我急忙问道:“你这是去哪?”
“我到下边公司去检查。”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我拢拢小脑袋上的乱发,心情灰暗地从电梯中走出来,不住回头对着电梯骂一句:“你***下得这么快干什么?”
当我到达新欢哥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屋里等着我,他看到我也是吓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只好解释一遍这几天我感冒发烧。
“来宝,李董那边有消息了。”
“哦,大哥,情况怎么样?”
“李董是被城东的一个烂尾楼给牵扯到了,那个烂尾楼是**建筑公司承包的,这个公司存在严重的挪用专项资金问题,建筑公司的老总已经被逮捕了。”
“这与李伯伯有什么关系?”
“不但有关系,而是是很大的关系,李董目前的情况很不妙,后边的发展态势很难预料。
”听新欢哥说到这里,我的心中一沉,感觉不妙,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这家建筑公司为承包那个市里的重点工程,托关系走门子找到李董,李董和咱们市分管工程的副市长是好朋友,通过李董的介绍,这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和那个副市长搭上关系,最后终于承包下那个重点工程。”
“这也属于正常现象啊,李伯伯不就是当个中间介绍人吗,怎么就把他给关进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市里的重点工程,不但被这家建筑公司搞成个烂尾楼,还是个典型的豆腐渣工程,偷工减料不说,还挪用大批的专项建筑资金。”
“挪用多少?”
“好几千万,那个副市长也因为这件事落马了,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也遭殃了,还有很多高官都被牵连进去了。”
“这么说李伯伯的问题很大?”
“嗯,说大会很大,说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大哥,我都快被你说糊涂了。”
“就看李董的问题由谁来处理,李董还被指控有一个经济问题,检察院正在派人核实这些指控问题。”
“李伯伯个人不会真的有经济问题吧?”
“现在不好说,那边悄悄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说是有些人指控李董的问题,纯粹是子虚乌有,也不排除有栽赃陷害李董,但还要过段时间才能确定他个人在经济上到底有没有问题,哎,在高位总是会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的。”
“大哥,这么说李伯伯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
“这下可糟了。”
“今天上午那边刚给我传来消息,李董现在被关起来的主要原因是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说曾经送给过李董20万元,但李董说是当天就给他退回去了,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硬说没退回去,两个人各执一词,正在胶着状态。”
“这不麻烦吗。”
“李董说是让他的秘书给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退回去的。”
“哦,是他的王秘书,这个人我曾经见过,检察院把他叫去要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要是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事情不就早解决了嘛,问题是李董的那个秘书不见了,检察院的人都快找疯了也没有找到他,这件事透着奇怪。”
“啊,不会吧,当时李伯伯被抓起来的当天是他那个王秘书来给报的信,他还对李伯母说如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是随叫随到,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来宝,现在能将李董从这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中洗脱出来的只有那个王秘书,他是唯一的见证人,李董咬定他收到钱后立即指派王秘书把钱给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退回去,过后他还不放心地问,问王秘书钱退回去没有,王秘书汇报说已经退回去了,但口说无凭,必须把这个王秘书找到才行。”
“难道是王秘书在中间捣鬼?”
“不排除这种可能,来宝,你知道李董为什么会帮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吗?”
“不知道。”
“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就是通过李董的王秘书找到李董的,不然李董绝不会插手这样的事情。”
“啊,这事真TM怪了。”
“听说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和李董的王秘书是亲戚关系。”
“这个王秘书真TM不是个东西,他还说他是随叫随到,没想到问题就出在他身上,这个害人精。”
“现在的焦点问题是那个王秘书,而不是李董,只要找到王秘书问题就清楚了,到时候李董有事没事也就明白了。”
“王秘书是不是跑了?”
“肯定是跑了,还不知道他从那个建筑公司老总手里捞多少钱呢,他不跑才怪呢。”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嗯,来宝,现在只能是等待那个王秘书的下落。新欢哥边说边把我上次给他的那个银行卡掏出来递给我。”
“大哥,你这是干嘛?”
“来宝,这卡你收好,卡上的钱没有动。”
“大哥,这怎么能行,你该花就花,你给小弟操这么大的心小弟怎么还能让你个掏腰包呢?”
“我也没有掏腰包,我只是通过朋友查听一点消息而已。”
“大哥,你帮忙帮到底,算小弟求你了,李伯伯现在还没有出来,这卡你先拿着,你这边不要松劲继续帮李伯伯一把,该花的就花,最起码也要和帮咱们的你那些朋友喝一场酒啥的,所以这卡你必须拿着。”
新欢哥和我让了几次,他看我有些着急起来,便将卡收回去说道:“好吧,卡先放我这里,等李董的事情了了之后再说。”
“大哥,你该花的就花,这种事不是别的事,救人要紧。”
“好吧,我知道。”
告别新欢大哥走在楼梯上,老衲还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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