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口中答应着,但行动却很是迟缓,感觉身下那一片湿漉漉粘糊糊的很是骇人,悄悄掀开被子,偷偷看了看褥子上的湿漉漉粘糊糊的那一片,面积竟然是那么的一大片。
匆忙又将被子盖住,心想要尽快穿好衣服,将那一大片遮盖住,免得让娟子看到了。
但娟子的动作很是麻利快速,我手忙脚乱地穿衣穿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穿完了衣服跳下床去。她对我道:“快点起来,我把床铺叠好。”
“哦,好。”我边答应边更加惶然起来。立即又道:“娟子,你忙你的去吧,我来叠床铺就行了。”
“不行,你叠的不板正。”
晕,这丫说着在床边静等我起床。
我心一横牙一咬,只得穿好衣服跳下床来。
娟子用手一掀被子,愣了一愣呆了一呆,顿时发现了被褥上的那湿漉漉粘糊糊的一大片,惊问:“这是什么?你尿床了么?”边问边伸手去摸,一摸一下,发现湿漉粘稠,举起手来在灯光下一看,仿佛明白了是什么,脸色登时红色如染。
我尴尬着嘿嘿笑着,猥琐地说:“还能是什么?跑马了呗。”
“跑马?跑马是什么?”
我只好破罐子破摔,索性说道:“哎呀,就是遗*了。”
娟子吃惊地问:“你*遗了?”
“什么*遗?就是遗*了。”
她更加不解地问:“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不这样?娟子,你算一下,我们多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时间太久,就*满自溢了,*子满了装不下,就会自动流出来,这也是正常现象嘛。”
听我说完,娟子的脸不由得更加羞红了起来,啐道:“崔来宝啊崔来宝,你丢人不丢人啊?你看你鼓捣的这床上,怎么收拾啊?”
我嗫嚅着低声道:“收拾起来不就得了……”
娟子伸手把床单一掀,指着床单下面的褥子说道:“你看褥子上也是,这怎么收拾啊?要让爸妈看到,多丢人啊,真让你急死人了……”
我看着褥子上洇的那一大片,更加难堪起来,娟子说的很对,这要让唐伯父唐伯母发现了,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初来乍到,就鼓捣了这么一出,事情一旦败露,老子的老脸往哪里搁啊?就是插在粪坑里也是丢人现眼,乖乖龙的东,东西南北中,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弥补。
想到这里,小眼到处踅摸起来,扭头之间,发现了旁边的衣柜,忙将衣柜的门打开,动手翻了翻,果然看到了一个备用床单。
这备用床单也肯定是阿花生前使用过的,忙欣喜地道:“娟子,这里还有床单,换下来就没有事了。”
娟子赶忙将床上的被子叠好,将湿了的床单拽下来,又将褥子翻了过来,将洇湿的那一面朝下,将备用床单铺好。
忙活完了,她才松了一大口气,愠怒地嗔怪道:“怪不得我睡觉的时候,听到床板吥咚吥咚直响呢,原来是你自己在胡捣鼓,真让你羞死了……”
“娟子,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和我分被窝睡了?你不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哼……。”我边胡搅蛮缠边装的理直气壮,煞有介事之下,竟然感觉理都在自己这一边。
气的娟子举手要扭我,我忙捂脸躲开,她连羞带气之下直跺脚,无奈地道:“崔来宝,你算让我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了,哼……”
“怎么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了?”
“哼,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什么鸟都有了。”
“娟子,别这么说了,我脸皮再厚也搁不住这般折腾。”
“你就不知道收敛一些么?”
“我怎么收敛?这睡着的事,啥也不知道,怎么收敛?”
“哼,大年初一就碰到了这么档子事,真让你丢死了……”
“娟子,你也别这么说,我在考虑接下来的这十五个月,我该怎么熬啊……。”我边说边装出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滚,那你就真的到大明寺出家去当和尚吧。”
“我不出家去当和尚,我要硬熬下来。”
“那你就去买多多的床单吧,天天早上起来换,一天换一次……咯咯……。”她说到这里竟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边笑脸色更加红润,神态愈加娇羞欲滴。
我心中一乐,忍不住伸嘴闪电般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立即跳开,以免她霹雳我。
她娇羞地低声道:“滚,我要去洗床单。”
她白了我一眼,拿起湿了的床单,匆匆走进洗手间,泡在盘子里开始洗了起来,边洗边冲我直翻白眼,我禁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阿花!亲爱的阿花!这次你让我糗大发了!”
看娟子蹲下身子奋力洗着床单,我忽地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悄声说:“娟子,我来洗吧。”
“不用,你洗不干净。”
“没事,我能洗干净了。”
“不行,你一旦洗不干净,地图就会显出来,就会被爸妈看出来,到时我都替你丢人。”
“娟子,你这样蹲着,我担心你挤着崔小宝,还是我来洗吧。”
她忽地扭头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道:“你这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你自己的孩子。”
“嘿嘿,我都担心。”
“你快把门关上,别把爸妈吵醒了。”
“哦,好。”我忙转身关上洗手间的门。但娟子仍旧不让我洗,她也不蹲在地上了,而是将盆子放在洗手架上,站着洗了起来。边洗边耸鼻说道:“这气味真是难闻。”
“难闻什么?这可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生命呢。”边说边又轻声念叨起来,边念叨边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娟子一愣,随口嗔道:“你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口说说。”
“你以为我听不懂啊?”
“哦?原来你都听懂了?”
她听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咯咯……呵呵……。”笑着笑着不由得笑弯了腰。
“娟子,你小心点,不要这么弯着腰,小心咱们的崔小宝。”
她一听,急忙直起腰来,忍笑说道:“你要心疼你这群孩子,那你来洗吧。”边说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我可不忍心,还是你洗吧,我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疼。”说完,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顺手又将门轻轻带上。
扭头一看,主卧室的灯还没亮,唐伯父唐伯母还没有起床,我又来到阿花的卧室,看着照片中手托苹果俏笑可爱的阿花,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小眼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
凝目认真地看了看照片中阿花穿着的那身休闲服,仔细回想着昨晚阿花和我梦中相见时的情景,不由得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嗯,昨晚阿花在梦中和我相见,身上穿的正就是照片中的这身休闲服,难道阿花是从照片中走出来的?
越想越是痴迷,越想越是沉醉,感觉照片中的阿花正在珊珊作响地向我走来,忍不住向前跨去,咚的一声传来,膝盖生生作疼,原来这一向前跨步,正好撞在了照片底下的柜子。柜子上那副装裱好的阿花的警服照片摇晃了起来,我忙伸手扶住,方才从痴迷沉醉的梦幻中清醒过来。
我心中很是明白,虽然娟子和阿花完成了身心合一灵魂结合,但昨晚梦到和阿花的那番激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爱情这东西毕竟是自私的,还是不说为妙,即使打死也不能说的。
衰衰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尤其是喷了那一大片*子,更是疲惫之极,过不多时,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过不多时,手脚麻利的娟子已经将床单洗完,但无法到南边的阳台上去晾晒,因为唐伯父唐伯母此时还没有起床。娟子只好将洗干净的床单搭在了暖气片上。
她看我又躺到了床上,说:“你可不能再把这个床单给弄湿了。”她说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哎呀,娟子,我哪有那么多的货啊,我现在都已经是出现赤字了。”
娟子突然神情有些哀怨地轻声道:“我就纳闷了,自从咱们领了结婚证之后,你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却是到了这里,住在姐姐的卧室中,你当晚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是不是因为睡在了姐姐的床上,你就胡思乱想了?”
晕,狂晕,虽然是晕的不得了,但我也立即坐了起来,辩解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
“我什么乱想啊?你肯定是因为睡在姐姐床上的原因,你不是遗*,你绝对是*遗。”
我自从把火凤凰变成真正的女人后,这丫在说这些敏感的话时,虽然仍是有些娇羞,但毕竟是敢说了。我没想到这丫竟然和我扣起了字眼。
“哎呀,娟子,遗*和*遗是一个样的。”
“你少在这里和我打马虎眼,遗*和*遗是两个概念,遗*是没梦的,*遗是有梦的。有梦没梦区别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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