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郝光猛然咳嗽起来,咳咳咳的没完没了,听声音肺里面应该有积液了。有痰咳不出来。
郑先伸手按在郝光的背上,将生机之力缓缓度入郝光的身躯之中,围剿漆黑的病灶。
郑先没有料到,生机之力对于病灶的作用竟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大,郑先耗费了近一百生机之力,也不过将病灶削减了一成而已。
而此时的郝光红光满面,已经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模样了,郑先知道,不能再继续灌注生机之力了,不然这小家伙的幼小身躯绝对承受不住。
郑先只好放弃了疗治郝光的尝试。看来生机之力用来治病是不大靠谱的事情。至少以郑先现在这个修境界,用处不大。
郑先走到躺在地上哎呦呦的叫唤的保姆身前,从旁边的楼梯上随手摆下一根实木立柱来,轻轻敲打保姆的脑袋,道:“药呢?”
保姆依旧只知道哼哼,郑先用那根立柱敲打的力量一下比一下大,最开始还是轻轻敲打,几下之后,已经开始发出咚咚声响了。
最初如死猪一般的保姆立时哎呦呦的捂着脑袋叫道:“在屋里桌子上,在屋里桌子上。”
“拿过来。”
在郑先冰冷的声音下,保姆连滚带爬的跑进休闲室在地上将一瓶瓶的药捡了起来,颤抖着将药捧到郑先面前。
保姆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但看起来这个少年和郝光认识,保姆不知道银鬼都是怎么赚钱的,总是觉得银鬼的钱来路不明,眼前这个家伙说不定就是和银鬼一伙的。
她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原打算将银鬼家的所有家当全都卷走,反正一个没爹的孩子也不知道银鬼有什么钱,虽然银鬼之前隐约和她说过只要将孩子照顾长大,就给她一大笔钱,但银鬼却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保姆的贪婪程度,一大笔钱,在保姆眼中确实不如所有的钱来的吸引人。
保姆合计着先将银行卡之类的东西收入手中,然后不给郝光药吃,郝光的肺病不吃药的话早晚得死,郝光一死,银鬼家没有亲戚,这房子这钱财岂不全都成了她的了?
可惜保姆万万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下手忒也狠毒。
保姆就做贼心虚,在孩子身上逞威风还成,真见到大人,她也怵得慌。
此时的保姆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完全被郑先的狠辣给吓住了,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保姆哪里见过郑先那样的可怕眼睛?那眼神,似乎随时能够毫无顾忌的将她给撕烂。
郑先将这些药全都收起来,开口道:“你被解雇了,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叫我再看见你,不然,我保证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保姆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随后看向地面上她打包收拾起来的诸多值钱物件,这么微微犹豫的功夫郑先一脚直接将她从房间之中给生生踹了出去,一跤摔在楼梯上,稀里哗啦的滚了好几个个。
那保姆说起来身体是真的不错,竟然还能够爬起来。
摔了一跤,这个保姆反倒清醒过来,跑到楼下去报jǐng去了,此时的保姆满心只有愤怒,她被打得满头是包,浑身鲜血淋漓,被水打透衣衫,一张嘴还掉出一颗牙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个样子至少也能够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故意伤害罪。
最先到来的,是物业的保洁公司,保洁收拾乱成一团糟的房间,郑先则亲手做了两碗汤面,将好几天没有擦拭过的桌子弄干净,放在桌子上,和郝光一人一碗,吃着汤面。
“郑叔叔,我爸爸会上天堂么?”
郑先一愣,想起他一刀将银鬼的脑袋从肩膀上削掉的画面,想到了那片生机勃勃的仙界,随后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天堂?”这个世界上只有地狱,后面这句话,郑先没有说出来。
此时外面又jǐng车的声音呼啸而至。
随着电梯门开起的声音,还有蹬蹬蹬的声响,披头散发的保姆领着jǐng察就冲进了屋子。
“就是他,就是他,他踹坏了房门闯进来,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他是黑社会,他是流氓,他是抢到。”保姆凶神恶煞的指着郑先吼道。
来的jǐng察有三个,都不得周围向郑先。
郑先却根没有理会jǐng察,而是盯着保姆,细长的眼睛之中满是诧异,开口道:“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么?否则叫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郑先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三个jǐng察立时不满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当真是不将jǐng察当成jǐng察看了么,以他们是病猫么?
原这三个jǐng察以只是民事纠纷,他们过来调节一下就完了,但这个年轻人竟然口出狂言,这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民事纠纷的问题了。同时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简直连他们三个当成空气了。
这三个jǐng察纷纷取出手铐还有jǐng棍来。
就连尾随在后面的园区保安们都开始跃跃yù试。
保姆更是不惧郑先的这种恫吓言语,有jǐng察在,她巴不得郑先说些出格的话语。
此时保姆哪有刚才的那种温顺模样,简直变成了一头发怒的雄狮,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张扬着犹如狮鬃一般。
郑先伸手就给了保姆一巴掌,将保姆抽得原地转了个圈,随后愣在那里。
她从未想过有人当着jǐng察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光是她,那三个jǐng察都愣住了,随后一拥而上,要将郑先按到在地,好叫这个狂妄的家伙受到应有的顶格惩罚。见过横的,没见过当着他们的面还敢这么横的!
郑先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军官证来。
三个朝着郑先冲上来的jǐng察一愣,动作不得微微一顿。
“执行任务。”
郑先的话语使得这三个jǐng察有些发呆,三个jǐng察随即将郑先的军官证拿过来,左看右看,随后给军官证上的部队政治部打了电话,不一会一辆纠察军车开了过来。
军队稽查来了看都没看郑先的军官证,直接给郑先敬了个礼。
随后这两个纠察反倒开始记录三个jǐng察的jǐng号。
看到这一幕,三个jǐng察也没多大脾气了,军队的人不好招惹,脾气冲,说什么死不死的估计也就是吓唬吓唬不会来真的,毕竟是纪律部队,而且军队的事情他们三个jǐng察也不愿意过多招惹,一旦牵扯上,连局长都要跟着闹心,jǐng察和军队之间的关系一向非常敏感,能不触及就不触及。
是以三个jǐng察没有说什么就撤jǐng了。
这就是成泯灭战士的好处,比金钱更加诱人的是特权!那种凌驾于别人头顶上的特权。
原地只留下那个保姆披头散发有些痴呆的站在那里。
送走了军队稽查人员,保姆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碰上真正的硬茬了,吓得扭头就跑,一脚踩空直接滚下楼梯。
郑先还真就没有打算和一个保姆过多的计较,任其逃之夭夭。之前弄死保姆之类的言语确实恫吓的成分更大些。杀一个保姆着实没什么可英雄的。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家政公司派来的保姆也到了。
郑先专门找了两个保姆照顾郝光,随后在整个房间所有的位置全部安装了摄像头,布置完一切,将所有的药都交代给保姆,交代吃药的时间,药量,随后郑先转身要走。
一只手却攥住了郑先的衣角。
郑先扭过头来,郝光死死的拽着郑先的衣服不放,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郑先,小嘴紧紧的抿着。
郑先不得微微皱眉,他可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小家伙。
郑先蹲下来道:“郝光,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你,不过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过来看你的。”
说完郑先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郝光,“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但一定得是大事,小事情我是不会管的,虽然你还小,但你是男人,得学着自己处理问题才成。”
郝光默默地收了郑先手中的纸条,随后松开了郑先的衣角,闷声不响的扭头钻进自己屋中。
郝光要是大哭大闹,只会叫郑先感到心烦,但这样无声无息的反倒叫郑先觉得这小家伙可怜。
郑先眼中,这个小家伙一直都很成熟,现在似乎一下又成熟了不少,这或许和银鬼不经常在郝光身边有些关系。郝光适应独自生活的能力应该也比一般的小孩要更强一点。
郑先吩咐了几句给保姆,随后离开了这个小区。
一路上郑先的心情都不大好,因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自己的翻版,虽然郝光比当时身无分文甚至连棉衣都没有一件的他多了许多许多的钱,但钱这东西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一千万和一万没有什么区别,并不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
相反,若是郝光只有一万块的话,那么他能够过的很安稳,但他有一千万的话,生活注定不会平静。
不过,这些事情,需要郝光自己来面对,郑先并不想去郝光解决一切问题,既然郝光是个男孩子以后注定要成一个男人,那么他就必须给自己趟出一条路来,哪怕他只有六岁。
郑先折腾了一整天的时间,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郑先不打算去业务六司了,拨打业务六司的电话,上报了方位备案后,郑先便准备回家休息一下,顺便清空了气海之中的生机之力,重新灌注更多的生机之力。
郑先现在的修炼就只有这么一个土办法,那就是将气海排空,然后再将生机之力灌满,这样一空一满可以不断的扩充气海的容量,这么做虽然不能将郑先的境界升,使得他跨过分形的门槛,但却可以叫郑先力量更强大。根基更深厚。
郑先开车行驶到别墅区门口,发现这里竟然堵车了,十几辆大小不一的车停在大门口,缓缓的排队进入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