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等到田橙和江天佑从人群里挤出来,陆瑶已经不见了就连念念都不见了踪影。兰宇和纪魏琛他们几个在护驾,说是念念被陆瑶和苏梅她们带走了。
大家都住在客栈,田橙硬是被那人给拽回了咖啡馆,兰宇和木东辰俩开车送回去看着人家关上门他们俩才离开。
一路上田橙就没少说要带着念念一起,江天佑听烦了。说是陆瑶带着孩子先回咖啡馆了。这不一下车门口哪里有,陆瑶和念念的人影了。
江天佑一看田橙到处东张西望狐疑的瞪着他不开门,他直接从身后拥着田橙,将她推到门口,大手在她的身上乱摸,“掏钥匙。开门。”
田橙各种叽叽歪歪的嚷嚷道,“你把念念晚上丢给陆瑶她又没带过孩子万一睡到半夜哭闹怎么办啊?”
“废话少说,我女儿哪里有那么难养了,小天和陆瑶都带着她睡过觉,乖着呢,倒是你在墨迹爷就饿死了。”江天佑边说边在田橙的屁股上乱捏,还用膝盖抵她的腿。
门一打开,江天佑就迫不及待的在田橙的屁股上抵了一膝盖,她就速度被某人挤进了房间。
田橙几乎是被那坏人给抱到二楼的。她不住地嚷嚷,“你不是喊饿了么,我给你弄饭吃。”江天佑直接踢开她二楼的小房间将她扔到屏风后的小床上,戏谑的笑看着她说,“不喜欢吃点心和米饭,要吃肉。”
田橙上一秒还在想着为那人做点什么吃的,这一秒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臭流氓就是来找我发泄的是吧~”
江天佑一听瞬间就没了那副坏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尽收,只是你没淡淡的看着田橙,“你还真是够狠心的,没心了肺都没了吗?”
今天从他们来到现在都是一堆人在一起,田橙根本就没有单独的时间和江天佑说话。此刻她倒是冷静的很,缓缓坐了起来。双腿曲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淡淡地说:“我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你自己说说看,我们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子,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我每次都把伯父和伯母的忠告当做耳旁风……”
江天佑径直坐在床边将田橙揽进怀里,“跟我回笼城。”
田橙很吞了口唾沫,“你疯了,而我没有。我这次必须做到不招惹你,不‘勾、引’你,否则我对不起江家的祖业,对不起伯父、伯母的养育之恩。”
江天佑缓缓阖了下眼睛,沉声说道:“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没有娶莫思琪,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能够在他俩的极力反对下把念念带到千里之外来给你过生日。你难道觉得这些都是我为所欲为就可以做到的嘛?”
田橙转过脸看着江天佑,忽闪了几下眼帘,“为什么?”
“我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笼城,我们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田橙抖动了几下眼帘,摇头,“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再落个为了一个女人而气死了自己双亲的名声吗?你想让我成为人人唾弃的扫把星、没良心的养女吗?”
江天佑摸出烟盒还没拿出烟就被田橙给一把夺走扔到床头柜上。
江天佑直接揽着田橙斜靠在小床上,声线平静的说:“江氏,我并没有丢,何来的再一次落个不孝子的名声一说了。田橙,无论如何这次我不再放手了,你相信我,都会熬过去的,都会好的。我曾经说过要护你一世平安,那我就必须信守承诺,试过了,没法将就。”
田橙眨了下眼睛,“可我赌不起江家,赌不起你的前程。”
上次江天佑放出话要带着田橙和念念离开笼城,江海川和江夫人差点疯掉了都快给田橙跪下了,她才以死要挟江天佑,他才答应江海川和莫思琪交往,可是结果终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江天佑已经将江氏给倒腾了个空壳,现在入不敷出,银行逼债,两大税务彻查他们的账务,江天宇已经被带走,所有股东现在都是热锅上的蚂蚁就指望着能有个公司收购他们烂摊子或者融资让大家的心血不要付诸东流,可是谁都知道现在的江氏就是个空壳了谁换给他们融资了。
江天宇被迫宣布破产,江氏被银行抵债而招标出售,标的就只有江氏的和玉合成工序图纸和田七的秘方。
江天佑以他们的天佑集团的名义让欧阳帆和纪魏琛竞标收购,现在的江氏彻底甩掉原来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裙带关系,归为江天佑他们四个的天佑集团。
江天佑狠狠捏了下田橙的脸,说:“为了讨好司令大人和司令夫人的欢心,爷打算把天佑进团更名为‘江氏新天地’集团股份公司,股东就我们四个。这下敢回去了吗?胆、小、鬼。”
田橙听得入了迷唇角一直弯着,人家都说完了她还在喜滋滋的乐着,某人见她犯傻便狠狠捏了捏她的脸颊,“嗯?!”
田橙咽了口口水看着江天佑的眼睛,良久才轻轻摇头,“还是不敢,也不想回去~”
江天佑瞬间变了脸色眯着那双狭长的眸子盯着田橙的眼睛看着,直到看的田橙心里发毛,她才缩着脖子弱弱的说,“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我也得好好想想啊,你说你,这么一折腾这仇人不知道又多了多少个…….”
某人的脸色继续暗了几分,“原来你是担心我仇人太多连累了你。”
田橙被那人给气的直喘气,也瞪着他,“你,你血口喷人~”
江天佑挑了挑眉,“我血口喷人?那,就是说,你担心我仇人太多对我不利?”
田橙翻了个白眼,别开脸,“行了行了懒得和你掰扯,你,你去客栈好了,我,我这地方太小,太简陋了……”
江天佑敛了敛眼了放开田橙,起身缓缓离开了她的小房间,就那么落寞的没有一个字离开。
田橙保持着原有的坐姿看着那道颀长而落寞的背影,紧紧抿着唇、握着小拳头。
她已经花费了半年的时间说服自己戒掉那份不该属于她的爱情,戒掉那个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人,戒掉那段孽缘的。他对于她来说就是救赎、是信仰,她无数次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沾染上他的任何气息,哪怕是一次都不可以,可是一见到他,她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可是此刻她清醒的很。
江天佑出去后,田橙就一直那样坐着,直到十几分钟过去了,她好像没听见一楼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田橙咬了下唇下床打开楼道的灯,一楼黑黢黢的只有吧台的一盏暖灯亮着。江天佑竟然坐在她的吧台上喝酒。
田橙打开楼道的灯,那人也没抬头看她一眼就那么敛着不明情绪的眉眼品着手里的红酒。田橙仔细一看差点晕了,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好不,他竟然把她吧台的两瓶红酒快喝完了。
田橙顺着楼梯,蹬蹬蹬的声音太别的大,木质楼梯在如此静谧的夜晚响亮的打破了这份安宁。
田橙直接冲进吧台,瞪着江天佑愤愤道:“你,你不要命了一口气喝这么多,当红糖水喝吗?”人家店里就那么几瓶值钱的红酒好不,她也就是摆在那里给那些识货的游客卖的,大爷的给她喝完了,某女肉疼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她这么生气到底是心疼她的两瓶好久呢还是心疼他的身体呢,答案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江天佑没看田橙而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酒,不就是给人喝的么,难不成你这破店里卖的是毒酒?”
田橙喉咙动了动终是咽了口恶气什么也没说,缓缓抬手将一个空瓶和半瓶拿走,夺过江天佑手里的酒杯仰头将那杯被他喝剩下的红酒一口给蒙掉。两人就那么靠着吧台,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
昏暗的暖光灯下,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突然,田橙说,“我们都是孩子的父母了,所以都能够理解父母的不容易,我不是胆小怕事,我也和你一样无法将就……”说到此,田橙停下来看着楼梯的方向,说,“如果可以将就,我找都和谢少东过好日了,没有女人窥觑谢太太的位置,更没有那么多的家族利益和大宅院里尔虞讹诈,可我也是试了,根本就不行……”
江天佑喉咙抽动了几下,“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可不可以留下来?你说让我走,我决不惦着脸犯贱。至于爸妈那里,如果他们俩没有从心里妥协,你觉得我能把念念带走吗?”
田橙紧紧明着唇不说话,她真的心里没底,难道是真的胆小怕事吗?
在江天佑看来,自从他把江氏重新洗牌,把那些这么些年来只靠着江家的企业吃闲饭的全部清理掉,而公司和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他的手里后,江海川和江夫人是对他的态度好了点,在他和田橙的事情虽然是从来决口不提,但是他们已经从心里妥协了,只不过是介于面子的问题和他干耗着罢了。
江天佑扳过田橙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我问你最后一遍,我是留这里,还是去住客栈?”
田橙就那么仰着脸看着他决绝的眼眸,良久,她两滴滚烫的泪滴顺着脸颊滴在了江天佑的手背上,咬着唇瓣敛下睫毛,重重的点了下头。
江天佑的手一抖直接将田橙抵在吧台上,擒住她的唇,很用力,恨不得就那么把她吸进肚子里。
田橙邹了下眉心,嘤咛道:“呜~疼~”
小小的吧台瞬间变成了某人的案板,将田橙随时都可以切碎了吃掉。
地方太小,一时间撞得各种声音都有,当江天佑送来的那束玫瑰被打翻在地上时,田橙彻底推开江天佑,瞪着他,“你,你陪我的花。”
江天佑捡起花束放好,直接把田橙打横抱起生楼梯的同时闷哼着说,“家里给你弄了个花房,想要多少花就有多少。”
木质的楼梯本来就窄,田橙还在江天佑的怀里不老实的乱扭,江天佑一脚踩在台阶上一脚在下,盯着怀里的女人,“谁让你弄这么窄的楼梯,自己还不老实,信不信爷把你就在这里给办了。”
田橙是真的怕了,那伙人发起情来不弄死她就是万幸了,只好搂着江天佑的脖子摇头撒娇,“嗯~才不要在这里了~”
某人这才一个奸计得逞的坏笑抱着她进了二楼的房间,迫不得已的将田橙压在那张单人床上也就算了竟然嫌弃她的房间小、床小。
田橙推搡着江天佑,嚷嚷道,“你,你风尘仆仆几天了,洗个澡,呜……疼~”
江天佑为了堵住田橙的嘴便又在她的唇角咬了一口,还坏笑着说是田橙咬人的毛病传染给他了。
某人果然爆发了吓死人的说,折腾田橙也就罢了,竟然都差点把她的小床和房子给拆了的节奏。
直到田橙没有一点力气的趴在他的胸口说,“好了,累死了……”
江天佑竟然把她搂在怀里哄骗道,“乖,现在不需要你出力了,你就躺好,嘴、张、开就行……”
田橙只想大骂一声,江天佑你大爷的是吃了金刚钻了么这么好的体力,可是她哪里有力气和机会骂人了,那臭、流、氓果然是来找她发泄的,竟然把她的哪儿哪儿都用上了……
狭小的房间充斥着情、爱的味道,某人低头看了看那床单还能睡觉嘛。他只好把昏死过去的田橙抱起来丢进她平时用来泡在的木质浴桶里,温热的水加上她平时自制的干花,小小的浴室里温馨的一塌糊涂。某人低头别开田橙额头的几绺头发,温润的声线,“先泡着,我去换个床单。”
翌日,田橙觉得自己的脸上总是有个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蹭她,稀里糊涂就摇头嘟囔道,“别,你个坏人,人家累了……”
“咯咯~”小家伙笑着在田橙的脸上蹭了蹭,吹着热乎乎的奶味儿,“麻麻~”
田橙突地睁开眼睛,一个放大的卡哇伊的宝贝趴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麻麻~”
田橙撤了些被子盖了盖晾在外面的香肩,“念念?!”
肯定是那坏人给抱进来的,田橙在心里问候了几声江天佑,这次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看着念念,“宝贝,粑粑和瑶麻麻他们呢?”
“在吃饭饭,麻麻快起来吃饭饭啊!”小家伙说着又在听错的脸上亲了口,“麻麻乖,快起来啦~”
田橙很想起来,可是她起不来好不,都是那个坏人害的她丢脸来了一堆人给她过生日可是她这个主人却在睡大觉。这过会儿不让陆瑶给笑话死才怪了。
田橙还是深处胳膊抬手摸了摸念念的脸,滑腻腻的像牛奶的感觉,“那,宝贝先去吃饭饭,麻麻起床会不会啊?”
念念眨巴着大大的水眸盯着田橙的藕臂一路上移,清澈的目光停在了田橙的侧边脖颈处,“麻麻,你受伤啦?”
田橙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捂了捂自己的脖子和胳膊,缩进被窝里,“没有~麻麻的房间里有虫子和蚊子,咬的呢。”
念念心疼的看看麻麻再看看房间的其他地方,“好大的蚊子哦,那麻麻疼吗?念念给你吹吹~”
田橙抓住被子,说,“你去让粑粑来下,乖哦宝贝!”
念念依依不舍的亲了亲田橙的脸蹬着小短腿跑去喊江天佑,“粑粑,麻麻受伤啦~被好大的蚊子和虫子咬了……”
“噗~”陆瑶直接给笑喷了。
而纪魏琛那损友更加的缺德捧腹大笑也就算了还拉住念念问道,“打蚊子咬到你麻麻哪里了?嗯?”
“嗯……”江天佑起身瞪了眼纪魏琛那八卦模样,嗯了声也没能阻止那家伙的八卦。
念念正要给她三叔比划打蚊子咬了麻麻的地方,接过被她爹给抱了起来,“粑粑抱你去看麻麻。”
田橙想好一堆问候某人的话语被那坏人怀里小家伙给直接堵了回去。
江天佑算是有点自知自明的人,把怀里的小情人儿放在地上,弯腰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去阳台玩儿会,嗯?”
小家伙欢天喜地的去了阳台,江天佑这才看向躺在被窝里的田橙,挑了挑眉,“这就是你不听话的结果,所以,以后就识相点。”
田橙捞起个枕头砸给了江天佑,“滚~”
江天佑接住枕头走进床铺坐下,低头在田橙的耳垂上使坏,闷声坏笑道,“念念说你受伤了?而且是被大虫子咬了?”
田橙狠狠剜了眼江天佑,“你带着你的那堆人赶紧走了,我还要开门做生意了。”
“嗯?”江天佑直接咬住田橙的耳朵,“感情昨晚身体力行了一晚上都是无用功?”
田橙知道不给他一句话她就得死在这间屋子里了,便只好说,“你先给我拿套衣服,那,即使回去也得把这店给安顿好了吧!”
江天佑这才心情好了点,“行,这个完全可以商量。”
一行人开着车子去燕浴山田橙的老家,其实是人家这次出行安排的重点之二。兰宇陪同两位老板出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要把田橙接回笼城,二是江天佑和纪魏琛代表他们的‘江氏新天地’来考察燕浴山的种植基地的。
车子行驶在燕浴山的盘山路上,放眼望去果然是块不错的风水宝地。那地方,江天佑和兰宇都去过的所以表现的非常淡定,而被震惊了的人除了几位游山玩水的女人外,便是他们的四大股东之一的纪魏琛了。号称见过大世面的某位先生,简直是城里的纪姥爷进了农村人的大观园了。
纪魏琛举着摄像机边拍边感叹,“怪不得橙子她祖上是大地主了,这点儿简直就是成就地主老财的地儿嘛!”
田橙总算是从他们几人的举动中看出了点什么,便忧心忡忡的问江天佑,“你们这是要在这里囤地的打算?”
“是承包,不是囤,概念搞清楚了在发言。”江天佑说着嫌地瞪了眼田橙。
田橙当然是担心了,为了那点风水之地,她现在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女。
一路拍摄、视察到了镇子上竟然已经有镇子上的领导在接应了。田橙更加觉得蹊跷了,可是事情完全都在兰宇万能助理的交涉下进行的如火如荼,根本就没有田橙的事儿。
最后一位被领导指派的女子带领他们几个女的带着念念到处参观,坐等吃饭。
江天佑他们到底和领导谈了什么田橙也不知道,但是担心是必须的,可千万不敢在为了燕浴山的那点地皮和秘方再闹出点人命关天的事儿了。
回城的路上,江天佑见田橙兴趣不加便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把田橙的头,“行了,这次都是合法程序。现在的好多农村年轻人都跑到大城市打工了,村子里都是些没有什么劳动力的老弱病残和小孩子了,当地镇、府把燕浴山能够整合到一起的地皮承包给我们种植。我们付给村民钱,在雇佣他们来给我们干活发工钱,土地的拥有权还是他们的。”
田橙又不懂土地法,她看着江天佑,“那,这个合法吗?你确定没中别人的圈套?”
江天佑表情暗淡,彻底不语都到了懒得搭理田橙的地步了。
兰宇感觉后面气氛沉重便侧过身看了眼江天佑,那人貌似没什么反应,他才给田橙解释说,“这个是完全合法的,总比大片的地皮都荒芜,让那些没有劳动力的妇女儿童,老弱病残种植着玩儿好。总之,地还是他们的,我们给他们按一亩地皮多少钱出钱,他们干活的工钱另付,这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好事……”
“嗤”田橙被兰宇的话给逗笑了,把他们说的就跟救世主似的。
江天佑瞪了眼田橙,“不然我们掏钱从银行竞标回来的那个秘方放着的给你当废纸用,还是在江家大院或者九华山庄种植药材?”
田橙被那人的一句话两个反问句问的哑口无言。
他们从南宁返回笼城的时候,人家是提前安排好的私人飞机。车子已经有人开走,这一路陆瑶想和田橙说话还想八卦下她“受伤”的事情的,可是江天佑和念念一直霸占着田橙使得某女根本就木有机会。
飞机上的时候,陆瑶终于瞅准了个机会,江天佑抱着念念道前面的斜躺着哄娃睡觉了,某女这才蹭了过去坐在田橙的身边,暧昧不清的笑着,“看来我的礼物使得你们昨晚战况激烈?”
田橙的脸刷的红了个透,瞪了眼陆瑶,“什么礼物?”莫名其妙。
陆瑶狠眨了下眼睛,“你,你们没用我送的礼物?”
田橙恨不得掐死陆瑶,“你给臭女人都没结婚生孩子了哪里来那么多馊主意了你,你说你到底送我的什么礼物?我根本就没来得及打开,看~”
陆瑶瞪大了眼睛,“天呐,都没看着战况就如此激烈,我滴个神啊!”
田橙瞪着陆瑶,直到她发表完感慨后才严肃的看着她,“你先告诉我,你和我三哥到底到什么程度了?”这家伙根本就没在电话和微信里告诉她实情。
陆瑶这才收起八卦别人的好奇心,瞪了眼田橙,“那么严肃干嘛了~”
陆瑶掰着手指,她和纪魏琛的进展就停留在吃饭、看电影、喝咖啡、喝茶偶尔看看演出,想想好像也就这么多了。
田橙听完蹙眉,“那,三哥就没有对你表示什么?比如说他喜欢你啊什么的?”
“说了。”陆瑶说完后看着田橙也特别的严肃,“橙子,你快告诉我,你丫的可别坑我哦?姐们我丢人现眼的都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现在这年头女孩子二十几岁不被男人给睡了竟然都是丢脸的事情,这都特么的什么歪理邪说了。”
田橙瞪着陆瑶,“谁这么瞎说的?简直是不可理喻真是的。”
陆瑶撇嘴,“不是那些八卦网贴都是这么说的么。”
田橙鄙视了一眼陆瑶,“没脑子,那些闲的但蛋疼的女人瞎掰几句你还当真,真是醉了。说重点吧,你怎么打算的啊?和我三哥的事儿。”
陆瑶忽闪了下睫毛,弱弱的问道:“橙子,那你告诉我,他真的是对欧文好呢?还是对谁都那样。”
“哪样?”田橙问道。
陆瑶说,和纪魏琛正真的有交往是从云南回来后的半个月。她自从去了麦岛上班后就和其他的海归白领一样朝九晚五的工作,压力大。有天晚上她和发小吴蕾去酒吧喝酒。被几个混子给缠上了,让后就被同在酒吧的纪魏琛碰上了和人混子打了一架,惊动了警察,可是一看是纪魏琛,几个混子被带走,他们都没事。就这么狗血又俗不可耐的再遇,她才不是那么讨要纪魏琛了。然后,就才有了后面的吃饭、看电影的后续。
听完,田橙说,“三哥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根本不会替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人去冒死,而你陆瑶真的是第一个。那次在古城虽然你没事儿但是你知道不他差点把人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都给踹了脚,多亏你没事。”
陆瑶蹙眉,“可是你没告诉我,他和那个锦秋是什么关系?我每次都不敢看锦秋那双犀利的眼睛,而且我听说锦秋警察扫纪魏琛的场子,听说几年前的时候她就砸了纪魏琛无数个女人的脸。”说完,陆瑶看着田橙弱弱道:“我看那个锦秋和江小天的关系和谐不一般。”
田橙也不想瞒着陆瑶,说:“他们两家都是江氏的老股东,也是唯一没有和江家有裙带关系的股东。都在都市榕城住,两家关系特别好,别墅就挨着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到彼此的家里。”
陆瑶点头,“算是青梅竹马了,也难怪。”
田橙敛了敛眉眼,说,“不过三哥好像一直都只是把锦秋姐当做妹妹的,可是锦秋姐好像……”
陆瑶靠着田橙,说:“可是橙子,我可不想到最后落个像你和江天佑那样的结局,我可没那么大的承受力,这把年纪了可经不起几个三年的逃亡了。我父母都那么大年纪了,他们还等着我接手家里的字画店铺了。”
田橙白了眼陆瑶,“乌鸦嘴,既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句去争取好了。三哥家里的伯父、伯母都很好,想比较江家简单的不知道多少倍了,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事情的,关键不还得看你俩人的坚定程度了。至于锦秋姐,前些年是带着人经常以三哥女盆友的身份扫他的场子,破坏三哥和其他女孩子约会。但是她之所以敢那么做是因为她知道那都是玩儿的,并非是三哥真的喜欢的女孩子,如果是真的那么锦秋姐她绝对是不敢的。她怕她和三哥连得兄妹都没得做了,她聪明着呢。”
陆瑶地叹了声,“算了不说了,任其自然吧!反正每次见到锦秋时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可能是我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吧!”
“又瞎说,都给你说了他俩没有正式的订过婚,也没有两家大人的娃娃情之类的,就是锦秋姐喜欢我三哥,而且纪伯父和伯母也都比较喜欢锦秋姐,只不过三哥整天就是个不着调的样子,他们也拿他根本就没办法。”
果然到了笼城机场,前来接机的亲友团屌炸了。欧阳帆和连个司机几个保镖,这是人家出行的必须只准备。然后就是楚军北和江小天,再就是刚刚在飞机上说人家的锦秋。
的确看得出来锦秋不但看陆瑶的眼神怪就连看田橙的眼神都怪怪的,在家这么重要的出行纪魏琛竟然带着陆瑶,看来纪魏琛是真的要和陆瑶结婚了么?!
锦秋和所有人打过招呼后抱了抱念念,这才看了眼陆瑶和纪魏琛。纪魏琛揽着陆瑶的腰,可是陆瑶竟然没有躲闪也没拒绝就那么被他揽着。陆瑶主要是想观察下那个锦秋的表情也顺便再看看纪魏琛的表情,她可是第一次这么投入一段感情的开始,她输不起的。
锦秋对陆瑶点了点头,再看向纪魏琛,说:“魏琛,伯父和伯母让我来接你们的,是直接回榕城还是?”
纪魏琛揽了揽陆瑶的腰,问道:“那就去我家吧?刚好是个机会。”
陆瑶蹙眉,“这样不好吧?要不~改天?”
纪魏琛眼看那几位都开车离开了也只能坐锦秋的车子了,便对锦秋说,“那,先送陆瑶回家。”
江小天和江天佑、田橙他们坐一辆车子,江小天抱着念念翻来覆去的亲了好久才说,“哥,先带着三姐和念念回大院吧?妈,这几天病了。”
田橙的心里就咯噔了下,不会是江天佑给气的吧?她看了眼江天佑再看向江小天问道:“伯母怎么了?怎么没去医院呢?”
江天佑也是拧着眉心,“不是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吗?”
江小天看了眼田橙爱若有所意思的看了眼江天佑,“没什么大碍,军医到家里给看了,打针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江一念小盆友奶声奶气道:“小姑姑,奶奶是不是太想念念了呀?”
江小天抵着念念的额头,“臭美大辣椒,臭美小辣椒,你怎么就知道我们都太想你了?嗯?小鬼,你要是再不回来啊,小姑姑也会想你想的嗯……病了的!”江小天说着就靠着靠背,“就这样了~”
田橙现在紧张的是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她按理该去看看江夫人的,即使不是她的儿媳妇也是她的半个女儿呢。可是现在她到底算什么了,不去吧也觉得不对。
江天佑看着田橙那样子就来气,抬手在田橙的腰上狠狠掐了把,“想什么了?”
田橙这才呲牙咧嘴的揉着腰,“我,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带着啊?好久没去看他们了。”
江小天说,“行了,买什么买了,家里东西都快堆成山了,送人都不知道送谁了。”
江天佑知道田橙这次是被他连吓唬带强拉硬拽回来的,这第一时间就让她和父母去面见估计对她来说是有点难度的。可是不让她走出第一步就没法进行以后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滴都要他们俩人齐心协力的一起去感化那两个老顽固才可以,指望他一个人再怎么使劲都是无济于事的。
江天佑说:“那不是正好带的你们那里的那个珍珠粉和你那个田七的美容养颜汤,不是你还会那个降血压的调理粥么,这都可以啊!不都带的有材料的嘛~”
田橙终于明白江天佑带的那些材料是做什么用的了,她当时给口述这些材料的时候还真以为那人说回笼城了要熬给他喝的说辞了。
田橙忽闪了下眼帘,看着江天佑,“你确定我的出现,伯母和伯父不会晕倒或者严重,还可以给我煲汤献殷勤的机会?”围史岁圾。
江小天不说话只管和念念玩儿,她才懒得参与他俩的事情了,她处于中立都会经常被老妈说成是哥哥和田橙的同伙。
江天佑的座驾到了军区大院的司令府邸大门口,他让楚军北停车,提前下车,说:“你们等会儿进来。”说完就拍上车门现行进了屋。
江天佑走了几步又回头,车窗户落下,他对江小天说:“小天,你和军北俩把后备箱里那几个写着字迹的礼盒帮忙拿着。田橙要抱念念的”说完,他这才就迈着矫健的步子踏进司令府。
江夫人真坐在沙发上量血压,江海川在一边看报纸,也没人搭理进来的人,只有护士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江先生好!”
江天佑“嗯”了声看向江夫人,“血压又高了?”
江夫人没搭理他的问话,声音凉凉的说,“念念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拐角出来的李智对江天佑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三,回来了?哦对不起啊,您现在是‘新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应该叫您一声江董才对哦!”
江天佑瞪了眼李智,问道,“司令和夫人什么情况?”
江天佑问这句话时是有某种暗示在看着李智的,李智当然明白,给了江天宇一个没病哼哼的眼神后才说,“都是老毛病了,估计这几天想念念了吧!哎?念念了?”
江天佑心里明白了有数了,便对李智说:“还没进来,你去看看,橙子这次带的东西比较多,你给帮忙搬东西去。”
李智经过江天佑身边时低声说,“莫思琪,回来了。”
江天佑直接坐在江夫人身边,说:“妈,橙子过来看您和爸了,你么俩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今天,就别当着孩子面儿给她难堪了,她说是有个什么秘方可以给你们两降血压,还可以给您美容养颜的。”
江天佑知道他老娘最爱美了,整体都是看那些时尚和美容的杂志,估计这点或许是个突破口呢!
江海川至始至终都忽略了儿子的存在冷着一张老脸扶着眼睛看报纸,不住地盯着门口看看,估计等着念念进门的那一刹那的。
江夫人被儿子的下马威给气得嘴唇突突了半天,才说:“我告诉你,思琪回来了,你现在最好给莫家一个解释。哼。”
江夫人哼哼着起身直接扶着楼梯上楼了,背对着江天佑对家里的阿姨说,“张嫂,一会儿把念念给我送到楼上来。”
江夫人还没消失在楼梯上了,念念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爷爷、奶奶,念念回来了,麻麻也回来了……’
江夫人站在楼梯上微微阖了下眼,慢腾腾的转过身子,看着门里进来的大小号的人。
田橙倒是没怎么可以打扮,依然是以前在江家大院里的样子,但是瘦了好多,江夫人的心里还是会疼的,毕竟她真的不是个恶毒的女人,便把田橙从头到脚打量着,真的不怎么惊人的女子可是儿子怎么就非她不可呢?!
田橙把念念放在地上,看向江司令的方向,“伯父~”再看了看江夫人,“伯母,您身体好点了吗?”
江夫人目光从田橙的身上移开,凉凉的语气,说:“老样子了,半死不活的。”尔后看向阿姨,“把念念给我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