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怒不可遏,用手指着正向他求饶的永琪,喝道:“朕真是白教你这么多年了!说!这床上的人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
小燕子害怕极了,又往床上缩了缩。这会子,她可把自己包严实了,一点缝隙都没露。真怕乾隆让人上前拉开被子。到时候,自己的脑袋肯定不保了。
永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睛瞅着地面,一副狼狈的模样。
“皇阿玛,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不关他的事情!皇阿玛您要罚就罚我吧!”
乾隆听到这话,更火大了。永琪居然这么包庇这男人,看起来他们的感情真是深厚!这对乾隆又是一阵打击。
顿时间,乾隆觉得头疼欲裂,指着床,怒喊道:“来人呀,去把他的被子掀了。朕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居然勾走了朕的儿子。”言毕,乾隆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福尔康的面庞。永琪的屋子里出了大事,他居然没出现,难道是他爬到永琪的床上去了?
一想到福尔康那张脸,不停颤抖的鼻翼,偶有几根鼻毛露在外头,还有那厚实的双唇,乾隆心中一阵翻滚。永琪看人的目光真的不随自己。
那头,小燕子还紧紧地抓着被子,不让侍卫拉开。
永琪也吓死了,赤着上身忙冲了回去,把侍卫一个个推开。
“我不许你们碰他!”
“永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觉得你这样做有用吗?朕今儿一定要看个究竟!”
永琪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忙上前抽出床旁边的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乾隆喊道:“皇阿玛,儿子求求你了...”
紫薇抿唇,望了眼乾隆,只见乾隆紧皱双眉,一副快要吐血的模样。
“永琪,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跟我说!”
永琪见乾隆慌张,觉得此招有用:“爹,儿子只求您放过他,他跟我许久。这会,人那么多,儿子求皇阿玛给他留个脸面,别掀开那层被子了。”永琪的眼泪已经流出,此番话说得感情真挚。
乾隆听了后,心中叹气,都跟了许久了。想来真是那个福尔康了。
“罢了,我不为难你了。这事儿,咱们回家再说。”乾隆试着放柔声音。永琪松了口气,放下了剑,朝着乾隆抱拳谢道:“儿子先谢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俩个侍卫意会了乾隆的目光,忙上前按住永琪的双肩,让他不能反抗。
紫薇心叹,乾隆在这会倒是厉害了。这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瞧永琪那模样都要崩溃了。
当棉被被扯开时,在场的人也被吓到了。尤其是乾隆,那双眸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燕子!怎么是你?”
说好的男人呢?乾隆的眨了好几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眼前的人确实就是小燕子。她畏畏缩缩地往回扯着被子,试着遮住那不整的衣衫。小燕子预感过出宫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没想到这噩梦还来得那么早。
这会,外头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往里头望。明瑞给旁边的侍卫下了令,让他们都出去守着门。
不多时,屋子里人就少了大半。
乾隆瞅着小燕子的那模样,忙抽出明瑞的佩剑,上前好几步:“小燕子,朕记得朕可没薄待了你!今日,你居然背着朕跟永琪搞在一起!这是*!朕非得要了你的脑袋不可!”
小燕子忙卷着被子奔下床。乾隆左来一剑,她就往右一躲。那身手真比平时矫健了许多。
此时,永琪也挣脱开了侍卫的手,忙跑过来护着小燕子。两人被逼到了墙边。执手相看泪眼。他们觉得他俩真是对苦命鸳鸯,爱得那么辛苦。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们!
小燕子和永琪的举动又再一次刺激到了乾隆的神经。到了这份上了,你们还深情拉手?还出声哭泣,还一脸至死不渝的神色。明明是他们做出不齿之事,怎么弄得好似是自己压迫了他们一样?
这一下,乾隆的剑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可是小燕子顿时机智了。她将手搭在窗户,跃进了那滚滚的江水中。
永琪震惊了,觉得小燕子殉情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他忙跳起想跟着小燕子一块跳了。可谁想,身后的乾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领子:“跑什么?朕还没跟你好好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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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燕子跳入江中后,乾隆也让人去挖她的尸体,可是打捞了半天都没瞅见个影子。紫薇还在自己的屋子里喝着刚泡好的龙井茶。
小燕子会水性。她这一跳,说不准能转危为安。紫薇觉得老天爷是厚待了小燕子。
很快,紫薇就想到小燕子想事儿简单,这回,她如果逃了出去,会去哪里呢?
柳青柳红的贵宾楼,还是故居大杂院呢?
这一切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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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也觉得小燕子没死,忙让人去四周搜索小燕子的踪迹。因为小燕子进宫时,姓氏伪造,籍贯伪造。所以乾隆对小燕子的来历一无所知。他根本不知道从何处才能找到小燕子。
紫薇偷偷的给旁边的侍卫指了条明路。这一幕碰巧被明瑞撞见。
明瑞上前给紫薇请了安,紫薇穿着浅色衣裳,衬得脸蛋秀气。她微微点头,多瞅了几眼明瑞,心中颇有几分纠结。真没想到在做这等事时,碰到了富察明瑞。
明瑞的双目深沉:“小姐,恕奴才斗胆一问。您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大杂院?贵宾楼?都是非常明确的点儿。这些事儿恐怕连皇上都不知道。”
紫薇笑道:“皇阿玛日理万机,肯定不会管这些事儿。而我平日里空闲,又跟燕答应同住在永和宫,偶尔会有些交集。燕答应生性活泼,有什么事儿都藏不住。谈了几回后,她就自己跟我说了这些事儿。”她本不该跟人解释这些,可是她瞅着富察明瑞,她就觉得解释番也无妨。虽然这解释不算是真事。
明瑞点头,紫薇说得这番话,他也只是半信半疑。紫薇藏得深,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此看来,还是小姐您观察甚微,让奴才佩服!”
紫薇水眸含笑,微微地转过身子,低声道:“我也只是一猜,能找到最好,找不着的话,我就是自打嘴巴了。希望富察大人到时候可别笑我。”
明瑞听着这番话,心中先笑了。还是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让人瞅了后,心里就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