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什么方面的不知道？
听到聂九黎的回答，褚焱一时间有点懵逼。
似乎是看到褚焱的表情的确不解，聂九黎喝着茶水，悠悠的说道：
“本座的意思是，归元圣地一切成迷，确实，里面出来过不止一位像国师这样的五阶方士，各大宗门的五阶方士和那些即将突破五阶的强者，也全都无一例外的进入圣地之中隐居，按理来说里面应该有不少五阶方士才对。”
“不过进入其中的方士，除了被选出来担任国师的人选外，就没见过从中出来过的人，更没见过他们出手对抗妖魔，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历代国师也从来不肯告知里面的信息。”
“所以除了国师之外，我们并不能把归元圣地划入可利用的战力序列中。”
说着，聂九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不妥，于是又追加了一句：
“当然，归元圣地的存在对于人妖两族的局势还是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如果不是忌惮他们，妖魔早就集结所有顶级战力强攻帝都了。”
褚焱听完，深思了片刻，才试探的问道：
“原来如此！不过他们隐藏得这么深，莫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聂九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一扬：
“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每一任国师都遵守一个行动守则，那就是绝对不会离开帝都，他们跟皇帝一样，从来没有在九元大阵外出过手。”
“对了，九元大阵也是千年以前的顶级方士们联合皇室先祖一同布置的。”
褚焱眼睛眯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这其中果真是有什么隐秘。
这应该就是方士们不能随意出手的原因，也是他们最大的秘密。
可惜，这个秘密就算是帝君都无法知晓，褚焱也不可能去无端端的触犯方士们的禁忌。
也罢，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褚焱压下心中的好奇，又狗狗祟祟的小声笑道：
“看来人族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转守为攻了，不过妖族现在损失了一位妖皇，再这么样也是损失惨重，它们现在应该肉痛得很吧？”
“帝君，妖皇这种级别的存在，身上应该浑身是宝吧？不知冥晔妖皇有没有什么东西残留下来，可否让属下开开眼？”
聂九黎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已经把他看穿了一般。
他故意逗道：“妖皇这种级别的个体，当然是随便取下一根毛都是珍贵的顶级材料，可惜五阶之战太过凶险，就算是本座也无法留手，能保留下来的材料实在不多。”
说着，他拿出几样东西，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瞬间牢牢吸引住了褚焱的目光。
凝目望去，却见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灰白色内丹，还有五颗白玉一般的白骨舍利子，一个类似于心脏的黑红色血肉器官，以及一颗诡异的灰金色眼球。
这些东西看似普通，却又隐隐散发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波动，仿佛跟冥冥中的天地大道有所牵连。
跟木桌桌面接触的一时间，木桌就被自动染成了灰白的色泽，连桌上的茶水也变得深幽死寂，如同深渊幽潭。
这种似曾相识的画面，可以确定是冥晔妖皇身上留下的东西无疑了。
褚焱看得双眼反光：
还说没有什么东西？
这不是留下不少吗？
那颗灰白色的内丹想必就是妖皇的妖丹，那肯定是这几样战利品中最珍贵的东西了。
不过褚焱此时已经制作完了所有法相雏形，不再需要妖魂之力的辅助，所以对它的兴趣反而没那么大了。
那五颗白骨舍利拿来炼制成法器肯定是绝佳的顶级材料，不过能不能从中提取了妖皇基因就说不好了。
想来想去，还是妖皇心脏和妖皇眼球更适合带回去做实验。
想到这里，褚焱向坐在对面的顶头上司露出了一副渴望的表情。
聂九黎笑了，心道你小子还真是不客气。
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斟酌道：
“本座能诛杀此獠，也算是托了你的福，这战利品分你一件倒也不算过分……”
褚焱闻言，不等他说完就兴奋的伸手抓向那颗妖皇之心，嘴里连连道谢：
“是吗？那不太好吧？不过长者赐不可辞，我要是推脱的话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了！那么我就要这个好了！多谢帝君赏赐！”
褚焱：真的吗？这是给我的吗？那怎么好意思呢？算了我不客气了，多谢帝君！
即便是聂九黎的心境，此时也有点无语。
他知道这小子脸皮厚，但没想到他能厚到这种程度，而且还这么胆大包天，连他的话都敢打断，来一个断章取义。
目的还没达成，他可不能让褚焱就这么得逞了。
于是在褚焱伸手的瞬间，他已经及时出手，挡住了褚焱贪婪的魔爪：
“诶！先不要心急，东西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座有个条件，你先听一听。”
褚焱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我就知道天下间没这种好事，五阶妖皇身上的材料，果然不是这么好求的。
褚焱收回手，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想要喝一口，但想到这茶已经被污染了，于是又把杯子放下，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问道：
“帝君有何调遣，尽管吩咐便是，何必用这种方式跟属下谈条件呢？您的指令，我难道还会反抗不成？”
聂九黎笑道：“本座要跟你商量的不是公事，而是你的私事，当然不能直接强迫你，要不然味道就变了。”
褚焱眯起了眼睛，不解的问道：“私事？帝君不妨直说。”
聂九黎这时却端起茶杯，也不喝，只是把玩着杯子，悠悠问道：
“你跟瀞阳那丫头相处合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她有什么看法吗？”
褚焱眼皮一挑，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惊讶的反问道：“帝君，您不会是想……”
聂九黎也不点透，只是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答应的话，这些东西本座可以全部送给你当嫁妆。”
褚焱顿时心头狂震：
我去！什么情况？怎么我还得连吃带拿吗？
天底下还真有这种好事？不仅白送宝物，还白送女儿？
你就这么想当我老丈人吗？
褚焱虽然不解，但是不代表他不为之惊喜。
这么好的条件，他似乎完全没理由拒绝，既然如此，他立刻就做出了回复。
“我明白了，帝君！这个条件，我……”